柏杨写过《丑陋的中国人》风靡二十多年前的大陆。但是在这本书里,柏杨很少涉及大陆,大都写的是海外华人和台湾同胞。我觉得,从时间上来说,二十多年后,很多中国人道德水准更差,显得更丑陋。从空间来说,大陆人比起台湾同胞、港澳同胞、海外侨胞更丑陋,当然只是一部分。
国庆期间,最喜欢高呼高喊高调爱国的中国人,在蜂拥涌向旅游点,在各种公共场所的表现,哪怕是一部分人,更显丑陋。
还是谈谈我的一次经历吧。不久前的一天,我在北京二环里一个小会所里喝茶等人,期间上网无聊。 周边十来个人,各做各的事,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我身边经过。
这时,我想起应该打电话联系要见的朋友,却发现手机不见了,桌子上没有,地上没有,衣兜里没有,包里没有,究竟哪去了?
我仔细回忆一个多小时来的所有行动路线,期间去过一次洗手间,到过一次前台,我都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把手机扔在那里。当然,期间我换过一次座位,在原先的座位上还看见手机了,是看看时间,应该是带到下个座位了,不过为避免遗忘或者记忆混了,我重新回到原先座位上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我有些紧张,一旦手机丢失,最大的损失不是手机本身值多少钱。这个破手机是酷派的,质量差不说,北京售后服务人员还极其恶劣,高价收费,我下定决心永不再买这个牌子。
丢失手机会造成和许多人联系中断,亲戚、朋友、同学、领导、企业家、收藏家、江湖术士,许多都十分重要。不重要的或自己厌烦的,早都删去。
我问打扫卫生的人员是否捡到手机,他说没有,说捡到也会上交的,这我相信。我又问前台,也说没看到。
我借个手机打我的号码,结果关机!刚才还开着呢,这意味着手机被人偷走,对方关机了。
这是我第二次丢手机,上一次在2003年,一个新买不到一个月的手机被人偷走。后来警方发现,是那个来自文化圣地、尖嘴猴腮、枯瘦高个的时迁老乡干的,和偷故宫的都是一样。当然不能用地域来说那里的人不好,毕竟那更多的人很淳朴实在,都像莫言似的。
时隔九年,悲剧再次重演,翻寻寻找不见,我渐渐有些失望,进而绝望了。
不过转念一想,丢了也就丢了,反正酷派破手机我早都不想要了。真正常联系的人,我能记住电话号码,其他还有网络联系。许多号码甚至半年不打上一次,许多人联系不上我,也会通过网上找到我。总之,我安慰自己,丢了手机我能清净一段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也能收获许多。
约定见人的时间要到了,我想走了,等改天再来问问。但是也不能白白的丢掉,我就不信上天入地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我为了要见人,把闹钟定时了,距离这个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到这个时刻闹钟响起,我就有了找到的机会。
这简短的等待时刻,我仔细观察周边这些人,看哪些人可疑。
一个老年女性,看报纸,完全可以排除,哪有老太太当小偷的,这是绝大多数人的直觉。
旁边几个三三两两,也不好说哪个像,冒昧地猜猜哪个人像小偷是警察的职责,我不好做出这个判断。
一个男子,穿着体面,和一个妙龄女郎聊国际形势,什么卧铺客车死亡36人不幸了,什么日本人没有道德不是人了,什么中国政府软弱了。突然,我的电话闹钟响了,这是我熟悉的声音,我本能望去,也不好说具体在哪。第二声响起,就在那个男的身上响起的,我快步冲上去,翻他的兜,他似乎气急败坏,貌似理直气壮:“干什么?!”兜里没有,手机继续响,在他桌子上的电脑后面,我迅速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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