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攻击开始时,战斗序列是:
鱼雷艇突击群指挥员张逸民,第一代理人大队长武小斯,副政治委员王善亭; 第1组指挥员1中队长候其昌,政治指导员闫青云; 132艇艇长王荣兴; 124艇艇长范哲其; 第2组指挥员2中队长王允万,政治指导员候福; 145艇艇长谭遵树; 126艇艇长王永国。 准备就绪后,我即向敌发起攻击。
我下达命令,攻击距我最近一艘敌舰。此刻,距敌为10链。接着我命令第2组两条快艇,到我右翼,担任箝制性攻击任务。当时距敌舰约为10链,即小于2000米。按常理说,不要5分钟即战斗完毕。王允万中队长接到命令后,随即带领126艇向敌舰舰首方面冲去。指挥艇132艇则将敌舰摆在艇首方向以扩大敌向角,又能靠近敌舰。等目力发现敌舰后,我判断敌距我为8链。敌舰这时正朝着乌丘屿方向急进中。132艇处在敌舰左舷,敌向角约为60度,正适合鱼雷攻击。我命令132艇与敌舰保持住10度提前量接近,此刻敌舰也发觉了我的进攻意图,舰上的各式火器一起疯狂向我射击。我之攻击各艇此时均以“二五”炮还击。这“二五”炮威力虽不能与“三七”炮比,但由于“二五”炮射速快,对敌舰上甲板人员仍有重大威胁。这4艘进攻快艇,等于有8座双联装的“二五”炮,那火力亦然可观。看到我艇132艇猛打的精神,着实令人赞叹。快艇上的枪炮兵们,个个都像下山猛虎啊!
我所在的132艇距敌只有4链,大约700米时,发现敌舰开始向左转向,妄图以舰首对正我,以逃脱我之鱼雷攻击。规避攻击只是瞬时的事情,看得出敌舰“永”字号的灵活性要比“太”字号好,且旋回性能也灵活多了。我这一次攻击被敌人甩掉了。我就决心,撤出来再次重新组织攻击,绝不给敌舰喘息机会。敌舰这次向左转向规避鱼雷攻击,虽是坏事,却也是好事,因为向左转向后,航向便远离乌丘屿了。只要敌舰不向敌占岛屿逃跑,我就有了歼敌机会。我下令:“各号立即撤出来,再重新开始进攻。”
此时是0时15分前后。根据我的撤出命令,4条艇重新撤出来,组织好再次进攻。
敌舰避开我之攻击后,舰长大概心知肚明,跟我们周旋的结果只是被击沉,他的唯一出路,就是往乌丘屿逃跑。即使跑不进锚地,跑到乌丘炮火射程之内也是一种支援嘛。于是敌舰又调转船头,又往乌丘方向高速逃逸。此刻,大约是0时25分,我又下令开始第2轮攻击。进攻艇速为30节。这次我下令,不论那个组占领了有利射击雷阵位,就担任主攻,以确保将敌舰击沉。
先后三轮进攻,均被敌舰规避掉。我于是再次下定决心,撤出来再重新进攻。这次不是大撤出来,而是撤到5链多距离后,继续扩大敌向角的进攻,接着又将132艇置于小舷角上,而此时第2组则处于有利舷角之上。就在132艇准备撤出来准备再次进攻时,我发现了敌舰有鱼雷爆炸的火光。此刻是0时33分。王允万队长开始向我报告:“第2组命中1雷。”说老实话,一个“永”字号,挨上这颗533毫米鱼雷肯定是报销了,若不将“永”字号的骨架震碎了,那算这条“永”字号实在结实。剩下的事,就是究竟多长时间沉的事了。遭受到一颗533鱼雷的致命攻击,这种鱼雷引发的强烈震动同时也将会把舰员震得丧失部分战斗能力。至于那些准备到大陆抓上一把的小股敌特,如在“永昌’,号上,那就连小股也一块儿沉海底了。
鱼雷命中后,132艇艇长问我:“副参谋长,我的雷怎么办?”我说:“战斗结束了,没机会射雷了,带回去。王荣兴同志要改变观点,雷带回去一样光荣,一样有功。”我下令2个组的快艇向我靠拢,准备返航。命令通信业务长,向前指报告:“命中一雷,‘永’字号沉没中。现在132艇、124艇尚有4颗鱼雷,请示行动。”
大约撤出战斗10分钟以后,即0时40—45分左右,就在我刚射雷的海域,又见到高速护卫艇射击的红色曳光。而且火力相当猛烈。王荣兴艇长向我说:“打得这么激烈啊。”我说:“你看只是红色曳光弹,不见白绿曳光弹嘛。这是一家在打,这不能叫激烈。”后来中央电视台不断播放的这个所谓激烈场面。我心里明白,中央电视台也是不识真假,热闹就行。
战后我在想,高速炮艇主要突击群这一个小时的空白,该如何向组织交待呢?仅仅用573艇战伤,魏副司令员负重伤,能说明深层次的理由吗?而真正能打硬仗的部队,是打不垮的,又是拖不乱的。一打就下战场,一碰就碎是过不得硬的表现。说实话,其关键不在部队,而在组织指挥,而在用人上。对此,我始终不见岸上指挥所战后有任何说法,也没见到此次作战编队领导有任何说法。按常理,凡是有作战使命的事,谁都不应当蒙混过关,不了了之。
为了更清晰的理清此役的作战行为,也为更好接受经验教训,不妨从打响第一炮算起,看看战场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23时33分,573艇率领第一、二突击群开始与敌舰交火,炮火不十分激烈。因向左转打的逆向,敌我方位变化极快。
23时34分,我军炮火嘎然而止,指挥艇573艇中弹,艇上的编队指挥员受重伤。
23时36分,快艇132艇雷达报告:“573艇脱离敌舰,并继续向东南战区外离去。”
23时38分,我带领快艇6艘加速向乌丘屿以南扑去,决心截住敌舰。
23时40分,战区东南方向,升起两发白色信号弹。按照协同信号规定,表示“敌舰已被我主要突击群打成瘫痪,召唤鱼雷艇部队去攻击”。此刻编队指挥艇573艇距敌舰已在18链以上。
23时41分,我立即与573艇用超短波联系,573艇无回音。我联系3次,均无回答。
23时50分,我命令31大队参谋长带领预备指挥艇152艇前去侦察敌情,要求其在较近距离上,侦察一下是否敌舰真的瘫痪了。
0时0分,我带领4艇,在乌丘屿以南50链处视情况待命。距敌舰15链、20链处,我处在中间位置上,此刻敌舰已被我卡死逃往乌丘屿的路。
0时01分,我用超短波与131艇联系,询问13l艇侦察敌情情况。参谋长余学友回答:“敌舰没有瘫痪。他已带领131艇、152艇向敌舰发起鱼雷攻击,没有命中,现在撤退途中。”
0时02分,我命令快艇第3组在安全海域待命。
0时05分,我开始带领4艘艇向1艘“永”字号发动第一轮攻击。
0时33分,145艇命中敌舰1雷。
0时45分,发现护卫艇红色曳光弹轰击敌舰。
在我向敌舰发起攻击前的23时36分高速炮艇突然熄火算起,足足半个小时,福建基地没有给我任何指示,舰队前指也没有给任何指示,到0时33分鱼雷命中后,也没有任何上级指示。这就是说,福建基地或是舰队指挥所,原本应该有充分的时间重新组成海上指挥班子的,不能因指挥员负伤而影响整个的战斗啊。
“崇武以东海战”,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人们对此役的评说也颇为不一。这么多年里,我从未评论此事,可以说是沉默至今。因为写回忆录,也只好实话实说,目的就是把战场真实情况留给后人。我评论此役,简言之,没打好,也可以说,本该是个全歼的战斗,因组织指挥上出了问题,击沉一条,跑掉一条。勉强说,基本完成任务。好与不好的根据,就是军委交给的使命是要求我们全歼,我们没能全歼,所以叫不好。我的个人评价不像有些人,羞羞答答,不敢认错。没打好就是没打好,何须战后又要梳妆打扮。
既然打仗没打好,或称作是没有全歼,那就是必须会有重大教训。但是,有教训,敢不敢承认,有错认错亦非易事。长期扯皮,并且能坚持住,谁能说这不是真“本事”。但是不管承认与否,教训是客观存在的,我就说说自己的粗浅看法吧。即便今天经验教训都对当事人全无意义,但对后来者,还是有参考价值的,我认为值得认真去思考思考。
作为编队指挥员受领作战任务后,第一要务,就是要掂量双方参战实力的对比,或轻或重?完成使命有多大把握?需要些什么帮助?这是任何军人受领任务后首先要做的。敌人是两条“永”字号,虽说是炮舰,毕竟都是老掉牙了,若与“8•6”海战比,基本上旗鼓相当吧。公平地说,对手不算很强,我参战兵力有6条高速护卫艇和6条K-183型大快艇,装有533口径鱼雷,当然也不算弱。两厢对比是6:1。应当说,军委要求的全歼,我军是有绝对优势的,也应该有绝对把握的。编队指挥员对此也是信心十足,甚至觉得完成使命是十拿九稳。编队指挥员错就错在轻敌上。
古今中外,许多战例告诉我们,有了实力不等于是胜仗,不等于是全歼,那就看你会不会用兵了。此役没打好,或说没有全歼,关键是用兵不当,关键在于没有抓住敌人的死穴。用哲学的语言讲,没有抓住此役的主要矛盾。用军事术语说,没有打中要害。据此,我可以肯定地说,这关键中的关键,就是要首先卡死敌人的逃路,绝不能让敌舰轻易溜进乌丘屿。只要编队指挥员看到这一步好棋,就抓到了胜利或说全歼的根本了。敌人已经航行到乌丘屿以南水域,还有机会跑回台湾吗?绝对没有。敌人唯一的生机,就是往乌丘屿逃窜。既然如此重要,编队指挥员对此毫无意识,根本没有自己的部署,这就叫有兵不会使用嘛。
那编队指挥员是怎么想的呢?也许在他看来,有这6艘高速炮艇打两艘破“永”字号,已经绰绰有余了。只要6条高速炮艇一齐上,肯定就会一口吞下。因此,他压根没有想使用鱼雷艇,压根就没想到会有重复多次战斗。因此,他想的简单,部署也简单,只要一拥而上,保证全歼。可以说,正是这种误判失误,战法简单,企图一口吞下,结果却咯掉了自己的大牙。
正由于这次作战中,指挥员有太多的“一厢情愿”或是“想当然”的成份,所以在兵力使用上,也犯了大忌。护卫艇29大队参战的4艘艇本不应当分开,而应当让大队长马干当第一突击群的指挥员,放手让马干去打头阵。将这次战斗交给马干去冲锋陷阵有什么不好?一拆开,虽说马干是第一代理人,结果此役中未发挥任何作用。如果由马干任第一突击群的指挥员,去打头阵,编队指挥员则有精力带两艘卫艇加上快艇,就蹲在乌丘屿以南,卡死敌人的退路,这有多逍遥啊,不论怎么打,都能全歼。
负责岸上指挥的福建基地指挥所究竟对此役如何指挥,有没有责任都已不重要了。但有一条那是很重要的,就是交火前是否在电报上指示编队指挥艇573艇:“此役的关键是绝不让敌人跑进乌丘屿。”是否申明过这样的话:“要求魏恒武要派兵力卡住敌舰逃进乌丘屿的退路,要打拦头”。只要电报中申明了这两句话,那就是岸上指挥的最大成功。否则,电报发的再多,只要没这两句话,那就等于全是废话。其实军事指挥就这么简单,一句顶用的话,就会成功。一个妙招,就能下活一盘棋。下棋与打仗是道理相通的,不在多,而在精,而在妙。
此役的一个方面,即主要突击兵力没有打好的一面。主力没打好。并非主要突击兵力没有战斗力,而在于指挥员用兵不当。若评论此役,还得对此役的快艇部队表现予以说明,这才有了全局。快艇部队共6艘75吨K-183型艇。应当说,这6艘艇还是有一定突击能力的,万万不可小看这6艘快艇。若依我的看法评论快艇的表现,应当说,快艇在此役中打得很好,可以概括为三好:
快艇好的表现之一,将两条敌舰逃往乌丘屿的生路给卡死了。要知道,不论从编队指挥员的初衷,还是作战实践,他都没有使用鱼雷艇的打算。按照原先的作战计划快艇部队若是真按原来要求的那样摆在高速炮艇编队后方60--80链的距离跟进,那最终肯定是什么都来不及了,这场战斗只能以失败告终。快艇部队指挥员主动保持在15链的距离跟进,所以关键时刻能及时用上。最终将两条敌舰退路全部卡死。为什么没有全歼呢?本来6艘快艇还是有这种可能,就因派出的第3组(131艇、152艇)的任务是去敌前侦察的,指挥员并未授权让第3组攻击,结果擅自攻击并放了雷,使得快艇的攻击力量由6艘而变成4艘,所以无力全歼两艘了。此刻,岸上指挥所若及时授权给张逸民同志,仍有希望全歼两条,可是“岸指”并没有此决断,错失良机了。快艇部队能将敌舰逃路卡住,完全是独立判断的主动行动。0时0分时,快艇距离乌丘屿50链;敌两舰距乌丘屿分别是65链、70链。而此时我正好居于乌丘屿与敌舰之间的位置。
快艇好的表现之二,于14日0时05分发起攻击后,到鱼雷爆炸的0时33分止,用时28分钟,前后共4次发起反复攻击,这应当是快艇部队自1950年组织以来,第一次采取纯中国式的近战夜战战法,将敌“永昌”号击沉的。说这是刺刀见红的传统战法也可以,说这是一次有序的进攻战斗也可以,说这是“一队两组三不放”的新战法也行。这跟以往的那种苏式打法“一拥而上,放了雷就跑”的办法完全不同,这是结合我军传统战法的海战版。这种战术的基础,就是“三不放”,以确保鱼雷命中率。而“一队两组”就是确保有序进攻,确保进攻时,有主攻、有箝制,确保相互自救,集体撤出战斗。我认为,我总结出来的“一队两组三不放”战术,是行之有效的,可以作为快艇基本套路加以推广。这一战法最大的难度在哪儿?这一战法的最大难度是需要快艇艇长勇敢无畏的战斗精神,需要艇长有勇于牺牲的献身精神。可以说,“一队两组三不放”,就是解放军玩命的战法,就是送炸药包精神的战法。说“一队两组三不放”是不怕死的战法,那是再确切不过了。可以说,快艇3l大队这次刺刀见红的28分钟,实践了“一队两组三不放”战术的实战价值。
快艇好的表现之三,就是这刺刀见红的28分钟里,是发射的鱼雷数量最少,二五炮弹打的最多的一次战斗。鱼雷消费最少,只用4条战雷,取得击沉敌舰 “永昌”号的胜利。这是最节省的一次群体进攻战斗,战后又带回港4条战雷。我说,艇长要改变观念,鱼雷带回不是耻辱,一样评功受奖,一样光荣。可以说,坚持“三不放”是一种特殊的荣誉。
现在该说说自己了。我从崇武以东海战中,学到了什么?今后该如何提高自己。
自到大队工作以后,经金门“8.24”、“9.1”两次金门海战,我开始思考与研究编队打胜仗的问题。思路逐渐加宽,读书也向较高的方向发展了。我觉得1963年入海军学院基本系两年,思路开阔了许多,甚至说有了飞跃的进步。我的思想已经从纯技术层面,向战术、战役学上挺进了。我想,能跳出技术层面,并向战术、战役方面迈进,这大概就是我的进步。如果说具体一些,我从崇武以东海战里,都学到了什么,应该说有四条体会最深。
第一条:作为编队指挥员,受领作战任务后,消耗精力最多、用时最长的事,应当是寻找胜利之门。何谓胜利之门,就是取胜的要害、就是抓住主要矛盾、就是要抓住致胜的命门。而崇武以东海战的胜利之门,就是不惜代价,要死死卡住敌舰往乌丘屿逃窜的去路。如果解决好敌舰的逃路,使之无路可逃,此敌被全歼无疑。我从水警区受领作战任务回到码头后,头脑里多少有点情绪。觉得魏副司令员将快艇甩到身后那么远,只是叫我等待他们打得差不多后再说,多少有点无奈。这时我的头脑尚未开窍,等到了东月屿后,我才恍然大悟,此役的关键所在,就是将敌人的退路、逃路卡死。离开东月屿后,我的思路很清晰,一直努力尽量保持着与573艇相距15链左右的距离,目的很明确就是卡死敌舰的退路、逃路。
一旦找到解决此役的主要矛盾之后,兵力使用、编成、部署兵力方面,所有问题全部迎刃而解:这主要矛盾在任何大小战斗、战役中都普遍存在,就靠你用心去找了。找到了,就主动,就容易成功,否则就被动,就难以胜利。崇武以东海战之所以没打好,就在于编队指挥员缺少了一点战役头脑所致。
第二条:岸上引导过程不算不好,但最后编队指挥员却选择了向左转,不打拦头射击,而选择了逆向射击。之所以选择错误打法,是轻敌思想所致。海上打仗,最忌讳轻敌,最要不得的是老子天下第一,最易受挫折的是一厢情愿。福建护卫艇从广东汕头取经回来,我就真切感觉到他们的这股轻敌的味道儿。就是一心要包打天下。说实在话,东海这里是高速炮艇的故乡,是第一艘高速炮艇的诞生地,打的仗也多。而高速炮艇的第一仗,就是魏垣武指挥的打“沱江”号炮艇。但是别忘了,要正确对待自己。学习别人的长处,以提高自己,重视别人的短处,不应重蹈覆。如果是以不服气的精神状态去学习取经,那是永远学不到别人的长处的。此役之所以打逆向,就是想一口将敌人吞下。一口要是吞不下怎么办?根本就没想过。若是要是觉得打逆向没把握,那自然也就不会打逆向了。打逆向是充满冒险的打法,是包含着许多未知数的打法,是不可取的。惟有选择打拦头,才是最稳妥,最牢靠的打法。可是编队指挥员对此看不中。直到数十年后的今天,我仍然无法理解,从东月屿一开始接敌,我最担心的就是主要突击群去打逆向,结果还是打了逆向。而打逆向的战法,最大危险不是前导舰或称旗舰,而是来自后续舰。此舰虽然在7链之外,当你集中兵力打前舰时,后续舰肯定会向你射击,肯定会打编队的指挥艇。这样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怎么就不懂呢?而打拦头射击后,后续舰(殿后舰)就无法射击,我指挥艇被打掉的事,就不会发生。果然,战斗一开始就发生了指挥艇、指挥员被连窝端掉,这是一种必然。打逆向这就叫自杀性战法,绝不可取。
第三条:此役的正确作战部署,应当是:由马干率领29大队的4条艇,担任第一突击群的主攻使命,编队指挥员率领31大队两艘艇,及鱼雷快艇6艘,担任第二突击群的任务,并由快艇编成预备突击兵力。在第一突击群打向敌人拦头前,编队指挥艇带领第2突击群占领乌丘屿以南50链至60链处,将敌舰逃路卡死,并在此观察战局发展。并视情组织发动第二突击群投入战斗。
第一突击群打响后,编队指挥员手中有三分之二的兵力尚未投入战斗,那全歼的把握太大了。我敢断言,这两艘敌舰,说不定马干大队长就有将其收拾掉的可能。马干若立大功,编队指挥员该多荣耀啊。
第四条:多读战例,这是下级指挥员学打仗的途经。此话虽然是老生常谈,但它是有用之言。学打仗最难的地方,就是学习那些战将的思路真实的验证。战将最大的特点是思路宽阔,能正面想事,又会反面想事,可以按正常顺序想事,又会颠倒过来想事。既能从全局想局部,又可以从局部想到全局。既可用哲学观念去想问题,又可按逻辑思维去想问题。这些思维方式,均可从战例中得到应验,读战例不可越读越死,而应当越读越活。而读战例的目的在于应用,即学以致用。读战例,要与学习毛主席的《矛盾论》《实战论》相结合。我认为毛主席的“两”论是指导中国革命实践的好书,应当常读常学,要藏在身边,经常学习。我学会打仗、我学会工作,都与毛主席的 “两论”有直接关联。我的工作之所以能拔尖,就是与认真学毛主席两论有关,说我是学“两论”起家,我担当得起,高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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