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范若愚、许立群。总编辑为陈伯达。第一次编委会,是在居仁堂开的。居仁堂,就是当年袁世凯办公的地方。”
王力边说边笑,又说了一件趣事:“不光是王力有两个,李达也有两个。一个李达字永锡,号鹤鸣,是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中共 ‘一大’代表,主编过中共第一个党刊《共产党》月刊。《红旗》编委 名单中的李达就是他。还有一个李达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上将,原名李德三,担任过国防部副部长、副总参谋长。开第一次编委会时,两个李达都来了。小平同志见到李达上将,知道发通知的同志弄错,便 对他说:‘你来了,也好,就坐下来听听吧!”,
王力大笑起来,笑罢,又补充道:“《红旗》杂志的四个副总编是胡绳、邓力群、王力、范若愚。”
自从进人《红旗》编辑部,王力成了中央的“秀才”。最初,王力分管《红旗》的国际评论,为《红旗》写了不少文章。第一篇评论是由 三个人合写的,即乔冠华、姚溱和王力,取了个“三合一”的笔名“于兆力”。“于”是乔冠华,他在重庆写国际评论时用的笔名是“于怀”; “兆”是姚溱的姓的半边,姚当时是中共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力” 便是王力的“力”。他们三人只合作写了一篇文章。后来,那些“于兆力”的文章是王力一人写的,但仍署“于兆力”。这样,“于兆力”便成了他的新笔名。
从1960年起,王力列席中共中央书记处会议,参加起草中共中央文件,直到1967年8月被打倒为止。
从1963年起,王力任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副部长。1964年起, 王力列席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
1966年6月,“中央文革小组”宣告成立,王力便名列其中。从此,他深深地卷入了“文化大革命”的漩涡。王力告诉我:"s1 967年1月4日,打倒了陶铸。1月8日,毛主席决定成立中央宣传组(相当于中宣部),接替陶铸。我被任命为组长。陶铸是干了半年后被打倒的,我也是干了半年后被打倒,所以江青等人称我为‘陶二世’!外国记者称中国的宣传部长是‘最危险的职业’,在那样政治动荡的年月确实如此。不久我被打倒。”
一个多月后--1988年底,我再访王力,下榻于离他家只一站地的宾馆,得以一次又一次的交谈,即便谈到夜深,郊区无车,我步行十多分钟亦可回到住处。他正身患癌症,医嘱不可接待来访,只是考 虑到我是为了研究“文化大革命”史而对他进行录音采访,他还是支撑病体多次与我长谈,并把他未曾公开发表的大批文稿交给了我。 此后,我每一回出差北京,差不多都要去看望他,采访他。
他患责门癌,责门位于胃与食道之间,他与我谈话,不时打嗝。 他告诉我,他所患责门癌,属于腺癌,亦即具有腺体样结构的癌瘤。 在癌症之中,腺癌是很危险的一种。腺癌又分低分化、中分化、高分 化三种,以低分化腺癌最为严重,而他所患的正是这种腺癌。
1987年9月初,六十六岁的他查出责门癌,医生当即要他动切除手术。医生预言,手术的成功系数只有百分之三十,而死亡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七十。
1987年9月22日,王力在上手术台之前,预立《王力遗嘱》:
我已确诊患责门癌,定于国庆后手术。我现在像健康人一样身心壮实,平权(即王力夫人王平权—引者注)已报告小平同志和温家宝同志。人从一出生开始,便同死亡作斗争。这种斗争,贯穿在生命全过程。一旦死亡来到,生命便结束了。于是,人便发生性质的变化,由人变化为非人,由有生命的人转化 为无生命的灰烟。作为唯物主义者,我有几点意见通过您报告中央……
王力作出如下遗嘱:“我的遗体提供医学解剖之用”;“我的骨灰 不必浪费一个骨灰盒,也不必撒到远处去浪费旅费,就便撒在我现在居住的小区的一棵松柏树下,以提供一点磷肥”;“包括亲友在内,都 不必向遗体告别,与其留下死尸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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