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结婚住房。儿子原理问四处借钱的父亲:“要是不修烈士陵园会咋样?”原立宪答:“会让我活得不安生。”
2006年一年,被工人戏称“泥土人”的原立宪基本是“顶着两头星星”度过每一天。陵园外观取自军事博物馆、抗日战争纪念馆、卢沟桥、宛平雕塑园、人民英雄纪念碑、故宫外景。纪念馆内数万张图片组成的革命长廊———土地革命、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及英烈事迹等为公开出版物的下载。如果说,硬件建设对从事建筑业20余年的原立宪来说较易操作,那么软件,史料考证、墓碑的精确排列让他“最费心思”。他的心思费在塔碑姓名不统一。烈士塔上的姓名,墓碑上没有,墓碑上有的,塔上没有。如烈士于之禄,1930年9月出生,辽东省新金县双塔镇村人,1948年2月参加革命,为辽南独立二师4团战士,1948年11月在新金县唐房牺牲。为核对清晰,三个月,原立宪泡在普兰店市民政局、档案馆、史志办查询烈士档案。同时,他走访了原辽南军区第一医院的医护人员及“四纵”老兵。七位军人从不同侧面回顾当年:国民党两个连的兵力扼守南山地区和新金县(普兰店)火车站。1947年,辽南独立师一团与敌交火中,由于对方火力凶猛,我军伤亡惨重。一些伤病员被安置在唐房辽南战地医院,人称“唐房一所”。86岁的谭芝贵描述辽南战场惨烈一幕:“营长和教导员被炸死,通信员、警卫员一个没剩,九个排级干部就剩我们三个人。我被子弹穿透了下巴,被战友抬到后方医院才保住性命。”80岁的军医张致文回忆:我在唐房一所呆了一年半。当时我们的口号是“一切为了前线,一切为了伤员”。一场仗打下来,胶皮轱辘车就没间断过(送伤员),一天就接收上百个担架。
张致文描述战时工作,“伤员有口气的时候,我们是医生,战士牺牲了,我们就是收尸队的。我们将烈士抬到后房(现为唐房社区),挖坑、埋葬,棺材都是老乡提供的。牺牲者中留下姓名、籍贯、部队番号、入伍时间的就插块木牌并写上牺牲时间。没名没姓的也插块牌子。”一年半,张致文送走多少烈士?他没给出具体数字。
1949年,政府用石碑替代了木牌。
最终,原立宪核实清楚280名烈士,其中有名烈士194名(含外国籍烈士16名:日本5名、朝鲜10名、韩国1名),无名烈士86名。就无名烈士产生原因,原立宪请教党史研究人员。据他们分析可能有如下三种情况:一、来不及登记就已牺牲;二、写在木牌上的字迹经风吹日晒雨淋,模糊不清;三、别的地方曾出现过老乡为满足燃料之需,将木牌填进火炉做了燃料,此地不排除亦有类似情况。
质疑
民间的质疑声从年头传到年尾
原立宪依照“修旧如旧”原则在坟头上铺草、竖碑。他为烈士选择的是卧碑。没选择传统的立碑形状,原立宪的解释是,卧碑更贴近活人对亡灵“安息”的祷告。280块长1.2米、宽0.6米的花岗岩卧碑躺在翠草间。碑面一律镌刻八一军徽,生平依照原石碑介绍凿刻。陵园内摆放数块山石,石身上用红漆书写着“民族魂”、“军魂”、“怀念”、“亮剑”、“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等。墙壁上凿刻“精忠报国,浩气长存”。
占地25亩的陵园分为四个区域,其特色有三:一、与陵园一墙之隔的是新建的革命烈士纪念馆、敬老院及休闲广场。陵园与敬老院、休闲广场搁置一处,一般人视为非常规操作,而原立宪认为是和谐的,“先烈们看孤寡老人老有所养,看人们娱乐健身,他们会笑慰九泉的。”二、陵园进门左右两侧各安放一座汉白玉纪念碑,此为两个生于普兰店,牺牲于抗美援朝战场上的当地人———冷长海、程绍武。碑后有生平简介。三、纪念馆展览突出了东北人民在解放战争中的贡献。如塔山阻击战展板。单独一面墙以照片、画像、连环画介绍牺牲在普兰店的烈士。四、两座“英雄宝鼎”把守陵园门口。逢春节、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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