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公社食堂问题;十三、学会过日子问题;十四、三定政策(定产、定购、定销);十五、农村初级市场的恢复问题;十六、使生产小队成为半基本核算单位;十七、农村党团基层组织领导作用问题;十八、团结问题;十九、国际问题。看似会议讨论问题繁多,其实还真开成了神仙会。白天按照毛泽东所提出的问题讨论,晚上跳舞、看戏、看电影……还有看日出、欣赏庐山风光等浏览活动。大会业余活动轻松、自由、畅快、愉悦。
不过也有些人不愿做这种快活无比的“神仙”,彭德怀就是其中之一。他除了刚来时,去含鄱口看过一次日出,就再也没心思游山玩水。
他的心思集中在开好这次会议、认真解决好当前国家和人民所面临的深重困难。
白天,他参加西北小组的讨论,听大家的发言。回到住所,他就看中央有关文件、会议简报和群众来信。他关心人民所面临的疾苦,他想为百姓“鼓咙呼”。但是,会议的进展情况,让他越来越担忧……他本来就心直口快,对“左”的错误深痛欲绝,言辞恳切而激烈。他哪里知道,柯庆施和他虽然不在一个小组,但对他的话很留意,打听到了,晚上就去向毛泽东汇报。
彭德怀住在牯岭东面的河东路176号别墅,和张闻天住的177号别墅只有一墙之隔。虽然,张闻天是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吃过洋面包”的布尔什维克,但与性格、气质迥然不同的彭德怀却很合得来,他们对国家两年来经济建设和形势的看法也很相近。彭德怀去开会的路上,或者晚上散步时,会自然而然地与张闻天谈谈会议情况。
7月7日晚饭后,他们又见面了。张闻天问他:“你们那个组讨论得怎么样?”
“哎!”彭德怀叹了口气,显然不满意,皱着眉说:“还不是遮遮掩掩不痛快。裤子要自己脱,不要人家拉嘛!江西现在还讲67%多。脱了外裤留了衬裤,不肯脱光,自己给自己找被动。”这也是他今天会上的发言。
其实,张闻天看问题比彭德怀更深刻透彻,更富有理论。形势严峻的关键所在,他比彭德怀还要清楚些。但因他在历史上反对过毛泽东、又犯过所谓的路线错误,所以,在会场讨论时,他出言谨慎,不敢直言,但心里同样感到担忧、压抑、难受。只有散步时,碰到观点相近而又可信赖的人,才把心里话一吐为快。他对彭德怀说:“我们那边会议压力可大。柯庆施护得厉害,只能讲好,不能讲坏。”
彭德怀苦笑道:“我们西北小组比你们好些……”
除了愤慨“大跃进”造成的混乱和困难,毛泽东也是他们私下议论的话题。
“主席是我的老师,我是主席的学生。”人们只知道在党政军中,只有彭德怀一人敢喊毛泽东叫“老毛”,殊不知,在一些严肃的场合中,彭德怀常常这样真诚地袒露甘做学生的心迹。
现在他们会怎样评价毛泽东呢?
彭德怀说:“毛泽东解决了社会主义时期的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斯大林解决了社会主义经济法则问题,但没有正确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犯了错误。毛泽东解决了这个大问题……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列主义。”
张闻天则认为:“主席很英明。主席爱讲历史,他从中国历史学了不少好东西,但也学了些统治阶级的权术……”
彭德怀并未表示赞同,只是说:“党内真正懂历史的还是毛泽东。历代开国之君都英明而厉害。无产阶级领导也要厉害才行,但是同皇帝有本质的不同。列宁很英明,对资产阶级很厉害。”可以看出,彭德怀对毛泽东的崇敬和忠心维护毛泽东的形象。但是,他也无私无畏地直言对毛泽东的看法:“上海会议,毛泽东批我,他自己犯了错误不认账、不检讨,反而责备别人。是胜利冲昏头喽,骄傲嘛!”
虽然毛泽东忙于读书、赋诗、书法、游泳,百忙中还给卫士封耀松介绍对象,同时,非常关心从庐山疗养院来的保健护士钟学坤的成长、抽空帮助她学习知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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