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关锋的阵地是《中国青年报》。王力在8 月26日的《中国青年报》上,发表《论社会主义的内行》一文,批驳 “右派”观点“外行不能领导内行”;同日,《中国青年报》发表关锋的 《驳所谓“一切领导阶级都有局限性”》。至于姚文元,则接二连三地发表《右派野心分子往何处走》(6月巧日《文汇报》)、《在剧烈的阶 级斗争中考验自己》(6月21日《解放日报》)等等讨右檄文。
两年后,当中共中央理论刊物《红旗》杂志在北京创刊,关锋调往那里。不过,他并不编《红旗》,却是负责编内部刊物《思想理论动态》。这是一份发行量很少的刊物,但毛泽东却每期必看。关锋编这刊物,使他对中国思想理论动态一目了然。半年之后,他调任《红旗》编委。
我问关锋,他是怎样引起毛泽东的注意?
这个问题引起了关锋的兴趣。关锋回忆道,那是连他自己都未曾想到的。
那时,关锋常喜欢写点杂文、杂谈之类,发表在《光明日报》上。 有一回,关锋在《光明日报》上发表了《中国哲学史的研究方向》一 文,文末提及“中国哲学史应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进行”。不料, 每日翻阅各报的毛泽东,竟很仔细看了此文,毛泽东为关锋的文章写下一段批示。由此,关锋声誉鹊起。这,诚如姚文元最初是因在1957年6月10日《文汇报》发表《录以备考》一文,引起毛泽东的注意,嘱《人民日报》在头版予以转载;张春桥则因《解放》半月刊1958 年第六期发表《破除资产阶级的法权思想》一文,被毛泽东看中,亲自为此文写了编者按,令《人民日报》予以转载。
不久,关锋出任《红旗》常务编委。关锋成了响当当的左派。
不过,使笔者感到意外的是,谈及姚文元的揭开“文化大革命” 大幕的那篇宏文--《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时,关锋竟说他事先一点也不知道!
关锋说,他是从《文汇报》发表姚文元的文章时,才读到的。最初,他并未意识到此文来头不小。这样,当《文汇报》驻京记者找他谈“读后感”时,他居然将此文当作“学术论文”谈了一通看法。
后来,当关锋和戚本禹知道姚文元文章的背景,这才“急急如律令”,连忙在北京抛出支持文章,与姚文元南呼北应。这样,关锋、戚本禹也就加人了江青、张春桥、姚文元。当“中央文革 小组”成立时,关锋、戚本禹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这个小组的成员, 由此跃为“文化大革命”大员。
关锋跟我说起在姚文元的文章发表后一个多月,毛泽东说了一段从政治上严厉批判《海瑞罢官》的“最高指示”的来历。
关锋说,那是1965年12月21日上午,毛泽东在杭州召集陈伯 达、胡绳、艾思奇、关锋、田家英谈话。谈话从上午9时一直谈到12 时。
在谈话中,毛泽东提及了前些天发表的戚本禹的《为革命而研究历史》和姚文元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
毛泽东说一段话,后来被用黑体字印在成千上万份报刊上,被作为“最高指示”背诵:
戚本禹的文章很好,我看了三遍,缺点是没有点名。姚文元的文章也很好,对戏剧界、历史界、哲学界震动很大,缺点是没有击中要害。《海瑞罢官》的要害问题是“罢官”。嘉靖皇帝罢了 海瑞的官,1959年我们罢了彭德怀的官,彭德怀也是“海瑞”。〔《两个根本对立的文件》,《红旗》杂志1967年第六期社论。)
据关锋回忆,1965年4月,毛泽东在长沙时,曾找五个人--陈伯达、胡绳、艾思奇、关锋、田家英谈话。半年之后,毛泽东在杭州,又找这五人谈话。
当时,陈伯达已在杭州,住在大华饭店。关锋和胡绳、艾思奇、田家英于1月中旬飞抵杭州。
毛泽东找这五人,为的是要商谈“干部必读”的六本书,即为《共产党宣言》、《国家与革命》等的中译本写序言。毛泽东已准备自己动手为《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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