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看似密不透风的铁壁合围,却被父亲举重若轻、有惊无险地化解,这并不是偶然。”刘蒙表示,早在1941年,刘伯承根据反扫荡斗争经验,颁发了《反对敌人大“扫荡”的战术指示》,并具体分析了日军实行佯动迷惑、铁壁合围、夜行晓袭、辗转清剿、搜劫资材等活动的战术特点,详尽地规定了正规军、游击集团的行动要领和通信、侦察、防谍、防空、夜战、保密和注意节省弹药等一系列要求。
“准备及时也是反扫荡中非常重要的一点。在1942年日军对太行山进行‘五一大扫荡’时,父亲派出的侦察分队5月初就得到了确切情报,父亲根据这一情况,在5月21日就让部队完成了准备工作并开始转移,6月9日日军开始行动时以为八路军的司令部还在原地,当然扑了个空。”
“对日军的‘铁壁合围’战术,父亲更是有详细的应对方案:先充分熟悉地形,再根据日军出兵的不同方向,在地图上标出不同的‘利害变换线’,同时对突围也有上、中、下三种方案。上是找到敌人合围的最后缝隙,看准时机,在敌人接近变换线时跳出去。中是用小股部队袭击日军,制造缝隙带领司令部机关跳出去。下是一边打,一边向深山里退。根据这个指导方案,整个抗战反扫荡过程中,父亲从未失过手,每次都能带机关部队跳出日军的‘铁壁合围’。”刘蒙说。
在密集残酷的反扫荡斗争中,八路军逐渐形成了新的战术思想——“敌进我进”。
“1940年黎城会议上,父亲首次提出了‘敌进我进’这一思想,主要是针对敌人的报复性扫荡,采用‘内线策应,外线突击’的策略,指挥军民进行有力反击。父亲认为,针对日军的‘囚笼政策’和‘蚕食’不能一退再退,应该敌进我进,像打磨盘一样,摸着敌人的屁股打。”刘蒙分析,“敌进我进”就是不与敌人在内线硬打硬拼,而是以主力转到外线击敌侧背,打敌基地和交通补给线,迫敌回援和撤退。这样,八路军主力部队既可以分散到敌后,和武工队一起同敌人进行小规模游击作战,又可以在必要时迅速集中,以相对优势兵力打一些运动战、歼灭战。采用这种办法,129师取得了太行区1942年春夏两次大规模反扫荡作战的胜利。
“‘敌进我进’先后在晋冀豫、晋察冀推广,山东抗日根据地则提出类似的‘翻边战术’,逐渐转变了我方在军事上的被动局面。从1943年开始,华北、华中各抗日根据地普遍运用这一方针,并组织了大量‘武工队’深入敌后。”石玉新说,“就像电影《小兵张嘎》中唱的那样,‘1943年,环境大改变,白洋淀的岗楼端了多半边,子弟兵们真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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