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但是,由于条件所限,屋子里没有取暖设备,光板儿的土坑凉凉的,可毕竟能挡寒风呀!我们一进去觉得很暖和,就象到了家一样。妹妹高兴地说:“姐呀!还是屋里暖和呀!”
第二天我才知道,县委昨天已经给许庄子下了通知,明天上午8点钟前赶到刘夫青公社,8点正式开会。从许庄子到刘夫青28里的路程,我一早起程是不能及时赶到的,我就白天把工作布置好,晚上骑车带着孩子和妹妹先去我婆婆家,在那里歇一夜,第二天再一早儿起身赶12里路程去刘夫青公社开会。这天晚上在去婆婆家的半路上,路过一条沟,沟里有水,别处没路可走必须从这条沟里过去。没有办法儿,我就脱掉鞋袜,脱掉棉裤,趟着没膝盖的水先把妹妹背过去,再把孩子抱过去,然后再回来把自行车扛过去。等我们赶到婆婆家,婆婆见我们这副狼狈相,心痛得都哭了。
几天的东奔西走,孩子得了感冒,我又顾不得照顾和医治,孩子由感冒发展为“肺炎”。当时许庄子的“赤脚医生”没有治肺炎的药,我没办法儿,只好给在南皮的丈夫打电话,说明情况。丈夫借了辆摩托车,从泊头买了药,又跑了一百来里路把药送到工作队所在地许庄子。这样,孩子的肺炎才得到医治。
房东大娘见我们娘儿三个这个样子,疼的掉眼泪,她劝我说:“孩子,你不能象以前在村上当支部书记时那样拼命了,如今你是国家干部了,得歇歇脚儿了。再说,你这孩子这么小,可不能出个三长两短的呀!”我说:“大娘,我如今成了国家干部了,更不能不顾党的工作呀!更不能丢掉艰苦奋斗的精神呀!我的职务变了,可对我的要求更高了,我只能比过去干得更好,更出色,不这样,我怎对得起党对我的信任和重用呢!”大娘思谋了半天,才叹口气说道:“哎!干革命真的不易呢!”
后来,我觉得带着孩子也不是长事,就把孩子送到婆婆家让婆婆喂养。这样,我没一点儿牵挂了。有时工作顺便,或是隔个三五个月,我去婆婆家看看孩子,有时呆上一两个钟头,有时仅呆十几分钟。婆婆说:“颖芬呀,这样下去孩子就认不得你这个妈妈啦。”
婆婆的话说对了,时间一长,我再去了,孩子不认我了,把我当大姨叫,我怎么解释她都不信。她说:“你不是俺妈妈,哪有妈妈不管孩子的!”我说:“妈妈不是不管你,是妈妈在外边有工作,一天到晚忙不完的工作呀!”她沉了一会儿,说道:“那……就当你是妈妈,也是个野妈妈,俺不要野妈妈!你走吧!去忙你的工作去吧!”
我再也无话可说了,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孩子,你还不懂事儿,妈妈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妈妈等着你。等你长大了,会理解妈妈的,会谅解妈妈的。
孩子,妈妈等着,等着……
从我坐着小驴车进了南皮县县委大院,一闷头儿就是五年。在这五年里,我舍了孩子,扔了家,全身心地投入到党的工作上。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五年里,我丢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得到了很多。从内心里说,丢得值,丢的是私利是个人和小家庭的私利!我学到的是怎样做人,怎样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我得到的是全县人民的赞扬和认可!
一个党的国家干部,无论在哪里,无论干什么,如果能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真心认可,那是无尚的光荣和无比的自豪!
分管农业的女地委常委
省、地、县召开党代会,我是省、地、县的党代表,并被当选为河北省省委委员、沧州地委常委、南皮县委常委。
1975年,我从北京参加四届人大回来后,沧州地委书记找我谈话,他说:“颖芬同志,经省委、地委研究决定,调你来地委工作。这几年来,李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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