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日,幸存者杨翠英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哭墙”前祭奠在1937年南京大屠杀中遇难的亲人。
12月2日,幸存者杨翠英(前)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哭墙”前献花,祭奠在1937年南京大屠杀中遇难的亲人。
“亲爱的爷爷、父亲、弟弟、堂哥:我来看你们了,你们离开我77年了,我对你们的思念从未停止……”89岁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杨翠英2日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哭墙”前,念出了这篇祭文。
她一边哭着,一边将哭墙上父亲杨学文、舅舅杨贤营的名字一遍遍地指给人看,嘴里还喊着“杨小宝在哪里?那是我可怜的弟弟啊,就因为哭闹被日本兵用脚活活踩死……”
问杨翠英,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她会回答:“我遭了多大的罪啊!我过得苦啊!”她的女儿说,老人一辈子都没能走出亲人遇害的阴影,只要回忆触及那段过往,她一下子就会大哭起来。
跟每一个经历过南京大屠杀的人一样,幸存者杨翠英的故事极为惨烈。1937年,正在读小学四年级的12岁的杨翠英,跟随父母在日军占领南京前,躲进了大方巷难民收容所。
日军侵占南京时,留在南京的外侨代表以原金陵大学等处为中心,在城内设立了“国际安全区”,占地约3.86平方公里,内设25个难民收容所,收容难民约25万人。杨翠英和家人所在的收容所,就在“国际安全区”内。
“都说国际安全区里很安全,但日军还是会来蓄意滋事。”杨翠英回忆说。她忘不了12月14日中午,日本兵冲进了她家藏身的难民棚,将父亲和舅舅当做中国俘虏兵强行抓走,理由仅是他们的手上和肩部有老茧。作为种地的农民,因扛扁担和拿镰刀而长出的老茧,成为唯一的“罪证”。
在安全区失去了至亲,12岁的杨翠英剃光了头发,脸上抹上了锅灰,艰难地存活下来。
“爱哭”的杨翠英有要强的一面。与很多幸存者不同的是,杨翠英识字。虽然出生在农民家庭,但父亲从小就送三个子女上学。如果不是“跑反”,杨翠英和两个弟弟应该至少念到小学毕业。
虽然生活艰难,但杨翠英把子女的教育看得十分重。67岁的大女儿杨怀清说,家里的孩子都听妈妈话,都念到了大学,甚至是硕士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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