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珍藏的值勤胸章
我当年是工人民兵
我写的怀念毛主席的文章
我珍藏着一枚黑色的胸章,它的上面印着两个白色的大字“值勤”。每当看到这枚胸章,我就会想起那段刻骨铭心的日子。
1976年9月9日,我在车间里,和往常一样操作着机床。那一年,我刚满19岁,从农村回城后,在聊城钟表厂当学徒工快一年了。当天下午上班后,接到上级通知,说是4点钟有重要广播,要求大家按时收听。那时候,车间走廊里安装着大扩音喇叭,用来播送新闻和厂里劳动竞赛等消息。那一年,我们经历了失去敬爱的周恩来总理、朱德委员长和唐山大地震的悲痛时刻。
下午4点整,我停下机床,站在车间走廊大喇叭下边,准备收听重要广播。突然间,大喇叭里传出播音员低沉哀伤的声音:“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极其悲痛地向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宣告: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同志,在患病后经过多方精心治疗,终因病情恶化,医治无效,于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在北京逝世……”
一时间,山河变色,大地生悲。我简直难以置信,我们的力量源泉、精神支柱、心中不落的太阳,会突然离开我们,总觉得这一切是幻觉。但是,广播里一遍一遍的讣告和哀乐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觉,我不得不接受这个悲痛万分的事实。此刻,我泪流满面,跟随着悲痛欲绝的工友们,一起涌出车间走廊,朝车间大楼门口走去。
正当我走到车间大楼外边的时候,大喇叭突然传出“现在广播周恩来同志治丧委员会”的声音,令我非常惊奇。随即大喇叭里立即中断广播,继续播送毛主席逝世的讣告和哀乐。我猜测,很可能是因为广播电台的同志们过于悲痛,忙乱中出现差错,好在及时纠正。后来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时,工友们已经眼含热泪,把毛主席画像周围披上黑纱、挂上白花。工人民兵持枪走向工厂门口站岗,维持正常的社会秩序。
在过后的几天里,我臂戴黑纱、胸佩白花,一直沉浸在万分悲痛之中。厂里设立了毛主席灵台,我和工友们一起,参加了悼念活动。我们还排队来到聊城地委机关,参加悼念活动。在这一段悲痛的日子里,我们开展了重读《毛泽东选集》四卷的活动,深切缅怀毛主席领导建立新中国、开展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丰功伟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默默地坚守在工作岗位上,每天晚上车间里都是灯火通明,大家都自觉地加班加点工作。
9月18日,首都百万群众在天安门广场隆重举行毛主席追悼大会。聊城地委、地革委、军分区暨万名军民,在地委机关同时进行追悼。当时,我是一名工人民兵,召开毛主席追悼大会这一天,我身佩武装带,手持一支出刺的半自动步枪,胸前佩戴着黑底白字的“值勤”胸章,被安排在地委机关追悼会场对面的路边值勤。下午3点钟,聊城追悼会现场转播首都追悼大会实况,王洪文主持大会,华国锋致悼词。这天下午,聊城天空乌云密布,追悼大会开始后,天降瓢泼阵雨,苍天为之动容,军民泣不成声,不时有救护车从街上掠过。我手持步枪,表情严肃地站在原地,任凭雨点浇落在身上,雨水伴着泪水从我的脸颊流下。为毛主席追悼会站岗值勤,我感到无比神圣和自豪。首都追悼大会结束后,聊城地委书记在追悼会上,代表全区军民表示,要继承毛主席的遗志,把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进行到底。追悼会后,我把这枚黑色的胸章珍藏起来,作为永久的纪念。
毛主席逝世后不久,我怀着对他老人家的深厚感情,写了一篇文章《黎明的怀念》,发表在聊城钟表厂团委主办的油印刊物《雏鹰展翅》1976年第3期上:
深秋的早晨,天空云低雾垂,我久久地凝望着东方。此时此刻,我的心中掠过多少悲伤、多少追溯、多少思念……
往日,也正是在这黎明时刻,我面向着东方,唱起我最心爱的歌《东方红》,当那庄重优美的旋律响彻天空,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那金灿灿的光辉,倾刻洒满了祖国大地,我顿时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心儿飞向中南海,飞向伟大领袖毛主席。迎着曙光,我开始了一天的学习和劳动。
记得我还戴着红领巾的时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有一天晚上,我看了毛主席检阅红卫兵的电影,望着毛主席那慈祥的面容、高大的身影,我激动得欢呼跳跃。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仿佛我也来到了毛主席身边,他老人家还亲切地和我握手,我一个劲地擦着眼泪,激动得泪流满面。忽然从梦中醒来,我那颗心还扑通扑通一直跳动。后来我给同学说:我幸福地见到了毛主席!
花儿离开太阳就不能开放,禾苗离开雨露就不能生长。毛主席啊,我们在你的阳光哺育下茁壮成长。每当毛主席发出战斗号令的时候,我们纵情欢呼,坚决执行;每当我们取得一点点成绩的时候,便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向您老人家汇报。我们如饥似渴地学习您的著作,吸取无穷的智慧和力量,我们跟着毛主席,前进在继续革命的大道上。
正当我们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奋勇前进的时候,萧萧秋风把一个令人窒息的噩耗传来,毛主席他老人家和我们永别了。蓦地,江河发出了呜咽,大地发出了抽泣,我含着热泪久久凝望着毛主席那慈祥的面孔,举起右手紧握拳头宣誓:毛主席啊,毛主席!我要永远为您老人家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战斗,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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