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4日,白晓秋继续联系侵华日军细菌战义乌展览馆,寻求进一步做好细菌战受害调查。他说,我作为受害者家属,为内蒙通辽细菌战真相努力了十年,深感责任之大,深感力量之小。通过多年的了解,深知侵华日军细菌战内蒙真相挖掘的还远远不够,现在网上能查到的,也能留下历史档案的也就我爷爷白振海了。其它人哪?所以我能力,能量有限,我也很着急,心很沉重。一直知道你们在细菌战方面搞的很好,内蒙,东北三省地区还没有搞,起步都没有。所以,我恳请大家都尽一份力,能早日开始对内蒙细菌战真相的挖掘,整理工作。还请你在相关活动或会议上能提到内蒙细菌战,也希望能尽早得到相关单位的重视。我就想做点实事、好事。唉!一路走过来,不容易的!
科尔沁都市报导读:10月31日,本报新闻热线15004752110接到了辽宁本溪白晓秋打来的电话:“我是日本侵华细菌战幸存者白振海的孙子,我爷爷1943年跟随家人从辽宁法库逃荒到通辽市五家子村兴艾力屯,随后感染了日军七三一部队侵华细菌战引发的鼠疫,后遗症让爷爷生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2008年3月6日,辽宁省公证处、本溪档案馆的工作人员驱车百里来到白振海老人家中,为老人做自述材料和委托书公证,白振海老人成为辽宁省唯一一位得到公正的细菌战幸存者。今年5月,白振海患前列腺癌去世,按照他的遗愿,白晓秋将他受害的档案材料全赠给了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但爷爷还有一个遗愿,那就是在通辽能够寻找到更多的日军细菌战受害者或后人,我们一起成立侵华日军细菌武器受害者后代联系会。”
爷爷是辽宁省唯一一位得到公证的细菌战幸存者
白晓秋向记者介绍了爷爷白振海在通辽感染鼠疫的过程。记者了解到,1943年,白振海跟随家人从辽宁法库逃荒到通辽市五家子村兴艾力屯,当时日本人已入侵通辽,并实施细菌战,村子里多了许多死老鼠,跳骚把死老鼠身上的病菌传染给了村民,白振海的父亲因患鼠疫离世,随后,白振海也被感染,身上的骨头像散了架子,大腿根起了三个大包。“听我爷爷讲,那时候只要发现谁家有人患了鼠疫,日本的防疫人员就会把人带到‘死人屋’,打一种针剂后第二天就抬出去埋了。爷爷也没有逃脱此厄运,被扔进‘死人屋’后,他看到每天有很多人被抬进来又抬出去,可能是爷爷运气好,竟然在死人堆里捡回一条命。”白晓秋对记者说,爷爷告诉他,那场鼠疫全村有300人被扔进‘死人屋’,最后只有8人活了下来。白晓秋听了爷爷的遭遇后,想运用法律手段对日本军国主义当年犯下的罪行进行控诉。2004年开始,他便带着爷爷、奶奶往返于本溪与通辽两地,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2008年,辽宁省公证处、本溪档案馆为白振海做了自述材料和委托书公证,自此,白振海成为辽宁省唯一一位得到公证的细菌战幸存者。“我爷爷说,公证是针对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目的就是让日本人承认战争罪行,向中国人民道歉、赔罪。”白晓秋说。
科左中旗找到另一位细菌战幸存者
白晓秋告诉记者,十余年间,他多次来到通辽寻找日军细菌战的中国受害者,但大多数都已经去世,只有极少数人还健在,家住科左中旗宝龙山镇中满嘎查的84岁老人宝毛力特高就是其中一位。3日,记者联系到了宝毛力特高的儿子宝双山,了解到了宝毛力特高老人当时的遭遇。老人告诉记者,1943年时他所在的中满嘎查突然多了许多老鼠和跳骚,“有一天,村里一户姓吴的村民家里死了好几口人,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时候没有火葬,直接扔到野外土葬了,随后就有人来到吴姓村民家把家里人带走隔离。没隔几天,村里人陆续大腿根起疙瘩,又红又肿,有这样症状的村民隔天就被日本人带走隔离了,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宝毛力特高老人告诉记者,被日本人带走时,他只有13岁,到了隔离的地方,日本人就要给他们打针,可被打了针的人第二天准死。“给我们扎针那天,由于我还是小孩子,身体小,站在人群里不那么明显,第一排扎针的时候我就站在第二排,第二排扎针的时候我又窜到了第一排,就这样没有被日本人发现而逃过了一劫。”老人告诉记者,他被隔离了100天之后放了出来,那年那场鼠疫灾难中,他们一家五人感染了病毒,父亲、母亲、姐姐、姐夫和外甥女都被鼠疫夺去了生命,而整个村子有90多人在灾难中死去,只有6人活了下来。“我也想找证据,想让国家对我们的经历进行公证,以此控诉日本人的罪行,但我没多少文化,不知道该找什么部门反映,当年我们遭遇鼠疫的那一部分人现在有很多都离世了,如果再不及早搜集证据,就永远来不及了。”宝毛力特高老人期盼,有一天能让日本人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并向他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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