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车和卡车载着受伤的人驶进北京,军用直升机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同时,成队的军用卡车载着军人以及食物、药品、衣服、帐篷和毯子等救援物资,向唐山及其他受灾地区驶去。
28日上午,国家地震局召开紧急会议。会上,黄相宁谈了他们之前作出的地震预报意见。
当晚10时多,华国锋、江青、纪登奎、吴德等人听取国家地震局的汇报。
据参加汇报的黄相宁回忆:到达时,国家地震局副局长刘英勇和分析预报室副主任梅世蓉已经先到了。黄相宁进门之后,正好听到梅世蓉汇报的尾声。据黄相宁回忆,她发言的大意,认定这是一次没有任何前兆的突发性地震,是根本无法预报、预防的。
接着,黄汇报了事先对这一带地震的预测意见,同时表示,由于预报震级太低,给国家和人民造成巨大损失,万分内疚。
据黄相宁回忆,华国锋当时说,党中央、国务院不责怪你们这个地震界的同志,希望你们继续做好监测预报工作,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
北京市革委会的领导人迁到人民大会堂里办公。吴德记述:“地震后,我们都在人民大会堂的抗震指挥部办公。华国锋经常去。陈锡联、纪登奎和我,还有中央军委、国务院、国家地震局的一些同志集体办公,负责处理当时发生的一些问题。”
人们镇静地工作和生活
地震发生后,许多工厂的职工和农村的农民,坚持继续生产。必要的水、电、煤、气和粮食供应能得到保证。
总的来说,在初期的慌乱过去以后,人们开始镇静地生活,社会治安情况也较好。
28日清晨,公共汽车照常行使,仍然有大批人照常骑自行车去上班。
街道上的帐篷区中,开设了卖食品的小铺子,还有流动货车。饭铺成了大量生产馒头的工厂。物价不变。普遍设立了临时卫生救护所。为了防止“阶级敌人”破坏,各个居委会普遍组织了纠察队。
市革委会组织了15万人抢修被损毁的民房。至11月底,平房住宅及旧式楼房住宅基本修复完毕。
还有一些可以休息而依然勤奋工作、学习的人。
红学家周汝昌坐在防震棚内的床上,在一个旧白报纸本上,随意写画。时断时续,积得久了,写成了小册子《书法艺术答问》。
住在工人体育场人行便道小棚里的作家姚雪垠,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创作《李自成》。中国青年出版社出于对姚安全的考虑,劝他暂回武汉避震,姚婉拒。他夜以继日地写作,直到把第二卷全部改定。
什刹海体校在室外大树上绑上滑车,马燕红在教练周济川的指导下,在地震期间以及地震以后,就在那棵树底下练出了绷杠转体180度和360度的绝技。
8月16日一早,市革委会广播车上街宣传,告诉市民可以回家了。(15日深夜的广播就说了:“北京地区不大可能发生强烈的余震。”)人们纷纷拆除防震棚,陆续回到了原住房。有些人在室内继续倒立一个酒瓶,作为“报警器”。高校陆续开学。中小学于23日开学。
媒体的抗震救灾报道还在突出“批邓”
1976年7月28日大地震后,人们都忙着抗震救灾,但媒体并没有放松“批邓”和“阶级斗争”。特别强调的是“批邓”。抗震救灾也要求“以阶级斗争为纲,深入开展批判邓小平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反击右倾翻案风”(摘自7月28日中共中央给灾区人民的慰问电)。《人民日报》为此发表了一系列文章,如社论《深入批邓,抗震救灾》、《抓住要害,深入批邓》、《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和《抓批邓,促生产》等等。
北京媒体在北京市抗震救灾情况的报道中,也大力宣传以“批邓”带动救灾的事迹。如在各帐篷区召开“批邓”会、赛诗会。“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到各帐篷区慰问的演出,都少不了“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节目。继续进行的忆苦思甜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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