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前,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妇女运动的卓越领导人康克清曾来琼考察十余日,她有情有义、质朴亲切的人格风范,在海南各界妇女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当年负责接待工作、现任海南省慈善总会执行副会长兼秘书长的赵若鸿,至今回忆起与康大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仍觉亲切不已。
25个年头过去了,康克清考察海南时的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她巨大的热忱、博大的胸怀、慈母般的感情,让比她小35岁的赵若鸿(海南省慈善总会执行副会长兼秘书长),崇敬而亲切地称之为“康大姐”、“康妈妈”。在赵若鸿的深情回忆下,康大姐可亲可敬的伟大形象呈现在我们面前。
“大姐,欢迎您!”
1987年3月28日晚,海南岛春风习习,吹来丝丝凉意。然而,在机场停机坪等候的人们,心里涌起阵阵暖流—————敬爱的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妇联主席康克清同志来了。
那一年,康大姐已76岁高龄,她是穿着长袖褂子下飞机的。接机的人中,有原海南行政区党委副书记董范园、原区政协筹备组组长陈克攻、原区妇联主任冯桂庄,还有时任区妇联副主任的赵若鸿。
这是赵若鸿第二次见到康克清。第一次是在1985年三八节前夕,当时在中央党校培训部培训的赵若鸿,受邀去人民大会堂参加茶话会,近距离接触了邓颖超、康克清、蔡畅等全国妇女界领袖,让她激动不已。
再见康克清,这位一生带有传奇色彩、受全国妇女敬仰的大姐就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如此亲切、和蔼、慈祥,握着的手如此柔软、温暖,赵若鸿幸福极了,只记得说了一句:“大姐,欢迎您!”
康大姐热心社会公益事业,身兼宋庆龄基金会主席。此次来琼,主要是参加宋庆龄基金会在宋庆龄的家乡—————文昌县举办的《宋庆龄同志生平展览》开幕剪彩仪式。但实际上康大姐在琼的十多天时间里,日程都是排得满满的。她听取了冯桂庄和赵若鸿代表海南妇联的工作汇报;参观了李硕勋烈士纪念亭、冯白驹将军纪念碑;参观了海南机关幼儿园等妇女儿童基地;接见了各市县妇联主任、市县领导班子中的女干部及海南行政区妇联机关的全体同志;还两次会见由香港6个妇女团体骨干组成的香港妇女旅游团的全体成员。
在琼期间,康克清大姐还重访当年朱德同志视察过的兴隆华侨农场、三亚市等地。先后视察了海口、文昌、琼海、万宁、陵水、三亚、通什等地,听取了各地党政军有关领导同志和有关部门负责人的汇报,还深入到工厂、农村、街道,了解群众生产生活的情况。
“她不顾自己高龄和体弱,广泛接触基层干部和妇女群众,足见群众在大姐心中的分量。”赵若鸿感动地说。
质朴一生
康克清大姐在琼的日子里,有几件事情是赵若鸿亲眼所见,由此深深烙刻在她的记忆里。
有一天,赵若鸿和康大姐同乘一辆中巴车,赵若鸿坐在司机的后头,背后就是康大姐。由于挨得近,康大姐的一言一语赵若鸿都听得十分清楚。车刚驶出区党委大院,前面开道的警车不停地响着警笛,车内的干警向窗外探出头,挥着小旗,吆喝前面车辆停下,让道。
这时,赵若鸿听见康大姐轻轻地说:“又是鸣笛,又是拦车,这样开道怎么得了?怎么得了!”想来康大姐很是不安,连说了几次。
陪同视察的时任海口市委书记林明玉得知此事后,待车开到市委招待所,便赶紧找负责警卫的公安部门同志商量能否不用警车。负责警卫的同志为难地表示:康大姐是党和国家领导人,按规定是要派警车和警卫力量的。商量的结果是,警车仍开道,但尽量不鸣笛,开道注意文明礼貌,陪同警卫人员尽量减少。
康大姐一生艰苦朴素,粗茶淡饭足矣。吃晚饭的时候,她和往常一样吃得很简单,一点肉、一些青菜和很少的米饭,还喝了一小碗玉米粥。就在她要搁下筷子时,陪同人员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她碗里,说:大姐,您再多吃点。
康大姐大概已经饱了,看见鸡肉已搁在自己的碗里,又不安起来,她很为难地说:这怎么办?我们忙劝慰她:大姐,您喜欢吃就吃,不想吃就放着好了,没关系的。可是大姐还是连声说:这怎么办?怎么办?还是康大姐的秘书脑瓜敏捷,她把这块鸡肉夹到大姐的警卫
员碗里,大姐这才放了心。
这就是康克清,不搞特殊化、质朴一生的大姐。
有情有义的长者
在赵若鸿的眼里,康克清大姐既是妇女领袖,也是有情有义的长者。
在参观海口市容的过程中,康大姐关切地问起她认识的海南干部的状况,其中问到一位妇女干部。大姐记得,这位妇女干部原籍越南,后来加入中国籍,是海口市妇联的干部。赵若鸿清晰地记得大姐说,这位妇女干部这样热爱中国,很不错,很不容易,当年康大姐和朱德同志来海南视察时,康大姐曾去过她的家。这位妇女干部后来出差到北京时也找过康大姐,现在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听说康大姐在海口有熟人,林明玉赶紧问陪同视察的其他海口市干部,但谁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位妇女干部。后来还是派人打电话给市妇联,请市妇联查询退休的妇女干部,证实确有其人。
在海口市委招待所短暂的休息期间,这位原海口市妇联的副部长赶来了,她早就退了休,头发斑白,得知康大姐在20多年后仍没有忘记自己,十分感动,激动得只是一味说:“大姐,您好!”康大姐对基层妇女干部的深情厚谊,深深感动了赵若鸿等陪同视察的同志。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康大姐和这位妇联干部坐在沙发上照了一张亲密的合影。
参观李硕勋烈士纪念亭时,康大姐站在纪念碑前,瞻仰烈士塑像,久久不愿离去。然后她又走到后面刻着党和国家领导人为李硕勋烈士题词的汉白玉石碑前,一幅一幅地细看题词。走到朱德同志的题词前,她又站了良久良久,听秘书一字一句地念朱德同志的题词。
整个参观过程中,康大姐几乎没说什么话,神情是那么的庄重、肃穆。“大姐的思绪一定回到了浴血奋战的战争年代,沉浸在对先烈的缅怀和对亲人的无限哀思之中。”赵若鸿唏嘘不已。
妇女之光
1987年4月2日,《宋庆龄同志生平展览》开展。康克清大姐专程出席开幕式。那天,出席开幕式的还有一个特殊的群体—————香港妇女旅游团。
赵若鸿回忆说,这个妇女旅游团名义上是旅游者,且是自费,但为了组成这个旅游团,新华社香港分社费了不少心血,并通过海南行政区妇联安排接待,以期通过这次旅游,促进原来素不相往来的6个香港妇女团体的联系与团结,增加香港妇女对内地的了解。这个旅游团的成员,基本是这些妇女团体的骨干,虽然她们的政见不尽相同,但都是香港社会的社会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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