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预青衿列,叨来绛帐旁。虽从各言志,还要大为防。
青衿、绛怅皆喻弟子。这是仲尼弟子集会,孔子允许各言其志。但不能伤及孔子的权威。实际不能说半个不字。这是总括《论语》的成书原则。
勿谓孤寒弃,深忧讦直妨。
不要说因为孤寒而起二心。更怕讦直的言论伤害。
叔孙馋易得
典出《论语》:“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
子服景伯以告子贡。
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踰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踰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小骂大帮忙,“馋”变成了“得”,孔子没有受损害。
盗跖暴难当。
《莊子•盗跖》对孔子作了“暴难当”的批判。说他是“巧伪人”,是“矫言伪行”,是“盗丘”。揭露了孔子的本质,很逗。旧注引清冯浩曰:“详《莊子盗跖篇》。”这个意见很对很对。我们特节录其文,附篇末。
雁下秦云黑,蝉休陇叶黄,莫渝巾履念,容许后升堂。
“雁下”是啣芦之雁南下,是自北方来的,“秦”是唐朝江山大势,“云黑”犹李贺的“黑云压城城欲摧。”“禅”是最好的诗人李贺,“休”是死了,“陇叶”是自称陇西李广的后裔,“黄”都凋零了!是说现时唐王朝大势已去。
“莫渝巾履念”是警告孔夫子们,不可能死守着你们的门户了,你们也得随着帝王的消逝而消逝了。“容许”无君论,李贺、李商隐的这一“汰沙好平白”、“玉水清流不贮泥”、淘汰百家而形成的理论,像“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般,“后升堂”了!
不知我们的“猜絮”,是否摸到了李商隐的本意?
附一:莊子集解 卷八 盗跖第二十九 节录:
孔子与柳下季为友。柳下季之弟。名曰盗跖。盗跖从卒九千人。横行天下。侵暴诸侯。穴室枢户。驱人牛马。取人妇女。贪得忘亲。不顾父母兄弟。不祭先祖。所过之邑。大国守城。小国入保。万民苦之。孔子谓柳下季曰。夫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谓人兄者。必能教其弟。若父不能诏其子。兄不能教其弟。则无贵父子兄弟之亲矣。今先生。世之才士也。弟为盗跖。为天下害。而弗能教也。丘窃为先生羞之。丘请为先生往说之。柳下季曰。先生言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为人兄者。必能教其弟。若子不听父之诏。弟不受兄之教。虽今先生之辩。将奈之何哉。且跖之为人也。心如涌泉。意如飘风。强足以距敌。辩足以饰非。顺其心则喜。逆其心则怒。易辱人以言。先生必无往。孔子不听。颜回为御。子贡为右。往见盗跖。盗跖乃方休卒徒太山之阳。脍人肝而餔之。孔子下车而前。见谒者曰。鲁人孔丘。闻将军高义。敬再拜谒者。谒者入通。盗跖闻之大怒。目如明星。发上指冠。曰。此夫鲁国之巧伪人孔丘非邪。为我告之。尔作言造语。妄称文武。冠枝木之冠。带死牛之胁。多辞缪说。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使天下学士。不反其本。忘作孝弟。而儌倖于封侯富贵者也。子之罪大极重。疾走归。不然。我将以子肝益昼餔之膳。孔子復通曰。丘得幸于季。愿望履幕下。谒者復通。盗跖曰。使来前。孔子趋而进。避席反走。再拜盗跖。盗跖大怒。两展其足。案剑瞋目。声如乳虎。曰。丘来前。若所言顺吾意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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