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发《诗话在战后时至今日一直被称赞的平型关大捷》一文,经查有关资料补笔:
决策、指挥和参加平型关战斗的各级指挥员在1955年解放军授衔时,有278人被授予少将以上军衔,其中元帅4位、大将1位、上将11位、中将36位、少将227位。
杨得志上将在回忆录中深情地颂扬平型关大捷:平型关是英雄关,因为她是先烈们用鲜血洗染过的!平型关是难忘的关,因为她记载着中国人民抗击日寇的第一次伟大胜利!平型关已经载入光荣的中国人民革命的史册!
八路军乔沟伏击战和驿马岭阻击战,是一场惨烈空前的血与火的战斗,也是一场意志和精神的较量。在乔沟被伏击的这支日军虽然在人数上辎重部队占有相当比重,但都训练有素,战斗力还是很强的,武器更占有绝对优势。并不像日军战史某些资料所说的进入乔沟的日军是没有多少武器、没有多大战斗力的非战斗部队。这次战斗的激烈程度是我军在红军时期很少遇到的(《聂荣臻元帅回忆录》、林彪《平型关的战斗经验》及其他参战将领的回忆中都有相关的记述)。在乔沟伏击战中,我军有2名副团长、5名营级干部负重伤。仅六八五团二营五连和六八六团三营九连就有200余名战士牺牲。我军平型关首战大捷是用600余名指战员伤亡的代价取得的。杨成武率领的115师独立团,便是从这山间直插驿马岭,孤军深入敌后,阻击涞源和广灵方向的日军援兵,确保了平型关战斗的胜利。我军将士在战斗中不畏强敌,不怕牺牲,前仆后继,英勇杀敌,涌现了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事迹。日军在腰站(驿马岭地区)留下了300多具尸体,英雄们用鲜血和生命赢得了全国抗战后的第一个大胜利。
摘自《共产党抗战英杰》:平型关战役中,最激烈的白刃格斗在二、三营阵地上展开。“猛子”连长奋战群敌。在杨得志六八五团的阵地上,战斗开始后,人称“猛子”的二营五连连长曾贤生,战斗打响前,就鼓动部队说:靠我们近战夜战的光荣传统,用手榴弹刺刀和鬼子干,让他们死也不能死囫囵了。指挥全连战士首先用手榴弹炸翻了日军行进在最前面的十余辆汽车,然后率20名大刀队员冲入敌群,与敌人展开白刃格斗。他先后砍倒了十几名敌人,自己也多处负伤。在身疲力尽之时,被五六名敌人团团包围,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毅然拉响身上仅有的一颗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打扫战场的时候,人们望见曾贤生一手紧握枪杆,一手捂着小腹,虽已气绝身亡,仍然怒目灼灼,死盯着惨死在他刀下的日本兵。战友们还发现:在他那军衣口袋里,那张用手指蘸着鲜血题写的决心书中尚紧紧地包裹着没来得及交给组织的最后一次党费。
在平型关战斗中牺牲的张文松烈士出征前,把装文件的皮挎包交给下寨南村的儿童团长孟令海暂保管。驿马岭阻击战中张文松英勇牺牲,文件包一直在孟家保存。孟母去世前将文件包交给孟德海,叮嘱他一定要保管好烈士遗物。孟德海参加革命后始终将文件包带在身边,直到1997年离休后从内蒙古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将珍藏了整整60年的文件包交给了灵丘县党史研究室。
英雄喋血老爷庙。在乔沟伏击战中,被围困在西段公路上的日军抢先占领了老爷庙前高地,居高临下向处于沟底的八路军进行反击,给我军造成很大威胁。六八六团团长李天佑命三营夺回老爷庙高地,敌我双方拼杀在一起,6架敌机前来助战。三营战士不怕敌机威胁,奋勇作战,副团长杨勇和营长邓克明先后负重伤。三营伤亡过半,九连最后只剩下十余人仍在坚持战斗。在六八五团、六八七团各一部的配合下,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血战,我军终于夺回了老爷庙高地,聚在该地区的400多名敌人全部被歼。安放在老爷庙前的汉白玉碑上,密密的文字勾勒出当时的战斗场景:“我三营指战员前仆后继,浴血奋战,全营连排干部大部分牺牲,原有140余人的九连仅剩十余人。副团长杨勇和三营长身负重伤,仍在指挥战斗……”今细细阅读碑文,空气中仿佛仍弥散着硝烟的味道。
秦二楞视死如归。日军后续部队步兵和辎重车队大部进入乔沟之后,埋伏在小寨村西乔沟入口处的六八七团第三营,向沟内外敌人发起猛烈攻击,截断敌人的退路。沟口有40余名敌人冲上沟边西侧山地,向我九连进行反击,四五名战士中弹牺牲。二排长秦二楞带领全排战士冲向敌人阵地,他连甩手榴弹炸掉敌人的一挺重机枪,然后和战士们冲上去与敌人展开肉搏战。当他刺倒两个敌人后,被日军包围起来。已经浑身是伤的秦二楞身处险境,端着刺刀同敌人左右周旋,后面敌人的刺刀刺进了他的腰部。秦二楞瞪大了血红的眼睛,猛一侧身还了身后敌人一刺刀,与敌人一起倒在地上。在六八七团伏击战斗中,副团长田守尧与战士们一起向敌人冲杀,身负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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