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的研究成果中提出:中国要加强研究力量和投入,吸收西方先进技术,用较短的时间在高新技术方面赶上西方发达国家。这样,中国就不愁在生产力和经济实力上赶上西方发达国家了。他的这些见解,在21世纪的今天看来,也是有价值的。在让陈伯达做研究工作的问题上,还有一个小插曲。80年代中期,有人提出。不该让陈伯达这样的人做研究工作,更不该把他的研究成果印发给中央领导作参考。意见反映到胡耀邦那里,胡耀邦一时忘记了是他布置让陈伯达做研究工作的,就责问起邓力群来。邓力群觉得事关重大,就把胡耀邦交待他办这件事时的谈话原始记录找了出来,又找到当时和他一起与陈伯达谈话的在场的人证明此事,这件事才算搞清楚。说明此事的材料送到胡耀邦那里,胡耀邦才想起,是他建议让陈伯达搞这些研究工作的。指责者也不作声了,陈伯达的研究工作也就照常进行下去了。
《求知难》中的自省
晚年的陈伯达十分敬仰毛泽东,他常说:毛主席确实英明、伟大,他是个民族英雄,他在中国历史上的贡献是前无古人的。有意思的是,陈伯达一直认为,批判他鼓吹“天才论”的毛泽东,是一位伟大的天才人物。他说:毛主席确实是个天才,许多别人发现不了的问题他能发现,许多别人想不到的事情他能想到,除了理论、政治等方面外,在军事、书法、诗词等很多方面,毛主席都有天才的创造。他说:我是永远感念毛主席的,就个人关系而言,是毛主席发现了我,把我调到身边当第一号政治秘书长达30多年。他还说毛泽东曾经对他十分信任,交给他很重的工作担子,给他以主管全国意识形态的权力;是毛泽东提拔了他,使他从一个文人,成为中国共产党中央政治局的常委;在30多年中,毛泽东给了他以很大教育;是毛泽东引导他研究中国现实政治问题,他才能写出《评“中国之命运”》、《人民公敌蒋介石》、《中国四大家族》等文章;是毛泽东的教导,才使他稍微懂得中国革命的某些道理;在毛泽东的帮助下,他才有了一些研究的条件和成果。他把自己当作毛泽东的一个“小学生”。他说:我这个“小学生”后来犯了大罪,不成器,是怪我自己没有走好路,不能怪先生。他对毛泽东和周恩来在林彪自我爆炸后能保护他,使他得以保全生命,更是十分感激。他说:没有毛泽东和周恩来的保护,我可能早就没有性命了。
陈伯达在晚年对自己的一生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总结了自己的教训。他经常说:我是犯了大罪的人,我对自己的过去是自责的。他对党和政府在他的晚年能给他较好的生活条件由衷感谢。著名传记作家叶永烈先生在《陈伯达传》中曾记载,陈伯达晚年曾给他写过一幅字:“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这幅字,充分体现了陈伯达当时的心境。
陈伯达于1982年5月写了《求知难》一文,投到《读书》杂志上。陈伯达发表此文用的笔名是“纪训”。《读书》杂志的编辑们都知道陈伯达这个笔名,知道这个笔名的意思是记取教训的意思。当年的《读书》杂志全文发表了《求知难》。这篇文章,是陈伯达总结自己一生教训之作。他在这篇文章中,把人比喻为一个求知者,而求知是很难的。他均以《西游记》的故事为例来谈他的认识。从陈伯达的这篇文章中,可以概括出他所总结的人生求知有“六难”。
一难,就是求知者的苦难多。陈伯达有感于有志去西天取经的唐僧所受的苦难之多,写道:“《西游记》所写的,就是唐僧灾难的簿子。”《西游记》第十四回至九十九回都记载了他去印度途中遇难之事,“九者究也,物极于九,故有八十一难。”实际上,毛泽东多次说过,人要经受挫折,经受磨难,才能成大器。陈伯达借读《西游记》,将这句话加以发挥,认为人要求知,遭受的苦难必然要多,但求知的人却仍要去求。
二难,就是求知者要吃苦。吃苦,当然是一件难事。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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