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过程中,对作者很是关心。有时偶而问起作者。有一次他在读任继愈主编的《 中国哲学史》时(记得是1971年)关心地询问:“任继愈同志是否还在北大工作?你去了解一 下,告诉我。”并指着手中的书对我说:“这本书是他写的。写得不错,你可以看看。”我 打听清楚后给主席回了话:“任继愈同志不在北大了,现在中国哲学社会科学部工作。”他 笑笑点头说:“噢!”。意思是知道了。1973年“十大”之后,主席手中又拿着这本书,他 在推荐给我几本历史书时说:“任继愈写的《中国哲学史》我已看两遍了,写得不错,值得 一看,你也要再读一读好。”并指着周一良等人主编的《世界通史》等书推荐给我读。从 主席阅 读过的《词综》中,也可以从他留下的笔迹,看出他有时对作者的关注。如对词综作者钱惟 演、陈舆义、张孝祥等人都留有圈、点、划的标记。
毛主席在读书过程中,发现有错别字是不放过的,他就用笔把错别字划掉或打上记号,然后 再写上正确的字。如《词综》中刘一止的《夜行船》中“测测轻寒吹散酒”一句,主席则改 为“恻恻轻寒吹散酒”。即恻恻误为测测。又如辛弃疾的《水调歌头》中“落日塞尘起,国 号猎清秋,汉家组练十万,列槛耸层楼。”主席把“列槛”改为“列舰”。再如,主席在唐 诗《夜上受降城闻笛》一首作者“李盆”处,将“盆”字划去,改为“李益”。不仅如此, 有时我读或背诵某诗词给他听时,他若听出我读了错别字也加以纠正,当我辩解说没有读错 时,他会说:“这个版本的确错了”并让我找另外的版本印证,我一查,果然同主席说的一 样。即便是他阅读我给他译出的电文或保密电话记录,发现有个别错字,他也像老师改小学 生的作业一样,把错字圈掉,在旁边改写上正确的字,然后再拿给我看。使我受益匪浅。
毛主席在读某些古籍时,有的原来没有标点符号,他就边看边标出符号来。须知,这对专门 的学者来说也不是轻松的事。主席有时甚至还注上读音。如在五代十国词《上行杯》第一句 “离棹逡巡欲动”旁边,对“逡”字的读音注上“qun”。由此,足见他读时是多么细 心专注。
毛主席的读书范围
毛主席看的书面很广,类很多,可以说是广收博览,又有所侧重。一个时期或一段时间,读 某一方面的书或思考某一个方面的问题,同时兼读其他。从马克思、恩格斯理论著作到通俗 小册子,从哲学、历史、文学名著到人物传记、连环画小人书他都看(当然这是他关心着青 少年的教育问题)。正如曾管理过毛主席图书的逄先知所说:“主席从社会科学到自然科学 ,从马列到西方资产阶级著作。从古代到近代,从中国到外国,这里包括哲学、经济学、政 治、军事、文学、历史、地理、自然科学、技术科学等方面的书籍以及各种杂志书。就哲学 来说,不但读基本原理,也读中外哲学思想史,还读逻辑学、美学、宗教哲学等等。”主席 对哲学著作很重视,早在延安时期他批阅的哲学著作就有十几种了。
主席读书还根据各个历史时期有所侧重。建党时期主席刻苦学习建党理论,战争年代他攻读 古今中外革命史和军事知识以结合中国的现实来制定革命的战略、策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 他又努力学习社会主义政治、经济、文化、科学等大量书籍。不仅自己读还经常推荐一些书 目,给中央领导和党的高级干部读。
主席对生命科学、天文学、物理学都是很感兴趣的。为了提高身边工作人员的知识水平,也 常推荐这些书目给工作人员读。比如曾让我读《社会进化简史》、《物种起源》。记得主席 在1961年,他曾拿着一本《物种起源》对我说:“这本书,值得一读,可以了解社会发展史 。”
除此,主席在实际中,在调查研究、在视察的过程中,遇到自己不甚明白之处,他不仅耐心 听讲,还要找有关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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