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油灯
这件事已经过去整整四十七年了,可是我却永远不能忘掉它。它在我心里留下了难以治愈的伤疤。每当想起这件事,我的心就很痛。
那一年,我们连队从山下搬到了山上。新建的连队、新盖的房子,一排排矗立在贺兰山角下。虽然是新房,却很简陋。没有挂顶的房子上是裸露的大梁和椽子,粗糙的席子上还有房泥随处可见,墙壁糊的是由麦纹子、黄土和白灰混成的三和泥。房顶没有挂瓦,一下雨屋子里就摆了大大小小的水盆,外面不下了,屋子里还滴着水。一层薄薄的房泥挡不住贺兰山风的侵蚀和雨水的冲刷,几次下来,就有可能己经露天儿了,所以年年都要上房泥。连队还没有通电,一到晚上,家家户户黑乎乎的,只有微弱的小油灯,在黑暗中抖动着弱小的身躯,给每一家带来点点光亮。
那时候我巳经有了三个女儿。大女儿八岁,二女儿七岁,小三儿只有四岁。为了要一个儿子,结果多添了两个人丁。
大女儿和二女儿己经上学了。在离连队四、五里地的平吉堡小学读书,每天上学需要一个多小时,从山上到山下要过那条涛涛流淌的黄河干渠— 西干渠,因为没有桥,每天靠一只小船摆渡,拉着山上的孩子到山下读书。清晨,顶着星星出发,晚上伴着落日的余辉归来。到家以后,姐妹俩匆匆地吃上几口饭,就借着那微弱的小油灯写作业、温书、整理书包。
一个周六的下午,孩子们没有课,就趴在厨房的土桌上写作业。天色慢慢的黑下来,姐妹俩准备点上那只平常总是不离手的小油灯,她们哪里知道小油灯里装的不是柴油,而是满满的汽油。【白天没有找到柴油所以把小油灯装了汽油】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们,一场灾难就突然降临了。她们点那个灯捻的时候,点着了小油灯周围没有擦净的汽油,‘嘭’ 的一声,小油灯爆炸了!火焰扑向了二女儿,当时我正在屋内看着小三儿,只见一个大火球从厨房蹦出,我一个箭步从屋内跑到院子,二女儿声嘶力竭地喊着、哭着、跳着,两只小手上下扑打着,我慌了手脚,浑身哆嗦,不知所措,想马上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可怎么也脱不下来。正在这时,一个老职工的儿子用铁锹铲了一锹沙子扔到了孩子身上,火苗小多了,他接着又铲了几锹,火被扑灭了。我那可怜的女儿己不成人样了,浑身的衣服黑呼呼的,头发也烧焦了。我把她抱回屋里,轻轻地给她脱掉衣服,只见她的一条腿已经烧坏了,顿时涌起了一个个灯泡大小的燎泡,真是残不忍睹。
我们连队离团部医院很远,离城里医院也有四、五十里地,天己经黑下来,道路十分崎岖,又没有交通工具,怎么办呢!这时孩子的爸爸也回来了,见到烧得那么厉害的女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地吼起来;‘你是怎么看孩子的?’上来就要揍我,让来帮忙的街坊给拦住了。一个老职工从家里拿了半瓶獾油,说是半年前在山上打黄羊时,逮住了一只獾,炼了一瓶獾油,时间久了不知道好使不好使。我边谢谢边拿过獾油,也没有消毒就用棉球轻轻地抹在孩子受伤的腿上。这时候孩子平静了许多,慢慢地停止了哭声,或许是獾油起了作用,或是懂事的孩子怕我和他爸爸再吵架。
这一夜,我和她的爸爸几乎没有睡觉,轮流看护着她。深夜孩子从昏睡中醒来,又哭了。我也哭了,安慰着她;‘孩子又疼了?妈给你换药。’我又拿出那瓶獾油,重又给她涂了一遍,就这样慢慢熬到了天亮。
我的两个女儿都是在宁夏出生的。老大出生那年,正赶上批斗地、富、反、坏、右。不管什么原因,她的爸爸成了被批斗的对象,我抱着未满月的女儿,整天在恐惧和失望中度日。第二年的九月二女儿出生了,正赶上文化大革命后期,我家的门框上贴的那幅对联;‘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击。’正是那时革命运动的真实写照。有个战友来家看望我们母女,给老二起个名子叫‘小云’。 我的老大是早晨日出的时候出生的,取名叫;‘小霞’, 盼望着她的名字能像这满天的朝霞一样,能给这一家人带来运气。可是,生不逢时,她们从出生到文革后期,同样也饱尝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和,生、离、死、别。她们的爸爸被关押在武装连,不知犯下何种‘罪过’, 不知哪年、哪月才能释放回家。我丈夫的家人几次让我把大女儿送回北京,由爷爷、奶奶、姑姑、叔叔照看。临离京时,她的奶奶说;‘这是我们家的根,不知孩子的爸爸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这孩子就留下吧!’直到我上了火车,我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那种‘似乎’失去亲人、丢弃骨肉的心情,又有什么人能够理解。这孩子一走就是五年,等我把她重又接回宁夏时,她已经不认识我了,我们母女有如陌生之人,感情上也有了隔阂,夜晚作梦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喊叫‘爷爷,奶奶’, 满面的泪水,打湿了被子…….。
天蒙蒙亮时,二女儿醒了,她推推我;‘妈,我要上学。’‘孩子你伤的这么厉害,怎么能上学呢!等好一好了,再去上学,妈给你补课,你姐姐每天上学留的作业,你一样可以完成。’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孩子的腿上结了硬痂。后来到银川医院又治疗了几次,她能够下地走路了。因为躺的太久了,她的那条伤腿总是不能伸直,她的爸爸利用空闲时间给她削了一根拐杖。临去上学时,我们千叮咛,万嘱咐;‘小云,学校太远,实在走不动了,就不要勉强,你的腿又不能落地,一只腿吃不上劲儿,坚持不了,就在路边休息会儿,让你的姐姐扶着你。’‘妈,不要紧,多远的路我也能坚持,就是爬,我也要爬到学校。’
每天,别人家的孩子还在梦乡里,我的两个女儿己经出发了。小云柱着拐杖,斜挎着小书包,小霞搀扶着妹妹,慢慢地消失在灰蒙蒙的雾色中。
傍晚,太阳己经下山了,西边天际的云层像涂了一层脂粉,羞羞答答,含含绪绪。我便无心欣赏这景。收工回来,站在房前的高土包上,等着归来的女儿。远远地出现了一个个小小的身影,那穿红戴绿的孩子们,在大道上追逐打闹,嘻嘻哈哈地笑着、说着、唱着。他们越走越近,直到最后一个孩子走到我跟前时,我也没能见到我的两个女儿。天慢慢地黑下来了,霞光己经退去,晚风习习吹来,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路边的几棵柳树在风中摇曳。这么晚了孩子们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孩子的腿疼,走不回来了?还是在学校里补课,老师没让回来?我使劲蹬大了眼睛往远处望着,搜寻着她们的身影。忽然我看到了两个小小的黑影,往这边晃动,她们的步履很迟缓,几呼是挪着脚步朝这边来。我连跑带颠地奔了过去,只见我的两个女儿,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挪动着疲惫的身躯正朝我走过来。大女儿的背上,背着一捆干树枝,像是用裤腰带捆着。头发被风吹的很乱,早晨梳的小辫也散了。一张红润的脸上,滴着汗珠,她的右胳膊还得搀着受伤的妹妹。二女儿柱着拐杖,跟着姐姐艰难地走着。我望着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心如刀绞一样……。
又想起她们出生的那两年,兵团里的生活很苦。每天吃的是棒子面和白薯干,没有油,一年中只有到年根儿底的时候,才能分点肉。每天早晨,我出工前,把她送到连队的‘幼儿园’, 一个小奶锅里装的是棒子面,再放点糖,就是她的便饭了,中午我收工回来,见她在大土炕上爬来爬去,满脸的鼻涕加眼泪,就像一个大花脸。就在这艰苦的环境下,孩子慢慢长大了。姐妹俩上学的时候,每天往返几里地,每天回来不是捡点柴火就是挖点野菜,因为要烧柴锅作饭、要给那几只小鸡吃饭,她们过早地承担了家庭的重担。
后来我们全家迁回到北京,成了返城知青大军中携儿带女的首创。
随着岁月的流逝,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各个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小云的伤腿也在岁月中磨平了,那几乎成了残废的腿,只留下了斑斑白记,可是她心中的伤痕我却不知是否可以抚平……。而我的心中却永远不能平静,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不能忘怀的往事;那简陋、粗糙的房子;那萤火虫一样的小油灯;那吞噬了女儿身上的火焰;那灰蒙蒙的天色里,两个女儿步履蹒跚的身影……。
当年艰苦的知青生活,不但锻炼了我们这一代,也让我们的下一代,同样受到岁月的磨难。今天她们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踏踏实实努力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同样也在相夫教子,绘制着美好的未来。
生命.命运
—把一切献给党。 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
两个细胞凝聚 那是山水在逗趣 相会相依 由此生命接踵 源源不息 伟大无畏壮举 山河创造了无数的奇迹 天宇下是熙熙众生 爭先恐后。 不退不惧
啊!山河 你是生命的摇蓝 你把生命哺育 爱的生成 结晶从容瑰丽 给山河一个回答 生命属于你 你把一切给了我 我怎会置之不理 托起我赤红的心脏 干干净净地献给你 你是善良的妈妈 你是强悍的托依 有了你 我无畏无惧 我知道怎样活着 才是不变的真理 生命属于你 我没有顾虑 死!算什么 因为一切为了你 山河壮丽 那是我的福气 父母健康 我才知道 这个生命来之不易 山水相依 不离不弃 父母爹娘才是生命的唯一 我投怀送报 与你厮守 和你相依 血浓于水 在山川与大河之间汇聚 啊!生命虽是渺小 却也与山川 同命运共呼吸 喊一声娘吆 你造就的结晶 早己长成 茁壮大气 爱无际 情无比 生命如此绚丽
生命来之不易 在山水之间寻觅 思念亲人的心绪 时时掀起涟漪 生命初始 早已与命运交替 长大一岁了 前途 大考 己不可大意 给自己绘制蓝图 却也和山河同趣 我的生命属于父母 我的命运与天地相依 山河依旧 造化弄人 也许多舛 也许如意 与命运抗爭 在水火中创造奇迹
天随人意 与时进取 舍我唯一的本意 与大时代牵手 让生命与命运相惜 明天又是新生命的开始 明天又是奋斗与索取 只要山河矗立 人生便有不变的定义 我的生命爹娘给予 我的命运 赤裸裸躺在山河的怀抱里 一如既往 往事 如痴 如蜜 努力加油 让生命出彩 让命运归依 天地相通 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大时代 大课堂 永远追寻着光辉的足迹!
作者简介:何冠东,笔名青心。1947年12月生于北京.祖籍河北大名。中国散文在线签约会员。高中学历,曾在崇文中学进行文学编导.写作学习班结业。1965年6月14日赴宁夏生产建设兵团一团(宁夏银川平吉堡农场)下乡。在五十多年的人生旅途中,积累了丰富的生活底蕴,有创作激情,曾在<<中国农垦>><<艺海苑>><<大名府>>等杂志北京日报.北京晚报.等报刊发表文章。作者的许多诗歌.散文.短篇小说.回忆录.游记多次获奖,发表在烟雨红尘(忆红尘).江山文学.散文在线.北京知青网论坛.老知青网论坛。近日又在吉林文史出版社发行的散文集<<记忆年华>><<一路繁花>>及诗集<<野望>>中有文发行,在诗歌散文集<<初心>><<书香墨韵>>担任主编。《青.心文集》被首都图书舘收藏,在全国知青出版物及作品展上被评为优秀作品。在2019年被选为当代华语诗歌精华;同年被cctv央视节目特聘签约诗人;同年荣获《新时代中国各省市知名诗人全纪录》荣誉证书,被选为新时代中国知名诗人;在2018年出版的<<中国当代诗歌典籍>>获奖。2018年加入燕京文化艺术交流协会,被聘为签约诗人,成为该协会功勋会员;并获得中马文学艺术研究院文学研究员称号,成为该院签约诗人、作家,文学研究生;入选中国文化人才库;2019年3月被中国文化遗产保护研究院文学书画艺术院授予《中国人民文艺家》;2020年8月,被评为河北省大名县《乡贤》,为家乡出书立传贡献力量。
只争朝夕 不负韶华
‘二十七’岁的我 (实际年龄72岁) 正值’青春’年华 赶上这大美时光 时间紧迫 摞起袖子同步韶华 我的时光我作主 我的生命属于华夏 一分一秒价值千金 不枉此生 余年短狭 把拐棍甩开 把牙齿装下 你年轻 我与你没有隙罅 度过好时光 便是春光满园 花开华夏
挥笔盛赞大中华 毫尖在纸上飞舞 心儿乐开了花 赞颂祖国腾飞 不负青春韶华 热血被青春融化 没有间歇 没有趴下 口令声响起 我目视前方 站立齐刷刷 这大美时光 人人有份儿 融洽 与青春搭肩接踵 别落下 这是对生命的诠释 这是对理想的回答
‘二十七’岁的我 生在大时代 有千言万语与祖国对话: 老骥伏枥 志在夕阳 不疲不惫 同与韶华 唱一首说干就干的颂歌 诵一首倾肠倒肚的诗歌 唱遍大江南北 祖国已是莺吟燕舞 同起 同化 好日子天天有 掌管心境 一片冰心在玉壶 祝好 华夏!
作者、朗诵:青心,原名何冠东。知名诗人,我国知青文学的领军人物。1947年12月生于北京,中国散文在线签约会员。高中学历,曾在崇文中学进行文学编导.写作学习班结业。1965年6月14日赴宁夏生产建设兵团一团(宁夏银川平吉堡农场)下乡。
在五十多年的人生旅途中,积累了丰富的生活底蕴,有创作激情,曾在《中国农垦》杂志、《艺海苑》杂志、《大名府》杂志、《北京日报》、《北京晚报》等报刊发表文章。
作者的许多诗歌、散文、短篇小说、回忆录、游记多次获奖,发表在烟雨红尘(忆红尘).江山文学.散文在线.北京知青网论坛.老知青网论坛。近日又在吉林文史出版社发行的散文集《记忆年华》、《一路繁花》及诗集《野望》中有文发行,在诗歌散文集《初心》、《书香墨韵》担任主编。
在近日出版的《中国当代诗歌典籍》获奖。在2018年11月加入燕京文化艺术交流协会被聘为签约诗人,成为该协会会员。在2018年11月获得中马文学艺术研究院<研究员>称号,成为该院签约诗人、作家,並获会员资格。
《夕阳梦幻》 那笑脸 没有皱纹 因为春风已拂过 抚平了岁月的苍芒峻险。 那美艳 没有虚伪 因为激情己掠过 带走了浮华 只有沉甸甸的果实诺言。 那须边 层林尽染 没有修饰 因为年轮天天转 带走了青春梦幻 只有鬓角的银发 才是真实灵魂再现。 那老者 不!是历史的画卷 几度风雨几度春眠 涂上浓墨 绘上重彩 给人生画上句号 永不瞑灭永远怀念。 那心中的积淀 早以变为成就灵感 用心在凝炼 是字字狂草飞文染翰 不屈不倦张扬威严。 那手中的精彩 灵魂再现 游刃有余 浮想联翩 卷起生活浪花 尽是晶石宝玉 国色天香美轮美奂。 啊!生活大舞台 人生有梦幻 是追逐 是遐想 是不变的情缘 爱这如蜜的生活 颂着如痴的情感 天荒地老笑面苍天。 我用心在悟 我用情编纂 一生一世不悔不倦 走过的路遥远艰难 再回首 己是天翻地复充滿梦幻。 走自己的路 圆梦梦圆 绘着美丽的童話 从心开始 从头迈步步履艰难。 又上舞台 挥洒自如 悦动一把挥汗涟连 追着幻想 唱着神曲 悠游自在神仙。 不老的胸怀 踌躇滿志 脚下却己生风飞天 生命每一天 时钟敲整点 一响一震荡 数着生命线短暂不凡。 人生梦 梦无边 走着舞着颂着 在光彩瞬间 留下美好没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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