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但是当审判官说我是共产党党组织的一名书记,并且说要继续调查时,我知道他们还并不清楚我的底细。”吴可兴回忆当时受审的情景,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而此时,他的家人和党组织正四处找人和筹钱营救他。
党组织派人专门找到当时琼山县国民党县长的母亲,旁敲侧击地叫他母亲替吴可兴说情,可当县长知道他们找到其母亲来帮忙后,更加气恼,也扣押得更紧了。后来,吴可兴的家人发现行贿比说情管用,于是便陆陆续续地送了几次钱。半年后,国民党既没有查证出“吴瑞新”就是吴可兴,也收到了“好处费”,就不了了之地把他放了。“就是在国民党的监狱里,我也没有落下交党费。”吴老自豪地告诉记者。
除了坐过国民党的牢,吴老还坐过2次日军的牢房。一次是1942年本务村遭到日本鬼子扫荡,他去附近昆上村的岳父家避难,半路被日本人抓走。当时碰巧日本人的翻译官认识他,于是帮他向日本人证明说情,说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教书匠,得以侥幸逃脱。
还有一次是1943年,因被查到没有“良民证”而被拘押。后来是一个给日本人做事的汉奸替他说了情,因为吴可兴曾经教过其孩子,于是又一次幸运获释。
说起这几次死里逃生的牢狱之灾,吴老至今唏嘘不已,“要不是教师的职业做掩护,恐怕命早就没了!”
对于自己忠守了一辈子的职业,吴老内心充满了敬畏。在吴老的家中,摆放着他从教以来的所有奖状,从上世纪50年代到现在,每一张奖状,他都悉心收藏装裱起来。即使退休后,他平时也总穿着当老师时的那一身洗得泛白的灰色中山装,左上方的口袋里别一支钢笔。
吴老退休后担任红旗镇的离退休党支部书记,一直到96岁。这些年来,他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徒步往返于家与2公里外的茶馆之间,喝茶看报,在他的家中放着一摞一摞的《海南日报》和《参考消息》。他说:“不断的学习,是让自己保持年轻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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