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过草地筹粮困难 红军不得已插牌借粮
1935年9月,刚刚走过草地的红四方面军在张国焘的严令下,调头折返南下。回去的路上粮食供给更为困难,不少人又倒在泥泞的草甸中。
南下的四方面军部队在川康边苦战十个月,无法建立根据地,难以得到人、物补充,部队人数减至4万多人,干部战士普遍要求北上。翌年7月初,红二、六军团与红四方面军在甘孜会师,张国焘面对无情的现实,只得同意北上,于是两军又经过草地向甘肃前进。
女红军李伯钊回忆说:“我曾三次过草地。那是长征中最困难的地段。第一次用了五天,第二次四天,第三次过大草原的中部,一共走了29天。”
红二、四方面军最后一次过草地时走的路程最远,时间花费也最多,约有一个多月。若加上前两次在草地中的折返,红四方面军走过草地的路程最为漫长。
红军第三次过草地时间更长,是由于不能再走松潘地区,不得不走草原的纵深地带。由于有前两次过草地的经验,总部要求每个战士要准备15斤粮食。
红军停留的藏区本来产粮就不多,经几万大军往返,筹粮更感困难。红军发动藏、羌族僧俗群众,许多群众积极把存粮卖给红军,一些寺院还把多年积存的粮食和茶叶都拿出来,小寺院往往有几百斤,大寺院则有成千上万斤。在德荣县龙绒喇嘛寺,赠送红军的青稞达1.5万斤,成为当时记载捐粮最多的寺院。藏胞支援的牛羊也很宝贵,肉可以吃,皮子拿来做背心、坎肩,穿几个眼还可做皮鞋,走起路来比草鞋好得多。
过草地的“三怕”与“三难”
红军过草地,有“三怕”和“三难”。
一怕没踩着草甸陷进泥沼──越挣扎就陷得越深,如果抢救方法不得当,救人者和被救者都会被污泥吞噬。后来人们知道,不能莽撞往上挣扎,只能斜躺着蹬草兜,往浅处翻滚移动,或者将绑腿带缠在被陷者腰间拉上来。
二怕下雨——因为这时脚底下的草甸会更软、更滑,稍不慎就会摔倒,掉进泥沼里去。
三怕过河——草地上有不少河,身体虚弱者经不住冰冷的河水刺激,几乎每过一条河,都有战士倒下。下暴雨的时候,河水猛涨,不少人被大水冲走吞没。行难、食难和宿难,也是草地中的杀手。
行难自不必说。食难一是没有粮食,二是有了粮食也很难吃。携带的青稞麦炒面,需要用水煮和着吃,没有水很难下咽,且口渴难熬,草地的水有毒,有的人连人尿、马尿都喝过。
在草地行军时,指战员们体力消耗大,多数人走了一半路程便将炒面吃光,断粮时只好吃所有能充饥之物——皮包革履、死牛烂马、树皮草根、“神仙土”、粪便中残留的粮粒等,甚至一根牛皮带分几次熬汤供数人喝。后来首长们的坐骑,也成了战士们的食物。
在草地上夜宿也难,有山丘等比较干一点的地方还好,在草地露宿往往要就地而卧或者坐着打盹。为避免睡着滚到泥沼里,有时还要
尝野菜“上演”《生死牌》
古戏文中有《生死牌》一出,委实决定不了谁生谁死的时候,只有抽签决定。在长征过草地的时候,有了真人实事版。
这一故事的主角是红六军团保卫局的七个人。他们过草地时,由于荒无人烟,已断粮好几天,身体快垮下来了。为了填饱肚子走出草地,他们分头采了一些野菜,但又分不清哪些有毒,哪些可以食用,于是决定召开一次党小组会,选出一人先尝,鉴别出无毒野菜供大家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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