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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下半年,广东偷渡外逃来势很猛,按地区说,最严重的是惠阳、汕头、佛山地区以及广州市。最严重的县是宝安、惠阳、惠东县。一些过去很少发生偷渡外逃的韶关、肇庆、梅县等地区,也发生不少外逃。偷渡的不仅有农民,而且还有干部、职工及其子女,甚至十几岁的中小学生也结伴偷渡,这一年广州市就有72名十二三岁的学生因偷渡被收容遣送。14
这年9月5日,广东省公安厅向省委报告本省偷渡外逃严重的情况。据统计,8月份全省发现偷渡外逃6709人,其中逃出1814人,与历年来较多的7月份相比,分别上升47%和△△, 15外逃人数之多,地区之广,是1962年大外逃以后,最多的一个月份。吴南生收到报告后,于9月14日作了批转:“仲勋同志:这一报告所反映情况值得注意,故送阅。” 16习仲勋和省委对大量群众偷渡外逃极为关注,为了遏制日益严重的偷渡潮,在9月即发出制止偷渡外逃的紧急电报通知。
根据习仲勋和省委的指示,同年10月14日至18日,全省反偷渡外逃座谈会在汕头市召开。参加会议的有广州市、惠阳、佛山、汕头、肇庆地区和部分县委或革委会的负责人,以及省直有关单位负责人,共53人。与会者就全省是年以来反偷渡外逃斗争,交流了情况,分析了形势,总结了经验教训,研究了在新形势下进一步抓好反偷渡外逃的措施。台山、东莞县委有关负责人在会上介绍了他们如何抓好反偷渡外逃的经验,使与会者受到很大的启发。与会者一致认为,广东省偷渡外逃这么严重,与当前全国全省的大好形势是极不相称的,有损毛主席的革命外交路线,有损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声誉,对内对外造成不良的影响。偷渡外逃严重的地方,影响生产,影响社会治安,也影响安定团结和大干快上。为此,会议提出必须切实加强对反偷渡外逃斗争的领导,积极搞好生产,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做好宣传教育工作,深入开展破预谋、挖黑窝,狠狠打击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严格边防管理,加强堵截工作等项措施。17
然而,尽管各地认真贯彻这次会议精神,专门研究了反偷渡外逃问题,布置落实上述措施,但人心浮动,有的人仍然铤而走险,偷渡外逃风潮犹如脱缰之马,未能得到遏制。为此,广东省委于同年11月下旬,再次召开了有关地、县委负责人参加的紧急会议,并在边防地区组织了一次有近万名干部、民兵和各地驻军配合的反偷渡外逃统一行动,才使12月份的偷渡外逃有较大幅度下降,但还是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隐患仍然很大。18由于香港与内地人民生活水平相差过于悬殊,1978年深圳农民的年收入是134元,而一河之隔的香港新界农民的年收入却是13000元港币,差距实在太大。因此,边防地区普遍流传“辛辛苦苦干一年,不如人家八分钱”(指寄信到香港叫亲属汇款回来),“内地劳动一个月,不如香港干一天。”19
1979年春节过后,广东偷渡外逃之风更为严重,人多面广,急剧上升。有些地方出现群众性外逃的局面。其原因:一是经济落后,人民生活困难。二是干部作风不正。据原珠海市委书记吴健民回忆,珠江三角洲“一些县公社以下的干部作风不正,捞私利,对社员分配不公,引起了广大社员的反感。加上1979年前后社会上流传着一个被歪曲了的信息:说公安放宽政策,要发放大量的农民出境申请表。我记得1979年上半年通过正当渠道填表申请去港澳的达1.5万人。珠江三角洲与珠海邻近几个县据说一下子就发出4万多份出境申请表,但批准出境定居毕竟要经过好几次调查,能获得批准的只属少数,那些未获批准的人就组织起外逃的高潮了。” 20三是国内外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捣乱破坏,散布谣言。在广东一些偷渡外逃严重的地方,各种谣言满天飞,什么“边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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