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刘经经从养军山下东固路经我家时,把我叔帮他们保管的那本书带走了,这次他们是在养军山开会,有刘品祥、刘法云等人,本子的内容后来才知道是他们开会的记录本。
成立七纵队后,赖经邦写信给在永丰教书的曾炳春,要他回来闹革命,由于当时枫边靖卫团已经来东固烧学校和民房,赖经邦很气愤,便向东固的父老乡亲宣传:“要枪、要吃的跟我到枫边去夺。”打枫边就这样开始了,结果没有打赢,赖经邦牺牲了,打完仗后,清算了一些败类,如富田有一姓胡的人因打仗怕死而逃回来了,被曾炳春知道后,枪决了他。执行枪决的人是刘法云,地点在冻坑河坝上的藩薯田里,刘法云还回这事得了4块银元。
三、打败邹县长
七纵队成立后,东固革命气势日益高涨,群众热情很高,国民政府很害怕,倒组织了“五市联防队”,对东固进行攻击,进剿。而我们东固的七纵队采取避得就虚,打圈子等游击战术,以邹县长为首的国民党团兵在东固找不到七纵队,就拿老百姓出气,有一次将一个无辜的百姓活活打死在现在做雕刻的刘**家里床底下(刘节亮家里),当时老百姓见到团队就有怕,谁见了就跑,团兵就追,见那人藏在床下,就叫他出来,他又怕出来,便开枪打死了他,然后将他拖了出来,可见国民党有几恶。邹县长来东固几次,总是扑空,一个人七纵队队员都没抓着,于是就想了一个劝降的阴招,说只要七纵队出来,我接受你们当官的人仍当官,当兵的人仍当兵,你们可派代表与我商量。于是曾炳春将计就计,那天带兵从养军山下山,从崩江下后山出来,把兵埋伏在现在的畲族街,那里原来是一片树林,很好伏兵。自己却带几个人假装投诚,来到东明桥先暗杀了几个哨兵,进入邹县长驻地,邹县长和团兵列队欢迎,就是这时,曾炳春以雷霆之势突然袭杀人,开枪扫射,一会儿敌人整排倒下,其它人却乱作一团,不知所措,邹县长趁混乱之际逃脱,其余人全部打死。
从此以后,邹县长对东固人记恨在心,多次来东固进行搜捕,见人就杀,记得有一次在窑下打死了刘厚泊、兰吉宣,还有一个于都人汪**,汪**是一个裁缝师,在我叔那里做事,那天是在窑下请人家而被国民党打死,那一次就有七人被打死。
四、1929年毛泽东领导红四军东固胜利会师。
那年我才11岁,我刚好做花(一种病),不能出去吹风,毛泽东带兵来东固,我那时听我堂叔石头股说,他见过毛泽东的队伍,士兵着装不整齐,头上每一个人都裹着一块布,但很守纪律,不乱拿老百姓的东西,对老百姓很尊重,当官的不摆架子,就连毛泽东也是亲自下河洗衣服。我堂叔当时是个裁逢,有一次毛泽东拿一件羊皮大衣到他店里,对到他说:“师傅,我这件袄子太长,穿上不便行走,能不能帮我改短些?”堂叔说:“行啊!”改好后毛泽东将剩下的料送给了我叔,还付了工钱,堂叔得到了袄料,高兴极了。
那时也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红四军有一部分人驻扎东固万善堂,有一个团长试机关枪,因石头的回射,不慎打死了九斗湾的邹xx,九斗湾邹家人闹着要求队伍赔钱,经双方协商赔了40元大洋。为了此事,后来组织上多次调查邹家的成份,认为姓邹xx蛮不讲理,最后把他的儿童团长的职务给撤了。
红四军的兵是守纪律,与国民党不同,国民党的兵不讲理,也不守纪律。我记得张辉瓒的兵来到东固就是乱搞。他们见人就打,稍有不顺就开枪(有个叫三喜的人就是不明不白被国民党兵打死)。老百姓家里的鸡、猪、牛、鸭,他们随便抓杀,鸡鸭肠,猪牛皮扔在河里到外都是,时间一长臭气薰天。
在第二次反“围剿”期间,我们这里驻扎了一个团的兵,团部在我家上面**家里,我家只有一个连,几幢房屋都住满了人,禾坪上用毛竹打了棚,我只记得这么多的人,后来走的进候只剩下十几个人,那段时间我家厅后面经常关着十几个“坏人”,听说是AB团的,每天都有人审问他们,用的刑具有打地雷公(将两个母子绑在一个桩头上,然后再在桩头使受刑者奇痛难忍,自然招供)。有用烧红的烙铁烧人肉,也有用线香一把点着,直插你的胸前,使你求死不能,求活不成,天天都能听到里面发出凄惨的叫声。凡是“AB团”就会被杀头,不知死了多少好人,就是这样,这个连只剩下十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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