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琢说道:“你放走了我们,蒋介石怪罪下来怎么办?不能连累你呀,我想先留下来,让其他同志先撤走,倒要看看蒋介石给我定个什么罪名!”
“书生意气!”李明扬冷冷一笑,“你恐怕还不知道,蒋介石上星期就在第一军里秘密清共了。听说他背着苏联顾问布留赫尔将军密令何应钦和王柏龄处死6名共产党员。如今他又进了一步,你留下只有等着吃枪子了。”
王尔琢默然。当下,李明扬交给他200块光洋,叮嘱其速回部队驻地逐个通知宋知荃等中共党员,晚上速到团部集合,由李明扬亲带卫队排护送他们出第九师防区,再设法去汉口。还一再叮咛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送走王尔琢等后,李明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密派亲信卫兵去找第七师党代表吴绩熙、军党代表朱克靖等中共党员,要他们务必提高警惕,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事变。在必要时可以为他们提供掩护和帮助……事后,他拍电报给蒋介石,推说王尔琢等人事先得到风声,已主动脱离了部队,现去向不明云云。
还在年初,王尔琢随北伐军到达武汉,他托人在武汉黄土坡21号租了一间房子,然后给妻子去信,要她带着未见面的女儿到武汉团聚。但时任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兼宣传部长、国民政府常务委员会主席兼军事委员会主席汪精卫在武汉背叛革命,王尔琢无法再在武汉等待妻女,就秘密前往上海,寻找党组织和他的老师周恩来。1个月后,郑凤翠带着女儿王桂芳抵达武汉,在百般打听王尔琢的消息终无结果的情况下,失望地回到了湖南石门老家。
同年5月下旬,王尔琢与周恩来一同赶赴武汉。到武汉后,王尔琢立即给那些已脱离东路先遣队的共产党员写信,请他们尽快来武汉集中。这些共产党员抵达武汉之后,王尔琢又通过党的组织,将他们安排到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或武汉国民政府警卫团工作。
当得知妻子曾到过武汉时,王尔琢趁着空隙给父母写了一封信,表示了心中歉疚。信中说:“父母大人,凤翠母女此次来汉,未能见上一面,心中定会十分难受。她娘家父母双亡,我又在千里之外,望大人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见她如见儿一样。儿何尝不思念着骨肉的团聚。儿何尝不眷恋着家庭的亲密。但烈士殷红的血迹燃起了儿的满腔怒火,乱葬岗上孤儿寡母的哭声斩断了儿的万缕归思。为了让千千万万的母亲和孩子能过上好日子,为了让白发苍苍的老人皆可享乐天年,儿已以身许国,革命不成功立誓不回家。”这是王尔琢的最后一封家书,也是他给亲人留下的遗言。
1927年7月,王尔琢接受党的派遣,赶赴江西九江马翅岭,担任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的第四军第二十五师第七十四团参谋长一职。不久,“七一五”政变爆发,汪精卫在武汉开始反对共产党的清党,第二十五师离开九江奉命参加南昌起义,王尔琢与周恩来一道赶往南昌。
“飞兵团长”屡建奇功。1927年8月1日,王尔琢参加了举世闻名的八一南昌起义。在这场划时代的战斗中,他手持刀枪,如出山猛虎,一身是胆,率领敢死队冒着枪林弹雨,一口气冲进敌人的指挥部,成为冲锋陷阵的英雄之一,受到周恩来和革命家、军事家、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创始人和主要领导者之一、时任起义总指挥贺龙的夸奖。
南昌起义后,王尔琢与周恩来分别,周恩来没有想到,这竟是二人的诀别。王尔琢随部队南下广东,他所在的第二十五师归革命家、政治家和军事家、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之一、时任国民革命军第九军副军长朱德指挥,奉命留守广东大埔县的三河坝,与国民党桂系黄绍宏部激战三昼夜,受挫后沿闽粤边境南下。当部队到达饶平时,又得知起义军主力在潮汕失利,部队就会合从潮汕突围出来的少数队伍退出广东,转战闽赣边境,坚持武装斗争。
由于是由多个部队汇集而成的,所以第二十五师建制紊乱,转战的沿途又受到反动军队、地主武装的袭扰,加之给养得不到补充,部队有时几天吃不上饭,晚上露宿在野外。当时已经是深秋时节,官兵们却还穿着破烂的夏装。在这种极为困难的情况下,士兵逃跑的现象时有发生。为了保住这支起义军队,行军时,王尔琢或搀扶伤病员,或帮助战士们背背包、扛枪,边走边给战士讲述革命道理,有时还唱京戏或家乡小调,活跃部队气氛,鼓舞士气。宿营时,他又主动找一些干部、战士谈话。
1928年1月,王尔琢参加领导湘南起义,任工农革命军第一师参谋长。3 月,蒋介石从湘粤调集近9 个师的兵力,从南北两路夹攻湘南革命力量,紧急时刻,部队接到了中共中央发来的一封信,信中说:“在桂东的北边茶陵县以至江西莲花,均有毛泽东同志所带领的农军驻扎,不知你们已和他联络否?”“你们应切实联络,共同计划发动群众,以这些武力造成割据的暴动局面,建立工农兵代表会议——苏维埃政权。”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朱德部决定撤出湘南,与湘南各县的农军一起向井冈山转移。
同年4月28日,朱德领导的南昌起义保留下来的这部分队伍和湖南地方武装,王尔琢与在井冈山的毛泽东联系,促成了在宁冈县砻市“朱毛会师”。一次毛泽东指着王尔琢对湖南省委特派员说道:“别看他长发长胡须,可他还是个20刚出头的英俊小伙子呢。”在宁冈县的砻市同毛泽东直接领导的工农革命军胜利会师。5月4日,在砻市举行了两军会师大会和红四军成立大会,会上宣布成立“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后改称红军第四军)。“四军”取意北伐战争时期叶挺所在的四军,当时又被称为“铁军”。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由朱德任军长,毛泽东任党代表,王尔琢任参谋长,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诗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创建者和领导者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元帅,党和国家的卓越领导人陈毅时任政治部主任,下设第十、十一、十二3个师,每个师下又设3个团,其中第十师的师长是朱德兼任,第十师下设第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共3个团,王尔琢兼任第二十八团团长一职,这年他只有25 岁。虽然年轻,但王尔琢非常善于治军。部队中的每项事情,大至军事部署、战斗计划,小至生活安排及战士之间矛盾,他都事事关心,件件过问,从不马虎草率。他还善于团结战友,听取别人意见,对于别人的缺点错误,也能直截了当地指出,善意诚恳地进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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