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扩散、转移,终归不治。
通过调查,江一真认为,陈毅的病逝也是因为延误开刀时间,使得癌细胞转移。至于朱德的病逝,确实有措施不力、医治不当的因素在里面。但这些是不是就是“四人帮”的直接迫害和刘湘屏的指使,还不能作结论。
江一真是有一说一、决不无中生有的人,他并没有因为“四人帮”倒台了、刘湘屏倒台了,就随便给人扣个帽子然后向上交差。他要求必须有确凿的证据才作结论。不知是后来中央领导人另有指示,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反正江一真没有就此给中央一份正式报告。
刘湘屏紧跟“四人帮”整肃老同志的材料屡见不鲜,至于在“四人帮”覆灭前上海死党企图武装顽抗时同刘湘屏的瓜葛问题,各种说法莫衷一是。刘湘屏的交代是:在那个非常时期,上海确曾派徐景贤专程到北京找王洪文商量。她闻到风声后,极力想了解“四人帮”的具体动作,急不可耐地给徐打了几次电话,要他回上海前无论如何都要见个面。而徐景贤在返沪前一晚,确实到人民大会堂见了刘湘屏,但在两个小时的密谈中,只谈及总的形势很紧张,要密切注意事情的发展云云,至于军事方面的密谋,并未向她透露什么。为了弄清真相,江一真和黄志刚派人专门赴沪,从监狱里提审徐景贤。徐景贤所供,基本上与刘湘屏的交代一致。这样看来,刘湘屏的态度还是相对老实的。
升任清查领导小组组长,与谭云鹤携手整顿卫生部
1977年6月下旬,原黑龙江省委候补书记谭云鹤奉调卫生部工作。第二天,江一真和黄志刚一同会见谭云鹤,谈了卫生部机关及直属系统的情况,说明当前的中心任务就是要把以刘湘屏为首的“四人帮”党羽问题查清楚,要谭云鹤参加清查领导小组,分工主管清查办公室的日常工作,并负责部机关及《健康报》、卫生出版社、医学会等几个直属单位的清查工作,暂代办公厅主任一职。他们解释说,现在主要搞清查工作,所有干部都还没正式任命。
谭云鹤坦言自己一点也不懂医,当黑龙江省委候补书记时,也从没管过文教卫生,弄不清阴性、阳性哪个好。江一真说:“不要紧,既然中组部派你来,肯定有上面的用意。我们的清查工作刚开头不久,领导小组就志刚同志和我两人,很需要人手。你来得正好,欢迎你的到来。今天就算你正式报到吧。”
10月,中央各部委纷纷召开大会,揭批“四人帮”及其余孽。卫生部清查小组也决定在北京体育馆召开批判大会。此时黄志刚已调天津担任市委第二书记,江一真接任清查领导小组组长,全面负责卫生部的工作。为了开好这场大会,江一真让谭云鹤先行参加几个部委的批斗大会。谭云鹤回来向江一真汇报,说自己对这几个部委的做法不以为然:这几个部委采取的还是“文革”时的那一套,两个人挟持着被批斗者,背卷着对方的手,还用圆木牌卡住了对方的脖子。江一真听后,对此做法也颇不赞同,说:“这还有武斗的影子嘛,我们卫生部要文斗。”
在筹办斗争大会过程中,谭云鹤根据江一真的指示,与具体负责的清查办公室研究,决定呼喊口号统一由办公室拟定,印发各单位。谭云鹤还逐条审阅修改这些口号,删掉了那些虚假、形“左”实右的东西。在布置会场时,除了刘湘屏外,另外4人的名字上一律不写“打倒”字样,也不打红叉叉。有人不同意这种做法,认为过于心慈手软,须以牙还牙。谭云鹤解释说:“对这4个人为什么先不喊‘打倒’、打红叉叉呢?因为现有材料还不足以打倒他们,以后如有了足够材料再喊打倒也不迟。如果现在就喊‘打倒’,倘若今后根据事实又打不倒他们,且不说我们还得去向他们道歉,给他们平反,关键的是,受到伤害后的同志感情将难以愈合,从而不利大家共事,最终影响了工作和事业。”
卫生部的批斗大会在可容纳万人的北京体育馆召开,除卫生部机关及直属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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