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二十五军沿秦岭北麓西进,从高冠峪口进入户县到达上涧子村,并在该村的天主教堂驻扎了两天还在村中书写了大量的标语。如今,天主教堂还在,红军标语无存。
随后,我们来到西安市周至县马召镇辛口村(辛口子)。村主任和村支书一起接待我们。
辛口村里有一座魁星楼,当年红军翻越秦岭的小道就在楼旁,通往秦岭深处。魁星楼前,由周至县党史办公室和民政局于2014年竖立起了“红色革命遗址纪念碑 红军进入秦岭辛口峪遗址”石碑,碑文记载了红军两次由此小道进入秦岭:第一次,1932年12月3日红四方面军由此路进入秦岭,1935年7月20红二十五军也是由此路进入秦岭。
进入秦岭的小道如今拓宽成为了水泥路面的村道。
当年红二十五军从这条小道翻越秦岭进入南山,再克陕南的佛坪县城。我们也去佛坪县城,当然,我们开车不可能走这样的小道翻越秦岭,只能走G108国道。
驶上G108国道,在秦岭中反复盘旋,限时速一会儿40km、一会儿30km,我们在天色已暗时仍未到达佛坪县城,只好就近到观音山自然保护区投宿。保护站的同志说,保护区这里面有上百只大熊猫呢!他们对我们这样重走长征路十分钦佩。保护站所在位置叫凉风垭,站长热情地与我们以熊猫所在地的大山为背景合影留念。
早起,想不到三伏天里的凉风垭气温竟然不到10℃!难怪熊猫们喜欢这里!这也让我们在三伏天里获得短暂的喘息。
从观音山自然保护区出发,我们沿着国道G108到达了汉中市佛坪县城,县委史志办的同志给我们介绍了红军在佛坪的情况。他说,1935年3月4日,红二十五军攻克佛坪县城(袁家庄);7月22日,红二十五军从马召镇辛口子翻越秦岭进入南山,再克佛坪县城。中共鄂豫皖省委在此举行了常委会议,肯定了省委之前在长安县沣峪口召开紧急会议所作的,去陕北会合红二十六军的战略决策。但此次会议的会址未能留存。
其实,红军应该是“四占佛坪”——1935年3月4日,程子华、徐海东率领红二十五军从宁陕县四亩地进入佛坪县境,在东岳沟歼灭敌保安团,敌县长李慧亭率领警备团未敢抵抗,溜之大吉,红军分为三路进入佛坪县城(袁家庄),驻留3天,并且在关帝庙召开了群众大会,打开了国民党县政府的仓库,还没收了土豪劣绅的浮财,分给了一百多户贫苦民众;7月22日,红二十五军再克佛坪县城则是第二次;红二十五军长征离开后,1935年农历10月13日和1936年8月22日,郑位三、陈先瑞率领留下坚持武装斗争的红七十四师又两次攻占佛坪县城。
县委史志办的同志还说,原来在袁家庄镇(县城)东岳殿村的红军墓因修路被迁移,不知现在的状况;红二十五军当年在长角坝乡纸厂竹笆墙和程礼斗家墙壁上刷写的标语“红军是工农穷人的军队”“没收地主阶级的土地,分给穷人耕种”均已被毁。
在佛坪县城附近的红二十五军长征遗迹遗址,只有县城北边的长角坝乡上沙窝程子华居室基本保存完好,而徐海东居室已改建为村民住房。上沙窝是红二十五军于1935年3月下旬从洋县华阳东返时的驻地。
上沙窝村距离佛坪县城十多公里,我们立即动身前往。出县城几公里后,就是翻修中的乡道,单向车道一段段的重新敷设水泥路面,造成乡道一段段的半边封闭,一旦会车,难以让道、错车。在两次极其艰难地会车、错车后,我知难而退了,我不希望会车、错车的双方因偶然失误发生事故,影响到我们今后的重走长征路行程。所以,即使离上沙窝村不到5公里了,我决定还是放弃前往了。
离开佛坪县城,我们往洋县华阳镇。离华阳镇还有不到十公里时,路边(镇东南)立着“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十五军石塔河伏击战旧址”石碑。
“石塔河战役”石碑的碑文:一九三五年三月八日(农历二月初四),由军长程子华、副军长徐海东、政治委员吴焕先、政治部主任郑位三率领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十五军离开鄂豫皖苏区到达华阳。三月十日,红军在华阳石塔河布下口袋阵,同尾追而来的国民党陕西警备二旅交战。敌军两个团被歼灭,旅长张飞生负伤逃命。此次伏击,击毙、击伤敌军官兵五百余人,俘虏四百多人,缴获长短枪八百余支,马刀一千余把,同时缴获有轻重机枪、迫击炮和弹药等。石塔河之战使红军士气大振,让红二十五军在华阳站稳了脚跟,从而保证了红军战略大转移的实施;石塔河战役得以让红军养精蓄锐,并赢得时间发动群众,播撒革命的火种,建立华阳苏维埃政权和华阳游击队,为创建鄂豫陕革命根据地开创了新的局面。石塔河战役是中国工农红军战斗史上阻击战的一个范例,它在洋县革命斗争史乃至中国革命斗争史上都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石塔河系茅坪至华阳的必经之路,山垭是一个布袋状深谷,谷底的小道两边是高坡,是个天然的打伏击的好战场。为了麻痹敌人,红军侦察员事先化装成砍柴的山民,而红军则在华阳戏楼前组织扭秧歌、唱大戏。中午时分,陕军警备二旅的部队来到石塔河,就向山坡上的砍柴人打听红军去向,结果可想而知。而且,在石塔河战役中,红军吸取了蔡家窑伏击战的教训,在民房、巨石等凡是能被敌人利用的地方,都先行部署了兵力。当陕警二旅进入伏击圈后,红军从山上迅猛冲下将敌军截为数段,并充分发挥了火力,数小时便结束了战斗。敌旅长张飞生又名鸿远,受伤后侥幸逃命(换便服装死,等到天黑时逃走)。被俘的敌团长刘长生对红军说“你们实在太厉害了,我们追了你们三天三夜连人影都没看见,原以为你们害怕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会找着我们打。”
前行,经过华阳景区牌楼。
即将进入华阳镇时,路边陡峭的台阶通往烟家岭山峁,路边还有洋县人民政府立的“洋县革命烈士纪念碑”。
爬上高高的台阶,是耸立的“革命烈士纪念碑”,碑身有原红二十五军军长程子华的题字和李先念的题字。
纪念碑基座上的碑文记载了红二十五军的革命活动和华阳游击队牺牲在此的118名烈士姓名。华阳游击队是由红二十五军政治部派出张进浪任队长、魏文建任副队长而组建起来的(有史料记载,1935年3月10日,红二十五军在华阳街上的三官庙选拔了30多名积极报名参军的青壮年,加上8名红军伤员和留下来的4名红军战士,共计40余人,成立了华阳游击队,张进朗任队长,魏文建任副队长,洪颜科任政治指导员,马文清任党支部书记。红二十五军给游击队留下步枪30支,手枪8支,子弹1000多发,以及马刀、手榴弹等武器)。在红二十五军离开后,华阳游击队坚持了游击战争。
继续前行,进入华阳镇。古时从长安穿越秦岭入川有4条著名的古道:傥骆道、褒斜道、子午道、陈仓道,其中最著名的官道就是傥骆道了,而在古傥骆道上的最大驿站就是华阳,这是曾有“千年古船城,秦岭第一镇”美誉的古镇,如今是景区。
华阳景区不仅有老街古镇,还有国宝朱鹮、秦岭大熊猫(毛色为棕色间白色)和金丝猴、羚牛展示,是发展中的旅游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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