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把学习理论与学习时事结合起来,他在信中还提出要女儿每天看《参考消息》、《人民日报》或《北京日报》。另外,为了使陈伟华能理解马列著作,他要求她多看中国近代史和世界革命史方面的书,并告诉她怎样才能找到这方面的书。他在信中说道:“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著作很多,但我看来,只要10本到15本就可以了。”然后,他又教给女儿,怎样从《马恩全集》中找到必须看的《共产党宣言》和《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这封信尽管是父亲给女儿的一封普通家书,但在陈伟华看来,却更像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教科书!
这封信使陈伟华很感动。她在小学时就是个好学生,进了中学很快入了团,下乡后能吃苦耐劳,父亲却很少给她什么表扬。而现在,当她自己有意识地翻开马列著作时,父亲却“万分欢喜”。她从父亲的“欢喜”中感受到父亲对自己所抱的希望;从字里行间,体会到身处逆境的父亲那坚定的信仰。
1971年4月,陈伟华到南昌去看望父亲。一天,吃过晚饭后,陈云把陈伟华叫到身边,说:“你还要多了解世界的大事。爸爸送你一本《世界知识年鉴》,这几天你把它通读下来,我要提出问题让你回答。”就这样,在南昌探亲的20多天里,陈伟华和父亲的大部分时间是在读书中度过的。陈伟华回忆说:“南昌的生活条件比起北京来要差得很远,春天暖气停了以后,有时刮起大风,温度降得很低,屋里还要生一盆炭火。我看到,父亲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每天都要读书到深夜11点以后。父亲在南昌一共住了2年零7个月,除了每天去工厂参加班组会以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用来读书。”
在江西的日子里,陈云的子女们都先后来看望、陪伴过他。尽管他当时承受着巨大的政治压力,但丝毫没有悲观失望的情绪,相反,和子女们在一起谈得最多的是读书学习问题。他告诉子女,学好理论是政治进步的基础,学好哲学尤其重要;掌握了唯物辩证法,就有了观察问题的立场、观点和解决问题的办法。
1971年9月,林彪集团垮台。第二年4月,陈云离开南昌,回到了北京。不久,中央决定让他参加国务院业务组的工作,协助周恩来抓外贸。由于时间相对来说比较宽松,陈云又给自己定了一个读书计划,打算用两年时间再精读一遍《马恩选集》、《列宁选集》、斯大林和毛泽东的若干著作。1973年8月7日,陈云在北京的家中给陈伟华写了一封信,希望她参加由父亲发起的家庭读书会。首先学习的是毛泽东的《实践论》,学习方法是个人先自学,然后每星期天上午用3个小时集中讨论,提出疑问,交流学习心得。接到信后,陈伟华非常高兴,按父亲的要求认真阅读了《实践论》。
陈伟华认为,正是由于父亲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孜孜不倦的学习和深入的研究思考,他才总结出“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和“交换、比较、反复”这15个字。可以说,父亲的3卷文选,从头至尾贯穿的正是这种精神。
在父亲的教育下,在党组织以及周围同志们的关怀帮助下,陈伟华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里成长起来。1974年10月,她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第二年又被怀柔县教育局评为优秀教师。父亲知道她入党后,语重心长地告诫她,要更严格地要求自己,在工作岗位上努力发挥模范作用,做一名名副其实的共产党员。
20世纪70年代,陈云的手关节出现了毛病。医生建议除加强治疗之外,平时若能多注意有重点地增加手指关节等部位的活动,会有助于尽快恢复。当时正在怀柔担任乡村教师的陈伟华,得知此事后,心中很着急。后来她突然想到,这里不是盛产素有“京郊一枝花”之称的核桃吗?而且个大壳硬,平时把它们握在手里搓,不是可以起保健作用吗?陈伟华于是请怀柔的老乡帮着拣些核桃,从一大堆核桃中,精心挑选出最中意的两颗,利用回家的机会送给父亲。
陈云一见就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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