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十之八九醉意朦胧天旋地转了。这时几十个不胜酒力的土匪,舌根发硬眼睛发直,钻到桌子底下醒酒去了。秃子卸妆后,划拳行令,连续喝翻了十多个弟兄,仍无醉意。这时候,秃子的脸上带着骄傲自豪的神气,瞧着那些醉烂如泥乱哼哼的弟兄们,开心大笑:
“妈的!都是一些菜鸟。有谁不服气,爷爷奉陪到底。”
秃子这句话确实有点太气人,他的这句话恰好激怒了一个醉意朦胧的黑脸汉。黑脸汉一步三晃来到秃子面前,喷着浓烈的酒气: “副…对……长!我……会……你……!” 秃子咧嘴大笑,好!让你见识一下爷爷的本领。秃子说完毫不留情地端起酒坛,满满斟上一海碗酒向醉汉眼前一晃: “三拳两胜,谁输了一口喝干,咋样?” 醉汉满口答应了。 不大的工夫,秃子剃了醉汉三个光头。醉汉呈强好胜装好汉,端起酒碗喝得一滴不剩,只听得“咚!”地一声响,醉汉栽倒在地,秃子笑得几乎岔气,见无人敢和他打擂台,不打算再喝了。这时候,秃子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喊了一声闹洞房去,几个醉汉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摇摇晃晃跟着秃子向牛海涛的洞房走去。牛海涛的洞房就设在离大殿不远处另一座四合院里,屋檐下吊着一对大红灯笼,窗子上贴着一个大红喜字。秃子佯装酒醉,喷着浓浓的酒气,脚下拌蒜,边走边嚷: “让开!让开!” 秃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洞房里的土匪们立即给秃子让出一条小道,秃子霸气十足地闯进来。牛海涛见秃子进来,笑容满面地向秃子打招呼: “秃子哥,来了。” 玉翠自然是笑脸相迎: “欢迎秃子哥光临寒舍。” 秃子仗着酒劲儿: “先甭急着欢迎嘛!不欢迎我也来,至于欢迎嘛,过会儿再说。” 牛海涛掏出一支香烟递给秃子,扭头叫玉翠给秃子点烟。玉翠擦一根火柴,给秃子点了。秃子吸着烟,贪婪的目光落在玉翠美丽无比的脸蛋上,胸上。然后,他猛吸一口烟,喷到玉翠的脸上去。玉翠未提防,呛得咳嗽不止泪水长流。土匪们开心笑了。秃子: “弟兄们!让他俩给大家表演几个节目咋样?” 土匪们齐声附和。秃子笑着问: “牛海涛,你看咋样?” 牛海涛满口答应: “行嘛!” 秃子: “我事先声明叫响,你表演的这些节目难度很大,叫做“卷毛巾”。如果你按我的要求做好了,我二话不说,走人,不然的话,我叫你干啥,你就得干啥。” 在这喜庆的场合,牛海涛自然是豁然大度地表态: “行呀。” 秃子: “谁给咱弄一条毛巾来?” 一个土匪不失时机递给秃子一条毛巾。秃子捏着玉翠的手指头: “玉翠好妹妹,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躺下。” 玉翠不知道秃子又要弄出什么新花样,红着脸: “干吗?” 秃子神秘地笑着: “甭问,躺下就知道了。” 玉翠昂起头执拗地说: “不。”
秃子动手动脚,拧了一下玉翠的尻蛋子。玉翠拗不过秃子只好四仰八叉躺下。秃子命令牛海涛跪在玉翠的身边。牛海涛跪下。秃子把毛巾平铺在玉翠的小肚上,命令牛海涛用舌尖把毛巾卷起来,且要卷得整齐好看,不然就得重新卷。秃子手一挥,牛海涛伸出舌头,用舌尖卷开始毛巾了。土匪们仔细观看牛海涛卷毛巾时的一举一动。牛海涛卷了一会儿,抬起头,脸上带着自负的神气。他吸一口气再次伸出舌头,准备一口气完成任务。他刚低下头,突然,秃子猛地按压牛海涛的脖子。牛海涛突然遭到袭击,咬了一口玉翠的大腿根。玉翠痒得难受扭动着狂呼乱叫。土匪们笑得前俯后仰。秃子导演的这个节目,真的很火爆,围观者的掌声、笑声此起彼伏。正闹间,不知是那个土匪吹灭了蜡烛,房间里顿时黑灯瞎火,秩序大乱,伺机占玉翠便宜的土匪们,哈!机会来了。玉翠被土匪们压在床上,她心跳如兔蹦,却是动弹不得。土匪们淫笑着,几十双手伸向玉翠,有的摸、有的揣、有的拧、有的掐,玉翠尖叫声不断。牛海涛似突遭火烧水烫一样愤怒了:
“快住手!你们这些畜生!名义上来闹洞房,实际上是耍流氓。谁在闹,我打谁。”
土匪们见牛海涛真的发火骂人,纷纷缩回手,不敢再闹了。灯亮后,乱糟糟地房间恢复了平静。玉翠突然遭受侮辱,生气的样子恨不能寻一条地缝钻进去。她撅着屁股坐在床上,故意把脑袋示向众人,表示强烈的不满和抗议。
秃子笑着:
“甭生气嘛!自古以来耍媳妇都是这么个闹法,有啥不好意思的。”
新婚夫妇皆愤怒无比。实际上,这个恶作剧是秃子事先精心安排的。在这场突然袭击中,秃子占了一个大便宜,他在玉翠的身上过了一把手瘾。至于其他的土匪,充其量只是一个帮凶,但各自亦有小的收获。秃子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若再闹下去也不好收场,大喊一声,走,其他土匪心满意足地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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