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皖南事变中,在丕岑是40师开的第一枪。我先头部队抢渡旌德河挺进旌德县之星潭,正是由南转东向北开赴苏南方向的,国民党40师为何拼命围堵而不让出一条路“礼送”新四军北移?还要请看上官既然把新四军称为“匪军”,是“匪军”就要剿,对吧,这不是上官自己就解释清楚了吗!在抗日战争时期,蒋介石也好,其下属一些高级官吏也好,对一些政治敏感的口号、词句、政策往往必须从它的反义词来理解,这并不是个别现象,当时在蒋管区的一些民主党派都有这种灵敏嗅觉的。
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说“国民党方面没有事先密谋要在皖南发动一场事变”,那是为蒋介石国民党开脱皖南事变的罪责,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蔡文中“其实,对蒋介石来说,只要全国抗战的政治大局不被破坏,国共之间在全国各地的局部磨擦,没有什么大 不了的,所以大多采取放任的态度。……如平江惨案、确山惨案,更有苏北的黄桥战役等等,所有这些事件,蒋介石都是让它自生自灭,并不会因局部吃了亏,就去另找报复。”云云。好像蒋介石胸怀很宽,是一个很宽容的人,好像平江惨案、确山惨案、黄桥战役是他的部下干的,于己无关。 平江惨案,国民党和森部包围我平江通讯处残杀我干部涂正坤、罗梓铭等6名;确山惨案国民党特务和军队1800余人围攻我新四军八团留守处,残杀我干部、伤员、家属200余人,那是忠实执行你蒋介石灭共的反动政策的。“采取放任的态度”就是鼓励蒋的部下或者放任部下对共产党大开杀戒,杀一得一、杀二得二。这破坏不了“政治大局”。黄桥战役国民党是失败了,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应该弄清楚,在整个抗日战争中,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以及各地的抗日游击队,是抗日最坚决的队伍,没有他们,中国是不可能取得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当然国民党军中有优秀的抗日军队,那只是少数,而且取决于该部队的坚决为民族解放而战斗的优秀的将领,这个功劳不应全归蒋介石。须知国民党的部队,尤其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是著名的“内战内行,外战外行”。1942年夏,日寇进攻浙赣线,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打通到了南昌(当时日军已占领),当时听见过或报纸报导过像样的战役吗?我在上饶集中营的难友姜献华同志,当时是在他家聚有六人从集中营越狱出来的同志,在日寇进攻浙赣线时,就在姜的家乡玉山县组织了抗日游击队,他们的武器来源就是“借用”从前方溃退下来的散兵游勇手中的枪弹。1944年夏秋之间,日寇进攻湘桂铁路,国民党也是一路溃退,让日寇一直挺进到了贵州省的边境。那时候我在桂林,从桂林往西开的火车是国民党部队和军官的太太们,老百姓只有爬到火车车厢的车顶,或在车厢下部轮轴之间绑上木板躺在上面,火车开动后沿途都有人从车上摔下来的,其慌乱之氛围达到恐怖的程度,国民党军队比老百姓还逃得快。这两个例子是我亲闻和所见,可以衬托出“外战外行”的画面吧。所谓“外战外行”就是保存实力,好对付中共。
蔡文提到蒋介石日记中写道“目前急患不在敌寇”这不也是很好的说明吗,急患不在敌寇,那就是他不把抗日提到第一位,这也衬托出蒋介石在抗日相持阶段,日寇由七分军事三分政治转变为七分政治三分军事,引诱蒋介石动摇投降,蒋正在动摇准备投降中因而连续掀起两次反共高潮的自招。同时也顺理成章地解释了可以致南昌前哨、浙江前哨、苏南前哨的敌寇于不顾,把部队抽调出来赶赴皖南对付蒋称之为急患的新四军。
陈毅元帅说:皖南事变实质上不是一种战争,而是蒋介石利用他的统帅地位,设计阴谋陷害自己的部下。
彭德怀元帅于1941.1.21在八路军干部大会上说:……这就是新四军惨遭暗算的经过。首先下令强迫北移,然后将消息透露给敌人(指日寇),企图假手敌人屠杀自己的战友,倘不能全部消灭,再设伏聚歼。这就是阴谋家高喊命令、军纪的用意,这就是阴谋家的仁义道德!
在这段历史中,我们不能太天真的看国民党方面的档案及其高级官佐的交代材料。其实在皖南事变前后有许多事例可以佐证蒋介石国民党的阴谋设计。讲历史要尊重事实,讲历史要符合当时的环境和条件。皖南事变的“千古奇冤”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写于20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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