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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土地的秤盘上
分出一队队层次
又交给他们开门的钥匙
-----文化
武装头脑镀亮眼睛
-----枪杆
扫灭军阀牛鬼恶神
有一个“红枪会”的组织
惊骇着乡野
他倾注了极大热忱
沿着枪杆舞动的姿势
他看到了大地的抖动
关于土地与农民
就是关于中国与明天啊
这是党的关注
农民哟，中国最底层最困苦
人数最多的阶级
何时日出？
“耕者有其田”
这个自周秦至民国高喊的词语
今天要脱尽苍白、谎言的外衣
蓬蓬勃勃的农民运动兴起之时
便是国民革命成功之日
看到了呵
在广州
在毛泽东的农讲所的课桌上
父亲的文章发声发亮
在农民运动的大合唱里
有一支劲曲来自北方
（B）
面前展开历史的大书
号称农耕文明的古国大地
燎烧着煮粟的篝火
滚过秦朝的争霸战车
驰过李世民的骏马
舞过忽必烈的战袍
卷过太平天国的锦旗
土地在枪战火战中哭泣
农民在争权中流血流泪
粮食喂肥了一个个天子权贵
种田人却沦为下贱人
道义何存
天理何在
车轮滚到二十世纪初
那个
诞生于红船的红色组织
扯起一面旗帜
旗帜上和斧头相交叉的是一把镰刀
一把割天砍地的镰刀
它的背后是农民
它的根子在土地
只有在这个时候
开天辟地第一回
农民才有了扬眉吐气的豪迈
土地才有了大山的站立
那是党的第四次代表大会
决议案上浓墨重彩地写着
农民
土地
同盟
阶级
星星闪亮了
道路明确了
委员们依次走出会场
农村上空飞起雄鹰的翅膀
父亲回到那炷烛火下
笔扯起诗的风帆
往事前尘滑过脑海
有一首羊儿的诗歌
响自岭畔
“我在古寺门前站立，
小羊的声音来自天际。
看啊！岭上的羊，
白的掺着黑的。
一个一个的都爬上山去。
羊啊！我细听你的声音里，
纤弱带着仁慈，悲哀带着战栗，
你不曾伤过别的东西，
你不曾害过你的伴侣；
天天只傍着那山水，
吃些草叶或草籽；
只有你怕人，没有人怕你。
我不但不怕你并且怜你；
我不怕你，而且怜你，
就是你的胜利！”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解喻
诗中以羊做比农民
笔下淌着多少怜爱与珍惜
那羊儿在心的田野放牧
倾注了血与奶的情意
父亲从诗意中走来
捡回田野的花朵
清澈的溪水
含香的麦子
抽绿的山岗
啄食的小鸟
一个个细节美丽动人
有些章节让人激动不已
你又盯住一群活泼的青年
为他们扯来一片霞色的未来
展开一番广阔的天地
“我们中国今日的情况，
虽然与当年的俄罗斯大不相同，
可是我们青年应该到农村里去，
拿出当年俄罗斯青年
在农村宣传运动的精神，
来作些开发农村的事，
是万不容缓的。”
历史哟，有着惊人的相似
五十年后的毛泽东
发出同样的感慨
形容农村天地广阔
有志青年可以到那里游泳
见世面
经风雨
练筋骨
铸灵魂
扶犁杖
赶牛车
种粮食
献青春
农村的确是件花衣裳
谁穿了都提气
敢情伟人都有这个卓识
好似马克思、列宁
都有这样的意思
农村是片吉祥的海
伟大的道路
都从泥巴路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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