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杨尚昆同志对故乡充满着深厚的情谊，家乡人民更是把尚昆尊为最亲最敬的老乡。旧居1997年杨尚昆最后一次回乡时发生的一件事，在作家的眼里，那是尚昆与家乡情深似海，到达感动万灵的境地。

    在旧居敞口厅左侧的木柱上方，有一个燕窝。自从旧居修复以来，每年都有小燕飞来，冬天离去，年复一年，已有十多载了。旧居工作人员担心小燕子破坏了室内的卫生，多次用竹杆驱赶，却怎么也赶不走小燕子。双江民间有这样的传说：小燕子是汉民族的吉祥鸟，古语说：“燕子飞来必有喜，燕子不归主有丧”、“燕子不奔丧家门，老鼠不进无粮仓”。杨主席家里飞来燕子，这是一件好事啊！于是，工作人员便在燕巢下方钉上一块木板，接住巢里掉下来的垃圾。

    1997年4月，90高龄的杨尚昆第三次回到旧居。他精神矍烁，步履稳健。进旧居大门时，工作人员担心他这么高的年龄，跨大门槛会吃力，正准备搀扶他，杨尚昆同志见状摆了摆手，独自轻松地跨过了高门槛。

    那年，杨尚昆回旧居是在春天，这正是小燕子飞回的季节，可房子的主人回家了，小燕子却不回来。双江的老乡们总觉得缺点什么，他们心中隐隐掠过一丝的不安，他们不敢想象，这是他们敬爱的老乡最后一次回家。

    杨尚昆在旧居拉着乡亲们的手有说不完的话语。他问候乡亲，祝福乡亲，他真情地说：“明年，我还要回来看望老乡们！”

    杨尚昆从故里返回北京的第二年，即1998年9月，他便与世长逝，享年92岁。而旧居的小燕子也再也没有飞回来。尚昆与家乡的情谊深似大海，这不仅是家乡的父老乡亲，甚至是精通人性的小燕子，乃至是有生命的一草一木。

    党中央决定在杨尚昆家乡潼南为他修建陵园。尚昆长眠在家乡的土地上，他的革命精神永存，他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小燕子，它能知道这一切吗？

    六

    在旧居，将我带入深深思考的是杨家的过厅和杨家私塾。

    过厅是杨家停轿子的地方，后人有这样的回忆：“杨淮清老人非常开明，他很少坐轿子，而旧居里办有家塾，请私塾老师到旧居来为子女上课，都是让塾师坐轿子来！”这话，让我们知道了杨家非常尊师重教。我想，这也是杨闇公、杨尚昆兄弟姐妹成材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杨家私塾位于旧居一进天井左侧，面积40m2，为敞开式的房间，邻天井方没有墙壁，只是上下有少许的木格装饰，致使私塾的采光非常良好，私塾室被杨家人称作花厅，大概是因为旁边的天井里常年摆放着盆景花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