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唱歌真可惜,人不干活会挨饿;人不种田地难生存,有歌不唱心难受……”2023年4月28日,纪录电影《大歌》首映式在北京民族文化宫大剧院举行。社会各界人士300多人参加了典礼活动。
纪录电影《大歌》首映式现场
《大歌》由腾讯臻益(北京)企业发展有限公司和焦波光影(北京)文化传播有限责任公司联合出品。在决胜全面小康的收官之年,以贵州省黎平县黄岗村为样本,真实记录了中国乡村的历史性变迁。
贵州省黎平县黄岗村
禾晾林立,屋舍俨然,花桥飞架,鼓楼参天,小溪潺潺……藏在云天里的黄岗村始建于宋代,至今仍保存和延续着上千年的侗族传统生产生活习俗,是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侗族大歌发源地之一,被称为“侗族文化的活化石”。焦波率《大歌》摄制组于2019年11月进驻黄岗村,2021年5月拍摄结束,历时一年半之久。
影片采用了双线叙事结构,一条以贵州省黎平县黄岗村驻村干部祝显兴的视角,讲述黄岗村如何克服重重困难,充分利用保护完好的村寨传统建筑风貌、独具特色的民俗节日等资源,在保护中合理开发;另一条线则以黄岗村非物质文化遗产侗族大歌传承人吴成龙的视角,展现年轻人对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坚守。两条线交叉并行,真实纪录了黄岗村踏歌而行,将“原生态”嵌入“新时尚”的美好图景。
《大歌》是一首堪称天籁之音的侗族大歌,一首脱贫攻坚的奋斗之歌,一首乡村振兴的时代赞歌!
影片总导演焦波
影片总导演焦波在致辞中动情地说:我今天又特意穿上了西服,有生以来我穿了三次西服:第一次是1998年12月1日,我的《俺爹俺娘》摄影展在中国美术馆开幕,俺爹俺娘为影展剪彩。这是一件大喜事,我第一次穿西服,还借了朋友一条领带;第二次穿西服是2021年10月27日,我的中国天津湾影像大集开幕,这又是一件大喜事,全村上千人拉着千尺红绸剪彩,我穿了一件紫红色西服和乡亲们一起剪彩;今天我的纪录电影《大歌》在京举办首映式,更是一件大喜事,我再次穿了两年前穿的这件西服,为我国乡村振兴的第一部纪录电影贺喜!
在热烈的掌声中焦波接着说:2022年12月25日,我在云南怒江州兰坪县老窝山拍片时感染了新冠,因大雪封山出不来,等回到山东后已耽误了十几天,当时肺部感染很严重,又引起了基础病间质性肺炎,省城医院竭尽全力把我抢救过来后,病情反反复复4个月不见好转,几次觉得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为此一度抑郁,觉得什么都拥有,又觉得什么都没有,生命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主治大夫反复开导我。他问:“你还有什么心事没完成吗?”我说:“纪录电影《大歌》因为疫情还没有举行首映式。” “是啊,你身上担负着许多使命,还有许多‘大歌’没唱完呢!”他的话,让我重新振作起来,才有了今天的《大歌》首映式。
焦波的这番话,不禁令人热泪盈眶,浮想联翩。
“乡村是中华民族的根,是俺爹娘的爹娘。”焦波继第一部纪录片《乡村里的中国》,斩获中国电影华表奖、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等20多个奖项后,开始把镜头对准乡村,在土地里种植故事,成为一名地道的“农夫导演”。
“燕子筑巢惜无泥,农夫撒种欠东风。云盖心头愁满容,顽疾扰体臆满胸。念光阴,过半载,心憔悴,力无能,今夜又临三更雨,叶叶声声,敲打六十翁。”这就是焦波在极度困惑甚至几乎被摧毁时的心情。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两个字:“坚持”。因为中国农民最可贵的品质就是“坚持”。哪怕倒下了,也是往前倒。
《出山记》拍摄的是贵州省石朝乡大漆村。大漆村是当地人口最多的仡佬族极贫村。那里恶劣的自然环境让人望而却步:云雾缭绕,险峰林立,村庄孤悬山顶,山路断崖环生……
2016年冬天,焦波率摄制团队驻扎在这里,进行了为期300多天的拍摄。大漆村的39个村民小组散落在峰峦峭壁间,其中悬崖上的泉里村民小组,焦波这位年近七旬的“一老翁”,竟爬上去28次,途中摔过12个“惊心动魄地大跟头”。
到2017年底,他们共录制了4000多个小时的视频素材,完成了中国首部反映乡村易地扶贫搬迁的纪录片。
《老窝》拍摄的是云南怒江兰坪县大山深处的老窝村寨。傈僳族村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是个直接由原始社会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民族村落。交通极其闭塞,几乎与世隔绝。
焦波进老窝村,也是连滚带爬地进去的。山里空气稀薄且高寒,他患有间质性肺炎,走几步就扶着木杖大口喘气。泥石流频频突发,当大块石头“哗啦啦”滚下来,他担心过自己会“命丧老窝山”。
2020年夏,村民集体搬迁到老窝新村,就此成为中国最后消失的几个原始村落之一。
《老窝》拍摄历时10个月,为中国脱贫攻坚伟大历程留下了一段原生态的、活生生的历史纪录。
《淘宝村》《大众村》《种瓜记》《进城记》《大歌》……焦波以一年一部的速度,十年拍了十部乡村题材的纪录片。这些凝固的影像,定会因岁月的流逝而弥加珍贵。
著名经济学家张维迎
在首映式上,国家广电总局广播影视发展研究中心战略研究所所长赵捷、著名经济学家张维迎、著名文艺评论家杨浪等各界专家学者,就《大歌》对乡村振兴的精彩呈现给予了高度评价。
北京师范大学纪录片研究中心主任张同道
北京师范大学纪录片研究中心主任张同道指出:首先,特别感谢焦波,他就是我们纪录片界的带头大哥。十几年来10多部影片,每一部都是拿命刻出来的,是一天一天一个季节一个季地拍出来的。所以,他的电影装载着中国农村最真实的影像。假如我们再过20年30年,很多东西都已经消失了,但是你想了解中国是什么样,想了解中国农村是什么样,看焦波的电影,没有比这个更能显示纪录电影的最珍贵的价值。
第二点我想说,农村不仅是一堆房子,有猪牛羊,农村还是一种文化。农村人是一种最真挚的人类,谁能在农村把这样的人从灵魂、从精神、从习性、从民俗给拍出来,我还没有看到比焦波拍得更好的。
鲁迅先生说过一句话,水管里流出的都是水,血管里流出的才是血。焦波从农村进城这么多年,但他依然保持着中国农村最忠实最真挚也最朴实的感情。我每一次重新看他那一组照片,都觉得俺爹俺娘是5000年中国农民的一个缩影,他们不仅是焦波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是很多人理想中的爹娘。
第三点我想说,纪录电影不能满足于花花草草,不能满足于唱点小情小调。纪录电影是一种力量,是一种什么力量?它首先是真实的力量,其次在中国农村中国城市中国社会发展的大变革中,纪录片也不能缺席,它的重要意义还不仅在于纪录,而且在于把这些纪录片当做推动社会变革的一种工具。
再一次向焦波致敬!我们拍纪录片的人只要拿出焦波这股劲来,中国就能拍出世界最好的纪录片。
影片主人公吴成龙和汪永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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