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时,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生怕扰乱了他的心境。
我想,他愿意留下什么样的影像就什么样吧,真实的东西总在不刻意时。连续数日,他都保持这样的情绪叙述着。
我还是有些悲伤,爸爸和战友们经历的那些惊天动地赌命浴血的各个阶段的往事,就这么在没有大开大合大起大落中说完了。爸爸真平静。
只可惜,秘书说,爸爸的回忆录按照上级的指示,交给了成都军区,后来不知所踪。二哥呢,也把这十几盘的录像带托付给了谁,请帮助编辑整理的,随着二哥的意外去世,也都没有了踪迹。也罢,也罢,爸爸他九十三经年的轰轰烈烈、坎坎坷坷和音容笑貌都存在了我的骨血里,正没日没夜地流淌着,延伸着,没有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