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红网:毛泽东曾经说他的心与鲁迅是相通的,有的人说他们的心是不可能相通的,你怎样看待这个问题?
冯壮波:鲁迅与毛泽东的心是不是相通的,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是重要的。弄清思想比弄清事实往往更困难,也更重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有利于弄清楚鲁迅与毛泽东的关系为什么是同志关系。是“知其然”与“知其所以然”的关系。我在书中有所涉及。
首先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是同志,才可能心心相印。是敌人,就没有相通的可能性,相通了就有“通敌”的嫌疑。那些认为毛泽东与鲁迅的心不可能相通的人,起码在这个问题的判断上就出了问题。如果连那点判断力都没有,还非要研究鲁迅,他们研究出来的鲁迅还是鲁迅么?
由于鲁迅与毛泽东并没有见过面,甚至没有直接的文字往来。因此,他们之间没有“身交”只能“神交”。他们之间在大目标上是一致的。这是思想上相通的政治基础。同样,没有思想上的相通,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这,可以作为毛泽东与鲁迅的心是不是相通的一个“佐证”。
事实上,只要读毛泽东的书,比较鲁迅的书中的思想,不会发现不了,在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一些基本问题上,在对待工农大众的态度问题上,在文艺的方向问题上,他们的认识是一致的。而在一些问题上,还是鲁迅认识在先。鲁迅是为中国共产党的思想理论做出特殊贡献的人。在这个问题上,希望能够引起党的理论工作者的重视。
那些认为毛泽东的心与鲁迅不可能相通的人,不过是在借鲁迅说自己的心与毛泽东不是相通的罢了。他们怎么可能与一个他们极力否定、批判的毛泽东的心相通呢?他们敢于否定毛泽东、要否定毛泽东,却不敢赤裸裸地否定鲁迅,而且还要装模作样地肯定鲁迅,如此一来,他们怎么可能让毛泽东的心是与鲁迅相通呢?
无论是文学家鲁迅的思想还是政治家毛泽东的思想,无论是钱理群这个著名大学教授的思想还是我这个无名之辈的思想,都是人的思想。不管是谁的思想,都不是全国民的思想。承认这个不需要“狭隘的阶级论”,只需要尊重事实。因此,有的人反对、攻击、污蔑、歪曲,即否定,是很正常的。我希望人们把我的“否定之否定”也看成是正常的。
在这本书的写作过程中我感觉到,如果读一点鲁迅,有助于认识毛泽东。同样,如果读一点毛泽东,也有助于认识鲁迅。
鲁迅毕竟是文学家,毛泽东毕竟是政治家。但是,他们又不很“纯粹”。“偷闲”还兼职做些别的。总的说,他们之间是互补的关系而不是对立的关系。至于鲁迅的文学的艺术性问题,那是很专业的问题,我从无涉猎,不敢妄谈,那也不是我关注的重点。我只谈鲁迅的思想,不谈鲁迅的文学艺术,按照一些人的认识,是“片面”的。
中红网:你是怎样写这本书的?在写作上有什么特点?
冯壮波:怎样写,对于我的确是个挑战。也的确费了一番心思。我只想通过这本书表达一种不同的观点。
在书中,主要是针对一些言论进行分析。而这种分析,并没有运用为一些文人所深恶痛绝的“阶级分析”的方法。运用那样的方法写出来的书与我现在写出来的肯定不同。如果运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去分析一些言论,不管分析的怎样,我的“方法”问题会首当其冲地受到攻击,被判为“极左”,必然转移话题。一旦被打上“极左”的烙印,那么首先就应该为自己辩护了。
在书中,主要运用的是逻辑分析的方法。这里的逻辑主要是形式逻辑。这种方法比较简单。只要具备了一般的文化知识就可以。我这样说,并不是说我已经很好地掌握了这种分析方法。这是一次习作。
形式逻辑一般认为不具有阶级性。不管是什么人,说话、做文章,都必须遵循共同的逻辑原理,如果出现了逻辑错误,就象是做数学习题出现定理错误一样,“值”必然是“错误”的。逻辑混乱的理论不可能是彻底的理论,是不可能征服人的理论,根本就谈不上是什么“真理”。
另外,我仅仅是利用常识和常理,力求用通俗的语言阐述问题。只要了解一点常识和常理,就应该能够看懂我想说什么和说的是什么。在这方面,力求做到“雅俗共赏”。
中红网:你从事写作是不是有家庭的影响。
冯壮波:单说写作,与家庭没有什么关系。
我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祖上没有读书人,都是文盲。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除了墙上的年画,家中没有带字的书,连李铁梅她们家那样的皇历都没有。除了上树爬墙,什么都不会。上学之后,与其说是上学读书,不如说是到学校与同伴玩。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学习负担”。父亲在外工作,母亲目不识丁,从来就没有过问过我的学习。除了“写作业了没有”,“别贪玩儿”,说不出别的。父亲没有文化,希望我能够上大学。我参军后,他到部队看望我时嘱咐我不要“文不成武不就”。父亲的这句话,却让我刻骨铭心。因为我参军时并没有征求他和母亲的意见,他们也没有责怪我。但是,他在世时看到的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儿子。不过,对于父亲的这句话,始终不敢忘怀。这是一个激励的因素。这个激励的因素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化,到了晚年反而更强烈。
但是,我想什么,思想的发展却不能不说有家庭的影响。我的家庭决定了我没有反对共产党、反对共产党的领袖毛泽东的理由。看了《话说周氏兄弟》那样的书,简直是按捺不住。书,是在这种状态下写出来的。
父亲早年参加了共产党,他是少年入党,属于“三八式”。解放后,在家乡一带兢兢业业地做了几十年的“芝麻官”。我看到的是风风雨雨中的父亲对于共产党的忠诚始终如一。父亲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很完美,他影响着我做人、做事。没有父亲参加共产党、参加革命,就没有我的今天。感性认识源于家庭。毛泽东思想的抚育,共产党和解放军这个大学校的培养,在感性认识的基础上才有了理性的思考。否则,以我的文化基础、专业能力和兴趣,要写出这样的书是不可能的。通过写作力求文有所成,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中红网:从《后记》看,你这本书的出版还很不容易。那为什么执意要出版?
冯壮波:是的。对于我,书,写的辛苦,出版过程更是“心苦”。书写了一年,为出版忙活了两年。一些出版社以“针对性太强”、“锋芒太露”、“太犀利””为由“不敢出”,还有的认为这书是“挑事”,拒绝出。在出版无望的情况下,于2008年4月底到北京市版权局申请作品登记。令我感到欣慰的是,五月二十日就获审查通过并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之后上书公安部有关领导,请求帮助出版。正是在公安部有关领导的帮助下,才由群众出版社于2009年1月出版。拙作由群众出版社出版,作为一个警察,我感到非常荣幸。因此,非常感谢他们。
在出版屡屡受挫的情况下,之所以固执地坚持寻求出版,主要原因是:
一是因为我针对的不只是一个人、一本书,而是一股社会思潮。在这股社会思潮面前,自知个人的能力单薄、有限。通过出版,是要表明一种姿态,一种认识的存在。
钱理群教授在他的《我的精神自传》中说:“书既然出来了,就成为一种社会存在,再也抹煞不了。于是就会引起人们心灵的震动,也会引起一部分人不舒服,甚至骂娘、跳脚,不管怎么样,一些人心目中的一统天下就这样被打破了。” 我想试一试,拙作成为一种社会存在后,能不能打破一些人心目中的一统天下。
二是通过出版,争取和实现公民“言论自由”、“出版自由”的权利。我的书的出版,既让我感受到了实现公民权利的艰难,也感受到了公民民主权利的真实和实现后的快乐。
三是通过出版积累经验,为今后的写作与出版探索路子。
以上是相关的情况。所谈在《麒麟皮下的马脚》一书中都有反映。
但是,由于是“自费出版”,个人财力、能力有限,要上市发行,推向社会,还有路要走,尚需时日。最近,自费印刷了一部分书,正在寻求愿意代销的书店销售。期待有朝一日能够与读者见面,以进行交流、切磋。
非常感谢中红网为我提供了表达意愿的平台。祝愿中红网越办越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