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德,再造了党,再造了共和国,并且将一个共产主义者的无私和儒家 传统的仁义忠信糅合成一种新的美德,为中华文明提供了新的典范。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周恩来则是党和国家的养护人。他硬是让 各方面的压力,各种矛盾将自己压成了粉,挤成了油,润滑着党和共和国这架机器,维持着它的正常运行。50年来他亲手托起党的两任领袖,又拯救过共和国的叁次危机。遵义会议他扶起了毛泽东,“文革”后期他托出邓小平。作为两代领袖,毛邓之功彪炳史册,而周恩来却静静地化作了那六个“无”。建国后他首治战争创伤,国家复苏;二治大跃进灾难,国又中兴;叁抗林彪江青集团,铲除妖孽。而他在举国狂庆的前夜却 先悄悄地走了,走时连一点骨灰也没有留。
周恩来为什么这样地感人至深,感人至久呢?正是这“六无”,“六有”在人们心中撞击、翻搅和掀动着大起大落、大跌大荡的波浪。他的博爱与大德拯救 、温暖和护佑了太多太多的人。自古以来,爱民之君受人爱。诸葛亮治蜀27年,而武侯祠香火不断1500年。陈毅游武侯祠道:“孔明反胜昭烈(刘备)其何故也,余意孔明治蜀留有遗爱。”遗爱愈厚,念之愈切。平日常人相处尚投桃报李,有恩必报,而一个伟人再造了国家,复兴了民族,泽润了百姓,后人又怎 能轻易地淡忘了他呢?鲁迅说,悲剧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撕裂给人看。是命运从总理身上一条条地撕去许多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同时也在撕裂后人的心肺肝肠。那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这遗憾又加倍转化为深深的思念,22年渐渐过去了,思念又转化为人们更深的思考,于是总理的人格力量在浓缩,在定格,在突。而人格的力量一旦形成便是超时空的。不独总理,所有历史上的伟人,中园的司马迁、文天祥,外国的马克思、列宁,我们又何曾见过呢?爱因斯坦先生将 一座物理大山凿穿而得出一个哲学结论:当速度等于光速时,时间就停止;当质量足够大时它周围的空间就弯曲。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再提出一个“人格相 对论”呢?当人格的力量达到一定强度时,它就会迅如光速而追附万物;穹庐空间而护佑生灵。我们与伟人当然就既无时间之差又无空间之别了。
这就是生命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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