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鹏看到院子外面有些西红柿,为给石小庆吃,就问老乡要买几颗。老乡听说要给毛主席卫士的儿子吃,笑着说:“就是你吃也不会要钱的,毛主席的卫士的儿子吃更不会要钱。你自己摘,拣好的摘。想吃多少摘上多少。枣不红不太好吃,那上面有苹果,你看他吃,就上去拣好的摘,摘得给带上些!”李锦鹏拣大的摘了三棵西红柿,自己了吃了一颗,让我吃上一颗,我拣了一颗小的吃了,他把最大的放在车盖上,等会让石小庆上来吃。他又跑的上坡去摘苹果,准备让石小庆吃。石小庆上来我让他吃西红柿,他拿起来吃,并说:“呀,很不错!哪里来的西红柿?”我说:“锦鹏问得和老乡摘的,你如果觉得好吃,吃了再过去摘?”他说:“不用了,这一颗够了!”“锦鹏又到上面给你摘苹果,摘下来你吃!”此时,锦鹏已经走到跟着,把摘得苹果让他吃,他说:“不吃了,把这个西红柿吃了就好了!”于是,我们坐车往下走,拐过一个峁到大村中心。公路上有两辆三轮车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两个司机正把一辆上的砖往另一辆上倒。我们停下车,顺便又问路。他们说对面就是次利圪塔,后面是王家峁。我看到三轮下边有一个人和我高中同学郭生文长得相似的人,便问“郭生文在家吗?”他说:“怎么?”“我和他是同学?”“你是谁来来?”“我叫杨文忠?”“啊对,我是郭生文的二哥郭生强,比你们高一级。你们现在来做甚?”“毛主席卫士石国瑞的儿子石小庆来拍毛主席走过的地方,车能到了王家峁吗?”“走王家峁要从通镇走,这里车不得到。”“这里步行距王家峁有多少里路?”“也就是四五里路。”石小庆说:“那我们就步行去!”一个三轮司机问:“去了做甚?”我说:“毛主席走过的地方照像。”他说:“照像,就在上面的峁也可以照。”“能照见王家峁吗?”“照见!”于是,我请老同学郭生强引我和石小庆照像,李锦鹏在下面等着,三轮一走他好移车。郭生强问:“老石,你父亲是哪一年参加革命?”石小庆回答:“1938年”“和我父亲是同年?”“你父亲健在吗?”我说:“他父亲牺牲了几十年了,牺牲在西藏!”石小庆心急,他带头朝上面走,我和郭生强紧紧相随。来到村上面向后走了几十米,郭生强指着对面后山的村庄说:“那就是王家峁。毛主席从次利圪圪塔沿后山走,路过我们村后山。你们看我们旧村就在河对岸,现在可以看到以前住过的旧窑洞。”我们顺着他指和方向看去,在五女河对岸,可以清晰地看到文山旧村一个一个的圪崂,并且还可以看到没有窗户的窑洞,也可看到王家峁村后面的电线杆、窑洞、路线。先到下面一点,石小庆照了几张,他又向上面走再照,我也跟着照了几张。他照完后,一边用口说着:“毛主席从次利圪塔出发,经后山到王家峁向朱官寨方向走……”一边录着像。郭生强看着,对我说:“他很认真啊!”我说:“毛主席卫士的后代,办事肯定不会马虎。他说他父亲,要求他一定要把每一个村子的照片都照回来。”此时我又想到,打火店1946年有国民党梅梃栋连起义,其军医龚焕章的岳父就是文山村的。我问他们原来住什么地方?郭生强指着对面旧村说:“就是对面,最前面的那个窑洞。”“部队起义后,龚焕章也跟着过来,后来他做什么?”“后来是医官,五七年被打成右派,后来又平反。”“后人在吗?”“在打火店,儿子叫龚纪生。你怎么知道?”“我写有关《东方红》的事,这打火店一个连也是受《东方红》的重要影响而起义的,所以我清楚!”我又问了郭生强的家庭壮况,他是公派教师,孩子也都有了工作。他再三要求,我们去他家里去一趟,我说还有几个村子没照,有机会下次再去。直到石小庆摄完,我们才下去。此时,李锦鹏大声地喊着我的名字,让快点来下,不然的话黑了。我说黑不黑,要把事情办好才行啊。但加快了步法下去,坐上车,郭生强向我们说了一阵走得路线,并再三挽留我们到他家去,我们感谢后出发,他招手致意,我第六次听到石小庆说:“陕北人民最热情!”
下到沟底,河水不深,清澈见底,李锦鹏说:“敢不敢过?”我说:“敢,底子石子俱多,小车、三轮都是从这里过去的。”于是他开着车顺利通过。村子下面没有碰到人,我们跟据郭生刚的说明直接上山走。到一个交岔路口的时候,我们觉得应朝南走,但就是肯不定,正在这时有一个坐着老牛车的老乡过来,我们急忙下去问。老乡很热情,他从车上下来给我们细细地指着说,并说到了水泥路,走一段有岔路口,朝后走是后家洼,朝前走是黑龙滩。如果两个地方都要去,只得先去一个地方折回来,再去另一个地方。我们谢了老乡再走,这时我第七次听到石小庆说:“陕北人民最热情!”路上碰上一个放羊的老人,我们又问了一次,他说的和前面的那个人相同,只是距离近了。我们到了水泥公路,朝后面走。走到一个村子,我们以为是石家湾。看到下面有户人家,车停下我急快跑得去问,院里住着像是婆媳俩,我问:“请问,这是个什么村子?”老者说:“是阎家峁。”“哪后家湾在哪里?”“顺着公路继续走,就会到后家湾。”我谢过老乡,急忙上车向后家湾村进发。来到一个湾里,由东北向西南有一院窑洞,门上挂着村卫生室的牌子,我们不约而同地说:“到了后家湾!”于是我们下车,此时阳光有些暗了,石小庆担心照像效果有影响。我向前走了几步,看到有后家湾村的地名碑便说:“石大哥,你把村名碑照上,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后家湾村,光线暗点也没什么。”石小庆照了几张一看,说:“效果可以!”他又把村名碑也照了几张。在我们说着话照像的时候,从那个院子里出来一位40来岁的妇女,他问:“你们照得像做甚?”我说:“记录毛主席走过的村子,让后人看。”说着又出来一位五十多岁,腿脚有点不太利索的人,他让我们回家去歇一会儿,那位妇女介绍说:“他是这个村子里的书记。”李锦鹏问了姓名。他几次邀请我们到家里坐一会,但李锦鹏说:“天快黑了,我们还要到黑龙滩去,怕迟了就照不成像了。”我们又向他问了路,感谢后掉转车向黑龙滩急弛。我第八次听到石小庆说:“陕北人民最热情!”尽管,我们几次细问路,但实际走时,一有岔路就有些拿不准。我们又来到了一个村,此时以为下去就是黑龙滩,不料走到村里,我们喊叫的问,有位妇女的声音从枣树林里传来:“是崔家峁村”。于是,我们又问了一下黑龙滩的位置,然后折回车就走。李锦鹏说:“我有个小姨子,是我丈人的小女儿,给人家呜亦出去了,后来结婚到黑龙滩。”我问:‘现在往来吗?”他说:“也不太往来,我只来过一次。”他说的石小庆没有听懂,问我:“小杨,他说什么?”我翻译说:“他说,他的岳父把最小的女儿,从小抱养给了人家,这个小女儿长大后结婚到黑龙滩。”石小利说:“啊,我明白了,这个村里有你的妻妹?”锦鹏说:“对!”“哪你来一次也不容易,要看看吗?”“看!但不知她在不在村?”朝西的方向走,路从坡里往下延伸,李锦鹏说:“路变得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不知道走对了没有?”我说:“村名叫黑龙滩,滩一般应在沟里,这是往下走估计不会错。不要太急,剩下最后一个村子了,走慢一点。安全第一!”石小庆说:“小杨说得对,安全第一!”又下了一个比交陡一点的坡,对面出现了窑洞,也出现了一个村卫生室的牌子。我说:“看一下牌子就知道是什么村子了。”李锦鹏停下车,我们下去一看,果然是黑龙滩村。他说:“你们去照,我看一下……”。石小庆对着村子不断地照,我说:“光线有点暗,把村卫生室的牌子拍上。”在他照村卫生室的时候,我也给他照了一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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