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倾听群众的不满意见,是陈云调查研究的又一特点。据陈云秘书周太和回忆:当时“农民有四点不满:一是对吃稀饭不满意,粮食征购多了,只留粮食400斤,每天只能吃两稀一干。二是对干部不参加劳动不满意,说干部‘大衣捧了捧,不做三百工’,群众是‘头发白松松,不做不成功,做了二百工,还说不劳动’。三是对农作物改制,如改种双季稻、养鱼而未能多收有意见,说有的干部‘嘴唇两张皮,翻来覆去都有理’。四是对干部说大话,缺少自我批评不满。他们说:‘干部吹牛皮,社员饿肚皮。’还说:‘干部出风头,社员吃苦头。’”
陈云不仅自己讲真话、实话,还要求参加座谈的同志也讲真话、实话。陈永年回忆:陈云同志说“你们讲,一定要讲真话,一定要讲实话,讲假话、说大话,要害人的。”
陈云在主持召开的“干部问题和群众监督”座谈会上说:“群众骂我们就是好事,有缺点才会骂,所以我们一定要听听反面的话。”“干部能不能深入群众,就是看群众能不能向你提意见。”他还说:“党内监督,群众监督很重要,否则天高皇帝远怎么管得到,干部不怕群众,群众怕干部,这种局面保持下去,我们的江山绝不能巩固。”
1961年7月11日,陈云离开小蒸,又到杭州、苏州等地调查。回到北京,陈云写出了《母猪也应该下放给农民私养》《种双季稻不如种蚕豆和单季稻》《按中央规定留足自留地》三个专题调查报告。8月8日,陈云以青浦农村调查为题,给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邓小平写信,并附上这3个调查报告,真实地展示了当时的农业生产与农民的情况,为中央制定和调整农村政策提供了重要资料和依据。
毛泽东夸奖陈云对经济懂得多,“他的方法是调查研究”。非科班出身,却在财经工作中体现出超凡智慧,陈云的“秘诀”正是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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