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特殊原因,我从生下来就开始在这个小镇上有生活过的记忆,小时候只知道这是外公外婆的家,家在赤水河边,家里有几条小渔船,还知道几个舅舅都会撑船,不管是大船还是小船。舅舅还会喊一些船工号子。过年总想来这里-土城,觉得得那条石板街好长,总也走不完,每次去铁索桥,就要穿过整条街,那时人们生活条件不是很好,但是,人们很爱干净,庭堂院落总是打扫得片纸不留。
还记得有个电影院,电影院很小,每晚去看电影的时候人总是很多,那时没有路灯,都拿着老式手电筒,电影院是一条条长长硬板凳,狭窄的拥挤的坐着。母亲的记忆是深刻的,她总是跟我们讲一些她小时候的故事。我知道我母亲的爷爷有一位很了不起的母亲,人称“赵蛮女”。据说,她的儿子就是当年赤水河上的船帮老大,名叫张子恒,号“张半单”。 母亲已65岁了,但她依然有着土城女人独有的泼辣耿直性情,一生做事心地善良并总是风风火火,但是,年近70的父亲说起母亲,说年轻时候的母亲是很漂亮的。现在有了我们三个儿女,这就是父母一生最幸福的事了。据说土城女孩都是这样的。现在条件好了,更是出落得婷婷如玉者居多不怪。
大哥游泳技术很好,听说,小学时便能游过赤水河来回没问题;二哥也不错,只是有一年差点掉进赤水河,从此父母对他们在赤水河游泳总是非常担心,到生我下来时,便彻底不让我去游泳了,所以,至今我仍是在河边踩踩沙子。 小时候对土城有特殊的情感,但总也说不出原因。在外公外婆家的河对岸,有一座纪念碑,记忆里永远记得每年春节,大大小小一帮人总会爬上山去看一趟,纪念碑前除了两个石狮子外,对我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东西,纪念碑上的四个字,一直到今天才弄明白。碑上刻着四个字“土城渡口”。
万万没想到,5年前,我因工作原因,调到了土城工作,为着一段历史,一段荡气回肠的历史。在这里的工作几乎改变了我的一生。
现在才明白,土城是伟人们一生惦记的地方。不去形容它的古老与质朴,宁静与脱俗,只说是一场青杠坡战斗,红军一渡渡口就已经足以让这个地方凝固传奇。
第一次去青杠坡,是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是在公路边下车走进去的,在我的记忆里,青杠坡只有一个象坟一样的标记,这就是我的记忆。事隔20多年,我想我的记忆里怎能只有那有一个象坟一样的标记。每次走到青杠坡红军烈士纪念碑下,心情都是那样的复杂不安。总希望老天阴下来,下一场小雨,让我们更好的去铭记。
就是在这样一个不足两平方公里的地方,我们的前辈们就在这里想要杀出一线生机,那些在共和国天空里叩得响当当的名字,几乎都在这里经受着一场真正意义的生存和死亡的考验。而那些牺牲在这里的战士们,我们都不曾记忆,有时候想,难道他们的生存只是为了献出自己的生命。甚至根本就这样离去,不知前世,今生还有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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