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又把我们押回联保处,我们也认为没什么了不起,便对他们说:“你们要杀要放就快点,不要老是押来押去。”“你们是八团寄在我们这里的人,我们不能杀你们,也不能放你们。”“你们有什么用,连我们几个没有枪的人也对付不了,杀也不是,放也不是,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区公所通过了解,知道我是一个司药生,就把我接去做医务工作,走到那里很多人来看我,我当时还被捆着,背上还有一个烂笠婆(在路上有四块银元,被一个兵看到了,被抢了),有人说:“这么一个小鬼,还捆那么紧。”
我被押到黄龙民众医疗所,有个医官叫范大勇,将我保了出来。之后就跟着他去治病(其它的人送往于都)。治病时有好多老表送红包给我们,吃的也好。范医师同一个女人在一起生活,还要我做他们的崽,我不愿意,他就说:“反正又不要你改姓,你就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等我们死了,你还可以回去。”他们这样一说,我反而紧张,他们是好意是坏意,以后不准我走了。想来想去,我自然就担心、害怕。晚上睡觉就做恶梦,还生了一声场病,差点就死了。生病时我给自己打了一针,不知道是打错了药还是打多了,昏死过去,是范医师及时把我抢救过来。
后我我是天天想家,夜夜梦家,好不容易写了一封信回家,问家里要不要我回来,家里回信说要,那是1935年阴历12月24日,我终于回到东固,我已经16岁了。
在我22岁那年,又被国民党抓壮丁去,当了兵,到湖南当了5、6个月,我是正月19日去,5月19日又回到了东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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