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红网浙江杭州2020年5月15日电(雷瑾尔)我与几名同学组成的小组决定前往司徒雷登纪念馆,瞻仰这位许多人对他褒贬不一的重要历史人物。
司徒雷登故居位于杭州耶稣堂弄中,路旁的教堂已显示宗教气氛,这离不开作为传教士的司徒雷登的作用。在寻其大门费了不少时间,倒不是路段的复杂,人流的拥挤,而是其大门显得有些意外,它与一个小区融在了一起,以至于要先走进小区才能进入,而它的大门因一些原因关闭了,令人唏嘘。
整个故居显得平庸,既没有欧美式的高级,也没有中式的庄重,只是一幢二层的白墙黑瓦的房子,及朱红中式栏杆与柱子。不过,倘若这般建筑放在上世纪动乱年代,倒显地位的不同。作为一个出生于中国的美国人,在那个年代也算小资,他的父母是早期到中国传教的传教士。他自然也离不开宗教的熏陶,便也开始在中国的传教,故居旁的天水堂便由司徒的父亲创建。
走进故居,左方是起居室,我们走进这个房间,几个欧式沙发便映入眼帘,有一个欧式火炉,火炉上放着装饰品,还有一幅西式画挂在墙上,颇具欧美之味。横栏将我们与之相隔,便无法碰到这些复制品(后经工作人员了解到),不过能想象那时的司徒雷登至少在物质方面是属上流。所以他可以在其他方面花入更多精力,我于是想到这倒是那时一些爱国人士或文人所之期望:没有物质的压迫,也许大国的崛起不会太过艰苦。这倒也是悖论,正是这些人对物质压迫的忍耐,才有如今大国的强大。然则,司徒雷登是支持过这帮人的,即使他不是中国人,即使他无法领会帝国主义的侮辱,即使他作为的动机不明。
20世纪初,他被任为燕京大学的校长,亦是创始人,也算是中国那时的教育事业的明星,给与国人新希望。他更是在此事上花费大大精力,不仅出钱买地,也招集各个学者为燕京大学夯实基础。他是位西人,却早又是“中国人”:说着流利的中文,又会书法。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对于这所教会大学采取“信仰自由”政策和本土化,并且支持学子爱国:这在那时被帝国瓜分的中国是件不容易之举,这也与后来毛泽东的转战井冈山颇有相似,不依赖国际,以中国为本。
右方房间里有一张办公桌,大抵是他办公之地。墙边放着留声机,也能想象他是有生活情调的,他在回忆录中讲到对西湖的喜欢及中华文化。我们望着周围的相册,描述各种生平事迹,能想像到他在这个办公室忙碌的身影。他的一生前半段为中国发展起到不可置疑的贡献。
我们接着走楼梯来至二楼,摸着栏杆,似乎顺着时光逆流,来到那个战火的年代。1941,他拒绝跟日本合作,被关在集中营,直到敌方战败才释放。他的正义感不止这点(尽管他的动机跟美国文化输入有关):他在抗日期间对燕园的学生也是支持抗日,五卅惨案之后,他与一些教职起草宣言,笔伐英国。在照片中,他与多名有名人物合影,足以见到他的举足轻重作用,他的一些贡献中国人是看在眼中的:1946年,他荣获杭州荣誉市民,那把金钥匙依旧闪闪发光。但是,这一年历史给他的定义开始转变,甚至导致日后个人经历——任美国驻华大使,特别是在那个中国两党相互敏感的年代。
二楼的展览厅像位叙述者对我们讲着那个年代的有关司徒雷登的事,讲到担任大使后的事,我仿佛看到这位叙述者的心情逐渐担忧,以及脸上无奈的表情。在国共两党僵持的国情下,又是美国的遣使,司徒雷登接手了一个麻烦。
在任驻华大使期间,司徒曾经建议美国帮助国民党去抗共,面对中共接管中国后,他又积极和共产党交流,中共曾经派司徒学生黄华与其交流,但结果不理想,艾奇逊发出白皮书,司徒只得灰溜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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