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这时一支戴虎皮帽子的马家军骑兵会从天而降!
只见尘土飞扬,杀声滚滚,刀光闪闪,犹如一阵狂风向这边奔突而来。
“快,快进前面的围子!”政委易维精大叫一声,马上组织剧团占据附近的一个土围子。这是一个保存完好的黄土建筑,四刷是结实的高墙,正南面是一道铁皮大门。剧团的演员和骑兵小分队冲进去时,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刚熄灭的火围、温热的锅台和被割断的电话线,易维精马上推断出九军得到情报后,已经从这里撤走了,而一无所知的前进剧团却与敌人不期而遇,一场血战就在眼前。他马上命令大家爬上宽厚高大的土墙,土墙有三层楼高,四个角上各有一个碉堡,易维精让大家把围子内能够用来还击敌人的瓦片、石块等东西全部搬上去,准备阻击敌人。
川妹子王定国是化装股股长。她的右腿前不久两次中弹。第一次是在攻占一座山后,剧团随五军、三十军行动,她的右腿被流弹击中,经过简单的包扎后,同二排长余仁两个人合骑一匹马回到驻地。谁知到凉州时,伤腿又挨了一枪,当时天气冷得厉害,血流出来立刻冻成了冰,腿已麻木得没有痛感,但她仍坚持着到永昌后同总部会合。她是排长,晚上还要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去查哨,有一次见哨兵该换岗了却没有人来接替,就让哨兵回去,她在哨位上警戒,时间一长右腿就疼得站不住了,只好坐在冰冷的地上等哨兵来接岗。徐向前总指挥有事经过这里,看到哨兵坐着放哨,就走过来问道:“你这个同志,怎么能坐在地上放哨呢?”
“我的腿受伤了,实在无法坚持。”王定国低着头,无可奈何地说。
“腿受伤应该休息,怎么还出来站岗?”
“我是查哨的排长,见哨兵换岗时间已到,就先替他站一会。”
徐向前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后,立刻让人把王定国换了下来。
当时由于缺医少药,王定国的伤口只能用盐水消毒,用凡士林治疗,伤口倒是没有发炎,小脚趾却烂掉了半截。她用一把棉花把脚趾包起来,拖着伤腿,硬是参加了这次慰问九军的演出活动。此时,她正吃力地抱着石块爬上土墙,同战友们一道看着敌人像潮水一般从远处涌来。
敌人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越来越近了。
一架飞机也不时地低空盘旋,侦察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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