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啦了半夜话。
第二天,让孙作宾派专人去甘肃通知,不能去福盛楼了,过去的联络点,接头点,暗号都不能用了,并告诉他们新的联系接头点,新的暗号。两人决定,在福盛楼附近守两天,等待通知甘肃的人到了,再出发去北方局。
午饭时,贾拓夫突然看到两个人走到福盛楼门口,向街上四周扫视,并发出过去用的接头暗号。其中的一个人是与贾拓夫见过面,没等刘宗沛反应过来,贾拓夫奋不顾身冲上去,对那两个人说:“你们中计了,赶快撤离,这里已经被破坏,有特务埋伏。”说完就继续向前跑,假装不认识。这两个人反倒追他来,抓住他的衣服。贾拓夫猛回头,看到他两轻蔑而又得意的笑容。感到情况不对,双手用尽全力,撕开本来就只扣了两三个衣扣,那两个人只抓住了衣服,贾拓夫光着膀子向前跑。刘宗沛看到后,立即冲上来,使出扫堂腿,把两个紧追的人打倒在地。然后,向一条小巷跑去,那两人起来就追刘宗沛。
贾拓夫早已飞快从大街拐角处,跑进一家饭馆,然后,从厨房的门出去。到了那条小巷,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提着篮子,边走边和大门口的家人说话,陕北口音。连忙跑过去说:“大嫂,我也是陕北人,老乡啊!后面有人追我,把你的花头巾和花布衫给我用。”说着就从裤兜里拿出两张国民党的钱,放在篮子里。“不要,不要,我的男人也是被他们抓走了。”那女人咬着牙恨得说完,转过身脱下花布衫,取下花头巾,递给贾拓夫,自己穿着红肚肚,回头走进院子了。
贾拓夫戴上花头巾,穿上花布衫,低着头,故意扭腰摆臀的走,一看就是个女人。当然,这样的女人,走在街上,也没多少人看她。他走进墙边的露天厕所,看到刘宗沛奋力跑,后边那两个特务紧追。他操起搅屎棍站在厕所墙边,假装清理厕所,等特务追过来时,举起趴有蛆的搅屎棍,从后边,给每个人的后脑打了一闷棍。大热天,又跑得浑身大出汗,本来就容易脱水中暑,两个特务还不知道是谁,就立马倒下晕过去了。
贾拓夫回头跑了一小段,看到人力车,就赶紧坐车跑了。不一会,就来到一个新建的联络点。他看了看,没人追来,自己又是女人衣服,就走进去。
当天下午,敌人根据那两个特务描述和认识人的判断,分析出是地下党陕西省委常委秘书长、代理军委书记贾拓夫。于是,在钟楼,福盛楼,北大街,南大街,各城门口上,都挂上他的像,写明原名贾耀祖,各化名,陕北口音等特征,悬赏捉拿。
晚上,他们商议,要贾拓夫赶快离开西安,一刻也不敢停留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捕,甚至被杀害,白天没有开枪,估计是要抓活口,不是要尸体或人头。那两个特务没有召唤同伙的其他人,那是害怕其他人把他两的功劳赏钱抢走,要不然早就被打死或者抓捕了。
有人提出现在就走,刘宗沛说,天黑了,晚上查的更紧。各城门都是双岗双哨,通夜轮流换人值守,又加强了巡逻次数和人数,晚上,根本不可能出城。另一个同志说,在城墙下挖个洞。贾拓夫说,城墙太厚了,三五个人,花费两个晚上也挖不通。人多了,动静大,很快就会被发现。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明天白天,把人分成两组行动。
8月15日早饭后,贾拓夫化装,粘上长胡子,带着假发,带着凉帽,带着淡茶色的水晶石眼镜,手拿扇子,穿着丝绸短褂半腿裤。搭档女共产党员扮成阔太太,刘宗沛随从。走到南门口水果摊坐下吃西瓜。他们推测敌人在北门防范最严。因为刘志丹和习仲勋,王泰吉的部队都在北方。
不远处,另外几个同志身藏手枪,故意站在一起大声说话。那个身份已经暴露了,并能被认出的同志,面向城门口的守兵。听到高声说话,两个守兵向前走了一段,感到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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