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叶富轩)
我不是“官”二代, 也不是富二代, 我对“大院”没有印象, 也弄不清父亲的战友朋友谁官大官小。 我是在小院里长大的, 那时小院里有花有石榴和香椿树, 小院里有鸡有鸭,依稀记得还有过猪。
那时小院里很热闹, 关上大门就是一个小小的世界, 当时来我家住过几个“哥哥姐姐”, 他们会的东西真多, 知道那么多北京、青岛、海边、大山的事情。 有一次我们吵架了, 我用当时最时髦的语言骂了他们 “走资派狗崽子”, 结果被父亲关了一天“禁闭”。
我们姊妹六个,加上另外的哥哥姐姐, 正好是一个班。 父亲就是“班长”, 带领这个“班”打扫街道、拾粪、“种田”, 谁都不准出去“打倒和炮轰”。 劳动之余听他讲那过去的事情。 父亲负过15次伤, 但是从来没有讲过他自己的故事, 临终呼唤的都是那些悲壮的名字!
也幸亏父亲离休较早, 避开了那么多遭难的日子。 虽然他无职无权, 成了“防空洞”倒也悠闲自在。 唯独可怜的父亲战伤太过, 终因旧伤复发过早的驾鹤西去, 在我的怀抱里告别了他光辉的一生!
慈母严父并不适合每个家庭, 我们的经历正好相反。 所以就会有许多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好在过去的都已经过去, 活着的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因为我向父亲学会了坚定和坚强, 向往明天永远是幸福的时光。
那么多人喜欢那时的军衔, 我的“叔叔们”军衔是大尉到中将! 还有许多没有军衔的烈士, 所谓军衔实际是多少志士的牺牲换来的, 连“叔叔们”自己都觉得军衔无从提起。 所以我更不敢(愿)随意说什么“军衔”, 因为这不符合父辈对我们的期望!
有人喜欢炫耀那么他尽管去吧! 父辈的功劳簿和我们无关, 炫耀父辈可能是为给自己贴金, 但是努力奋斗才是为老一辈争了光彩。 你可以是清洁工人, 也可以是省直乃中直领导, 只要你踏实的为百姓谋事, 那才不愧是老红军的儿子。
我从小就被教育, 生在这个家庭中就必须知道雪山草地; 我从小就被告知, 远在平西那些无畏的山民也是亲人; 长大后我明白, 父辈的星星扛的是烈士的英灵; 长大后我明白, 那面旗帜上凝聚着多少前辈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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