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孕。我只好又去医院里做流产,医院里经过检查,说不能再做流产了,我只好生下了第二胎。在怀孕期间,我没有影响工作。带领全区县、社干部进行全区农业大联查,一天一个县,一连跑了十五个县。当时我身孕八个月,坐在车上,在乡间土路上,一颠就是一尺多高,同志们都担心我会把孩子墩下来,但我还是坚持住了。到了预产期我还坚持下乡工作,每次出发前,秘书和同志们都说,别忘了带大衣呀,路上叶常委生了孩子,咱们好用大衣裹起来呀。我的第二个孩子,就是在上班的路上破了羊水,个人又跑到医院生的。那时正是十一月份,天气寒冷,为了早日上班工作,到26天头上,我就自动结束产假了。
为了不影响工作,在孩子两个月的时候,就断了奶,托给一个朋友的老人给喂着。我当时是个工分加补贴的干部,每月30元,爱人每月40元,两个孩子,又是两地生活,日子很是艰难。城里市民们的供应,我一点儿没有。我只能用我在老家记工分得的粮食,到粮站上换些粮票在机关食堂买饭吃。几年来,我没买过肉吃,也没向别人要过什么肉票、蛋票什么的。我个人每天的生活,用粮票到地区招待处买些干粮,再用暖壶在那里打些热水,菜是从老家捎来的咸菜。在当时,我这个地委常委可以说也是一个不算太小的干部了,要是向有关部门要个这票那票的,不是要不来,说不定人家会给你送上门来,但是,我不要,我不搞特殊。那时,地委常委这一级的,有“小灶儿”,可我从来没去吃过。一来是那里花销多,我花不起;二来我不想脱离群众。
我当时想的,不是个人享受,是怎样才能把沧州的农业生产搞上去。我任地委常委九年,五年抓农业。我分管抓农业的那年才28岁。回忆起那时我的工作和生活,我可以这样说,我就好像一头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我向党和人民所奉献的是辛劳、泪水和汗水!在我的拼搏和奋斗下,沧州地区的农业有了怎样的长进?我的辛劳,我的汗水,我的青春,给沧州的400万人民换来了什么?我认为,这不是我叶颖芬个人可以说明的。我想,我的“千秋功罪”,让他人去评说吧!
面向“三农”的女县委副书记
根据工作需要,我在1979年调孟村回族自治县任县委副书记。那时我已有了三个孩子,为了照顾生活和孩子,年近六十的母亲随我带着八岁的大女儿和不满周岁的儿子来到孟村。
县委让我分管的不是农业,是宣传教育工作。作为孟村来说,县里的主要工作还是农村、农民、农业。所以,别的工作都要为农业服务,为农业让路。这样,我这个痴迷“三农”的分管宣传教育的县委副书记,就有充分的理由和时间去靠近“三农”。再说,那时常有所谓的中心工作,而且这些中心工作大都是关于农业的,我时常被分配到中心工作中,因此,在那段时间里,我的分工虽然不是农业,可我不少的时间、精力还在做着有关“三农”的工作。
我在农村生、在农村长,对农村、农民、农业特别熟悉,特别是,我有几年村党支部书记的工作经历,对农村基层班子的情况非常熟悉,而且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我时常骑上自行车跑到下边的公社和大队。有时为了工作方便,我就带上母亲和孩子,住到农民家,和他们同吃同住同劳动。为他们解决有关“三农”的具体问题。
在农村,要搞好农业生产,领导班子起着关键作用。当时在社员们中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儿:村看村,户看户,社员看干部,党员看支部。所以几乎是每年秋后,不少村都有班子建设的任务。每到这时,我就随县委组派的农村基层组织建设工作队(组),进驻村队,和那里的社员群众、党员干部一起搞村班子建设。在那些年,村班子建设几乎是个老大难问题,每年深入下去的干部一般都很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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