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东海徐氏(德清•长安)一支《宗谱》正式出版,全书共八编十万多字。在这本《宗谱》中,有这样一段记述:“徐仓娃,约一九三四年跟随徐海东、程志华部队离商,曾为“张大脚”拉过马,后寄居于山西省石楼县罗村镇贺家村……”。时隔68年之后,红军爷爷徐仓娃终于魂归故里、归宗入谱了。
十二年前,在料理一位叔父后事时,我得到了老人珍藏一生的两本《宗谱》残本,在随后编纂家谱的过程中,“一位叫徐仓娃的爷爷当了红军”的信息不时在我脑海闪现。顺着这条线索,我一发不可收拾,开始了长达三年多的寻找红军爷爷踪迹的历程。
调查开始后,我不断梳理着调查方向,生怕因个人疏忽造成线索的人为中断。我先是调查了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三十多位,一无所获。随后又跑到民政局、党史办等单位,像大海捞针一样,盲目的去寻找我所乞求的那点讯息,还是没有结果。最后只好靠泡图书馆和档案馆,一泡就是大半年,仍以失败告终,调查工作进入了死胡同。
2010年春季,事情突然有了转机,我家的一位远房表亲叫王树民,他长我五岁,患癌症住院治疗。在探望病人期间,我无意中提到了红军爷爷的事,他当时很激动,在病榻前告诉我:爷爷是他的一个堂舅,大约在八十年代初,舅舅家收到一封来信,他清楚地记得爷爷就住在山西省石楼县,其他一概不知。当时由于考虑到他重病在身,我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好顺着这条线索去努力寻找。
我先是通过网络查找了乘车路线,然后在文友全玉成的帮助下,由商州区工委出具了介绍信,于五月十七日前往山西省石楼县。第二天,我先后去石楼县政协文史室和民政局了解情况,都无果而终。当找到石楼县档案馆时,由于工作人员请假,只好住下来等待。由于对这块土地的特殊感情,闲暇之余,我逢人便问,想尽量扑捉一些与我调查有关的信息,但一天下来,连一个姓徐的同宗也没有找到。
第二天一大早,我急急忙忙赶到石楼县档案馆,八点左右,一位干部模样的中年妇女走进了档案馆。当她坐下来开始工作时,我走上前去,说明来意,并递上了介绍信。她了解情况后十分感动,热情的帮助我查找所有有价值的资料信息,整整一个上午,有关红军抗战的档案资料被我全部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只好不情愿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里,我对红军爷爷的抗战经历作了种种猜测,但最后都被我一一排除。没有办法,我再次找到了那位表亲,一番交流后他告诉我:“爷爷那封信里好像还提到过一个叫贺家村的地方”。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通过网络查找,终于在石楼县找到了“贺家村”这个地名,它隶属于罗村镇。我心里突然一亮,立即写了一封求助信,寄往山西省石楼县罗村镇贺家村村委会。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来自贺家村村委会的电话,从而正式确认了爷爷的真实身份。紧接着,电话那边传来了爷爷的外孙任远平的声音,他告诉我:爷爷在世时曾告诉过家里人,他的老家在陕西省商县,原名叫徐仓娃。我激动不已,像倒核桃一样,对我所需要的问题一一作了询问。他说:爷爷是一位老红军战士,曾参加过抗击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战斗,多次身负重伤,至死身上还留下几处伤疤。爷爷在一次战斗中负伤与部队失散,最后流落到石楼县一带,现名叫王占城,属于红军供养人员。爷爷一生没有成家,晚年凑合了一个家庭,养育有两个女儿,现在年龄都已经六、七十岁了。爷爷大约于2004年左右去世,终年八十多岁。其他情况,外孙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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