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核桃握在手里转起来,觉得大小正好合适,手感很好,他感到十分欣慰:女儿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随着转动越来越娴熟,陈云高兴地笑了起来,连声说:“好,好,正适合。”从此,这一对核桃成为他的心爱之物,再也没有放下过。天长日久,核桃被磨得锃亮,陈云也越来越喜欢它们,常常对家人讲:“这就是我的健身球!”
每当看到父亲手搓核桃怡然自得的样子,陈伟华的心中总是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这两只被磨得油光锃亮的普通核桃,一直陪伴着陈云走完了人生的最后旅程。
父亲的挚爱与女儿的“而立”
1977年,全国恢复高等院校招生考试制度,陈云听到消息后十分高兴,嘱咐妻子于若木迅速通知女儿陈伟华。陈伟华听后,与父母一样高兴得不得了。她从小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跨入大学那神圣的殿堂,在干净、明亮的教室中聆听著名教授、学者讲课,在图书馆里尽情地看书、查资料,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中。
可当时离高考只有两个多月时间,即使马上将复习课本和相关资料凑齐都有难度,更何况平时还要正常上班,陈伟华有些犯难了。于是,她匆匆给母亲写了一封信。她记得母亲认识一位在大学工作的同志,她请母亲问问那个同志,该怎么复习,复习些什么内容。
母亲的回信很快来了,信中说:“你爸爸说这叫走后门。”陈伟华愣住了。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确欠考虑――父亲重新出来工作不久,并在党内担任重要领导职务,国家又刚刚恢复高考招生制度,自己怎么不想深一点、远一点呢?
于是,陈伟华只好自己想办法。她边看自己手中已有的课本,边从同学、朋友处借来有限的课本和资料。白天工作,晚上的时间则被全部用来复习迎考。时值隆冬,屋里很冷,到处透着风。坐着看书,一会儿感觉冷了,就起来边走边看书,或者喝口开水暖暖身子。有时实在冻得不行,就钻进被窝,在被窝里看。
艰苦的努力加上原来较扎实的基础,使陈伟华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当手捧那份清晰的印着自己名字的录取通知书时,她激动得从头到尾、逐字逐句、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随后,陈伟华在第一时间将喜讯告诉了父亲。得知女儿考上了大学,陈云开心地笑了。
1982年,陈伟华大学毕业。当时中央和国家机关十分缺乏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因此,组织上将陈伟华分配到了国家人事部,后来又被中央整党指导委员会抽调到广电部搞整党工作。当陈伟华将这些情况告诉父亲时,陈云表示,要服从组织的决定:“国家有国家的需要,还要服从国家分配,接触社会面宽一些,也是有好处的。”
在广电部工作的时候,陈伟华听说学校非常缺教师,师范学校招生困难,教师的社会地位也比较低,便将这一情况告诉了父亲。陈云听到后,专门向有关部门提出,要提高中小学教师的待遇,切实解决他们的住房等实际困难,“使教师成为最受人尊重、最令人羡慕的职业之一”。为了给社会起个带头作用,他有意让女儿“归队”,到学校当一名教员。陈云对陈伟华说。“你是师大毕业的,还是教书好。”
从国家机关干部到中学教师,这毕竟是人生角色的一大转换。考虑再三,陈伟华终于在1985年回到了自己的母校――北师大实验中学,成为一名历史教师。父亲知道女儿又当上中学教师后,非常高兴,专门把她叫到身边,详细询问了回到学校后的各种情况,鼓励她好好工作,当一名好教师。直到今天,陈伟华还在北京师范大学实验中学的教育岗位上,潜心于人民的教育事业。
“当教师这么多年,我觉得自己挺适合这个职业的,也找到了乐趣”,“学生给我寄的贺卡我都留着呢,已经一大堆了。”陈伟华几乎记得每一个教过的学生,她和学生相处很融洽,有几个经常和她联系的,已经成了朋友。如今,她已是桃李满天下了。从学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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