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被奉为神明的毛泽东
阎涛的《东行漫记》(又名《新中国从这里走来》)在1988年5月出版之后,在全国引了一股“领袖热”。他的书十分畅销,却被人大段抄袭,形成了一场马拉松式的官司,一直打了九年才以阎涛胜诉而结束。这一打,打出了阎涛的名声,提高了社会知名度,也加大了《东行漫记》和一切有关西柏坡题材作品的销量。好事变成了坏事,坏事又变成了好事。
阎涛写的转战陕北和在西柏坡指挥三大战役的毛泽东,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有血有肉的革命领袖毛泽东。但有的人,一会儿把他捧上神坛,一会儿把他拉下神坛,总之把关于领袖的作品搞得很神奇。这些年来,在民间也大面积产生了领袖崇拜,把毛泽东等革命伟人当成神仙来供奉。据《文艺报》载,在陕西几个县内有“三贤祠”,里面供奉的是毛泽东、周恩来、朱德三个人,每逢过年过节都有人去烧香化纸。在河北一带,我也发现一些农村里在供奉毛泽东、周恩来。1992年春节时,我陪着一个日本教授在冀中农村里过元宵节,就发现民间的革命领袖崇拜十分普遍。这既是感恩戴德的政治崇拜,也是面对神灵的顶礼膜拜。
农民们说,毛主席生前领导我们翻了身,死后还一直保佑着我们。另有一个传说是:毛主席去世后,遇见了蒋介石。蒋介石对生前的失败很不服气,他俩就争吵起来。毛主席说我代表人民打倒你,你不服也得服,要不服咱就再试试。蒋介石就说,阳间里你人多势众,我打不过你,阴间里我决不怕你!于是双方备战,又要决一胜负。毛主席点了点自己的人马,觉得应该补充点力量,就要搞一次征兵,号召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有枪出枪。人间积极支持,又怕把自己成年的男子征走,就上香化纸。我眼见一个老太太一边烧着整封的高香,一边嘟囔:毛主席,俺家出钱不出人,给你这根金条,你一定要把老蒋打败,保佑俺全家平平安安……那一年,华北农村家家户户在门口贴着红纸剪的公鸡,意在驱鬼避邪。在一座简陋的小庙里,我看到贴有两张毛主席像。在农民家里,也有不少冲门贴上毛主席像的。我问主人这样做为什么,主人说毛主席很灵,贴上他的像就心里安生。近几年的新年春节期间,我多次发现城市和村镇集市上常有毛主席像。我感到很亲切,主席毕竟是领导我们革命成功的伟大领袖,人们对他的感情十分深厚。同时也感到,中国人颇善于搞造神运动,对革命领袖太崇拜了。大家对待领袖和功臣,像对待神仙一样,把他们神化了,但也世俗化了。
毛泽东等革命领袖仍然活在人民的心中,我们活在他们开创的事业中。但我们不能迷信,不能把伟大的辩证唯物论者也奉为神灵。在西柏坡和平山县,群众对革命领袖的感念和崇拜更是自然的。但他们的崇拜主要是从政治方面,感激领袖们给西柏坡带来的光荣和幸福。
毛泽东不是神,但他很神。他是大家的主心骨。尤其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无论敌人多么强大,环境多么残酷,形势多么险恶,只要有主席在,人心就稳定。无论是在井冈山、瑞金还是在长征路上,尽管千难万险,有时几乎陷入绝境,主席都能使红军以少胜多、绝处逢生。所以在遵义会议上,大家纷纷提议毛泽东回到红军指挥的岗位上来;所以在1945年7月的七大上,全国各地的代表们发自内心地拥护他,达到了我党历史上空前的团结和统一。“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革命者每逢困难之时唱起此歌,都是满带深情的。
毛泽东不是神。他有天才的远见卓识和高超的组织领导才能,更有强大的人格力量,像巨大的磁石吸引和凝聚着成千上万的革命者。这是陈独秀、李立三、王明、博古和张国焘他们根本无法比拟的。毛泽东就是我党的智慧的象征,胜利的象征。他领导和指的革命斗争和战争,走的是一条曲曲折折的胜利之路。他让对手不得不服,让同志心悦诚服。他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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