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隔壁的瓦连堤,70多户被杀绝,那条堤后来被称做绝户堤。”
希望能得到日本赔偿和道歉
没有向日本索赔,一直是郭鹿萍的遗憾。
1994年,他的侄子看到中国民间对日索赔的消息,告诉了他民间对日索赔的消息,于是他就写信给民间索赔发起者童增写信。不久后,童增回信告诉了他民间索赔的程序。但由于经济等多方面的原因,郭老没有成行。
据邓德安介绍,由于缺乏组织者和经济方面的原因,厂窖遇难者的家属、幸存者目前还没有一个正式向日本提起索赔的程序。
郭鹿萍老人说,他希望得到日本人的赔偿,得到他们的赔礼道歉。
“血水河”和“绝户堤”
历史记载,1943年,侵华日军从3月开始发动了鄂西、湘北战役。3月9日,日军侵占华容。5月初,南县、安乡等地相继沦陷。至此,整个洞庭湖北岸地区均先后沦陷于敌手。拥有10万之众的国民党滨湖驻防部队第七十三军等,一触即溃,纷纷夺路往西、南溃逃。
当他们逃到地处洞庭湖西北水陆要冲的厂窖地区时,日军从空中侦察到了这一情况,立即开始从水陆空立体合围,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随之开始。
将难民胆汁挤出装入瓶内“珍藏”
在玉成垸,敌人为了“锻炼”刺杀本领,用东洋大刀砍死我男女同胞30多人。在另外一些地方,鬼子将我同胞三五十人为一串,用纤索捆绑拴至汽艇后面,然后开足马力,拖在河里活活淹死。或者用纤绳织成活套结,将我船民、难民的脖子成串锁住,然后逼入河中使其死去。
在屠杀的过程中,日军的兽行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同成垸的汪宏奎,当时已60岁,耳有点聋。鬼子见他问话不答,或答非所问,就举刀将其舌头与下颚一并割掉,不几天即惨痛死去。
瓦连堤的彭连山身患肺病,被抓获后,因其行动迟慢,敌兵便用东洋刀凶狠地将他砍成数块,而后将碎尸抛入藕塘中。
有一次敌兵竟用刀将两个难民的胆囊挖出,然后用手挤出胆汁,装入随身携带的瓶内予以“珍藏”。除此之外,敌人还用剥皮、焚身、敲脑浆、烫身、剖腹、挖眼、割耳、灌凉水等酷刑,肆意残杀我受难同胞。
日军在占领厂窖期间,对我妇女同胞更是百般蹂躏,穷凶极恶。小至十来岁的幼女,大至六七十岁的老妇,凡躲避不及者,都不能幸免。
瓦连堤有一怀孕妇女,惨遭敌兵7人轮奸,后又被鬼子踢伤腹部,八九日后悲惨死去。更惨的是,有些孕妇在被强奸后,日军还用刺刀从肚里挑出胎儿。
日军3天杀死3万人
日军大屠杀的地域,包括现汉寿酉港以东,沅江草尾以北,南县肖公庙以西,以厂窖大垸为中心,方圆约百十里的地区。其中以现厂窖乡及其邻近地区受害最严重。3万多人在这场浩劫中遇难。
据统计,长25华里的太白洲至龚家港沿河一带,被杀群众达6800多人;长7华里的瓦连堤一带,被杀群众3000多人,73户被杀绝,瓦连堤被称为“绝户堤”;甸安河一带,被杀群众3000多人;水固堤一带,被杀群众1500多人;连山垸一带被杀群众千人以上……
厂窖垸甸安河一带(又名黑洲子),长仅5华里,宽约200余米,到处是沼泽泥潭,是阻隔东西交通的天然壕堑。5000多名国民党溃兵和难民试图从这里逃往汉寿时,被日军封锁包围、屠杀。尸体腐烂后,臭气熏天,几里之外还可闻到。从此当地人便把甸安河叫做“血水河”。
一名作家的厂窖情结
谈起厂窖惨案,他的话头就停不下来。
潘文林,这位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新金融》杂志总编辑,心中一直存有一个遗憾:他编著的厂窖惨案电影剧本《洞庭血证》一直没有拍摄出来。而这个遗憾,一放就是十年。
“南京大屠杀的电影版本有五六个,但是厂窖惨案却没有一个,太让人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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