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克:“为什么叫犯罪,什么罪?”
江青:“他们说她告了王秉璋的状。王秉璋是林彪的干将。其实她没告谁的状,她讲了聂荣臻的事,我说聂荣臻同志是保护对象,是爸爸保护的人,我们都要保护。但她回去后,大家都说她告了王秉璋的状。李讷去军报时,说李讷夺了他的权,因为军报是他们的一个重要阵地。”
维特克:“他们是谁?”
江青:“他们是指林彪一伙。总之这两个孩子跟随父母干革命。我说男孩子更好。我的女孩子吃醋,说我偏心,重男轻女。家里事谈多了没意思,还是谈西北战场吧。”
“敌人在西北战场是23万人,我们的军队是2.5万人,包括两个纵队,八个野战军旅。纵队司令一个叫王震,一个叫张宗逊,都是一野的,一野的司令员是彭德怀。我们撤离是主动的,有计划的。每天夜行军,很冷,冰有一尺多厚。我们是在1947年3月18日下午6点开始行军的,每天有记录。19日我们住在刘家庄,吉普车中弹。3月21日到高家涧,每天夜行军,毛主席在这里组织青化砭战役。这时毛主席决定把中央分为前委、工委、后委。前委为毛主席、周总理、任弼时同志和陆定一(陆定一不是好人);工委负责人是刘少奇,他是个坏人,你已知道了;后委负责人是叶剑英同志。那时周恩来同志也过了黄河去安排这些机关。毛主席向西跟敌人周旋。每天夜行军,我们与敌人隔一山,叫隔山行军。中央机关代号‘三支队’,我是中央直属大队的政治协理员。中央机关有4个大队。每天夜行军,十几岁的青年特别想睡觉,甚至站着都能睡着。我有匹马,小通讯员拉着马尾巴走走就睡着了。每到晚上3点就想睡,条件反射,一到3点就支持不住了。把所有革命歌曲都唱了,不让自己睡着,以免跌下马来。因为我要下了马就成了别的同志的包袱了,所以一直坚持在马上。我有高酸胃炎,行军中一会儿上山一会儿下山,变成了低酸胃炎。这里要提一个人,应该纪念她,就是斯特朗。斯特朗要求与我们一起行军,由于她年纪太大,就劝阻她。全国解放后她又回来了,这说明中美两国人民的友谊是没有间断过的。
“3月31日到邱家坪。每小时行军有10分钟休息。休息时我看见警卫战士不仅戴国民党的帽子,还戴国民党帽徽,我非常生气,说‘摘下来’。我从来没有戴过国民党的军帽,毛主席也没有戴过,我只是戴八角帽。为戴这八角帽子还大吵了一次。有一次我戴了好几天了,别人强迫我摘下,我非常生气。在延安党校别人要我取下了,我大哭了一场,后来只好组织上服从。我不明白为什么国共一合作就不能戴八角帽。”
维特克:“为什么他们要你摘下这种帽子?”
江青:“因为党内有右倾机会主义者,他们说既然国共合作了,就应该戴国民党的帽徽。他们没想到我们是共产党员,八路军、新四军不同。当时党校校长不是康生同志,而可能是罗迈,就是李维汉,他不是好人。咱们接着谈帽徽的事。我让摘下国民党帽徽战士们说他们不敢。我说国共都打起来了,内战已经爆发了,你们还不敢?我负责。大家把国民党的帽徽摘了,生气地扔了。但行军中找不到红星来代替。那时警卫部队属于正规军,中央警卫部队不到两个排。
“这以后都是和敌人隔山行军。严寒,非常冷,我们向三边走,中间休息10分钟,战士们都得踏步。我穿皮衣、皮裤、皮大衣都冷得发抖。做饭的同志拿小瓶酒给大家每人喝一口,我一喝浑身都热起来了,但不久又冷了。每天傍晚行军,拂晓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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