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至此,一个念头蓦然闪进脑海:田将军的三个书斋名——“双半书屋”“鸡鸣斋”“圆梦园”,第一个可以休矣!因为自从退休离开军营走进书斋,“半为学者半为兵”之意已不再能概括他的身份,他的“讲”和“写”之成果充分证明,他已经完成从“半个”向“一个”学者的华丽转身。在此期间,他一直在用讲故事的方式,化心化行从而化人。他讲的清官故事,反映了人民的心愿;他讲的文化故事,紧扣着时代的脉搏;他讲的红色故事,礼赞了崇高的信仰;他讲的人民故事,讴歌了奋斗的人生。他讲的故事里有形象、有细节、有情感,即使是翻数千年前的旧账,也能传递出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声音。“文以载道”的神圣工作,正是这样的细心耐心这样的切近亲近这样如东风化雨般琐琐屑屑点点滴滴。《将军灯下漫笔》虽小,但因为它有初心有信仰做支撑,所以它就有了启迪和教育的智慧与力量,有了为广大读者所喜闻乐见的魅力与精神。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时代的文化文艺工作者、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明大德、立大德,就要有信仰、有情怀、有担当,树立高远的理想追求和深沉的家国情怀,把个人的艺术追求、学术理想同国家前途、民族命运紧紧结合在一起,同人民福祉紧紧结合在一起……”田将军不是“在册”的“文化文艺工作者、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却在这个最需要信仰的年代里,主动承担起了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责任和使命。换而言之,作为学者的田将军所从事的是灵魂塑造工程,而塑造者首先是要“被塑造”的。“文艺要塑造人心,创作者首先要塑造自己。养德和修艺是分不开的。德不优者不能怀远,才不大者不能博见”。那么,田将军的德与才又如何呢?由这个问题,想到了田将军的两段“自白”:
第一段:“在革命战争年代,很多革命志士、热血青年,不到18岁就光荣入党了。”这是在《入党六十周年感怀》一文中,田将军亲手写下的,“ 1949年的党章规定,年满18岁才能入党。我是18岁零3个月的时候入党的。这在当年的高中生中是很少见的。对此,我一直怀有一种光荣感和自豪感,同时,更有了一种沉甸甸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第二段:“我有后台,而且是两位。”这是在长沙一所大学演讲时,有学生提问“一个农民的儿子如何成了共和国将军”时他的回答,“我的两位后台,一位是伟大领袖毛泽东同志。我有幸先后见过他8次,《毛泽东选集》1-4卷159篇文章,我认真通读过三遍;毛主席的很多文章、诗词我都能背诵,是毛泽东思想哺育了我。我的另一位后台是雷锋同志。我与雷锋同志同年出生、同年入伍,雷锋生前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我一直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向雷锋同志学习!”
以上两段自白,应该就是关于田将军的德与才问题的最佳答案。如果简化一下,我想借用前文所引80后“同志”的两句话以蔽之:田永清同志是一位有使命感有责任心的人类灵魂工程师;《将军灯下漫笔》是一部散发着温情暖意的“思政”好教材。在这部好教材行将付梓之际,我真诚地祝贺它的生正逢时——党的二十大刚刚闭幕,我们的前程正远、事业正炽、责任更重、信心更强。《将军灯下漫笔》幸运地赶上了这个天高地阔的新时代,相信它一定能像滴水入海一样,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来。
(作者系中国现代文学馆研究员 原中国现代文学馆研究部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