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无名英雄多，故事家族传

    建国之初，华容县人民政府曾成立了一个革命烈士辑录办公室，对历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为人民的解放事业英勇牺牲的人员进行登记造册，追认为革命烈士，对其家属进行抚恤。当时登记革命烈士的途径有两种：其一，由大革命时期华容革命斗争的另一位领导人程学敬牵头，组织一些革命幸存者，或查阅保存下来的资料，或进行口头回忆、撰写证明材料，然后登记造册，其二，由牺牲者所在地政府开具证明，由其直系亲属向该办直接申报，经查实审定后亦可入册追认。这个办公室在当时尽管做了大量的工作，基本上将华容的烈士登记入册，但也还有不少遗漏，个中的缘由错综复杂：有的是因为审定把关人员所持观点的不同，对死者的事迹认识不够；有的是因为烈士本身一直在隐蔽战线，所从事的工作一直不为人们所知；还有一部分说来真的可悲，那就是解放后其家属竟然不敢为其申报，害怕家里有人追认为了革命烈士，有朝一日“变天”，家人又要遭罪。以上几种因素，致使许多曾抛头颅，洒热血，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而壮烈牺牲的人却一直没有授予烈士称号，没有得到社会应有的认可。据说华容县有不少这种现象，蔡氏家族亦不乏其人，此诚憾事啊！我等认为，共和国真的不应该忘记他们，下面列举若干人和事。

    蔡本卓（1899—1931），大革命时期的中共党员，是何长工、蒋子辉青年时期的战友，原籍湖南华容东乡板桥乔家庵。

    1925年冬，蔡本卓同蒋子辉一道在华容东乡毛家巷、石华堰一带发动农民运动，并组织了一支三十多人的农民自卫团，积极开展革命活动，捕杀当地汉流大胡子毛友典、大哥张老幺等四人，余党皆逃。随后，中共派彭令、熊迪来发展其组织时，蔡本卓经熊迪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26年春，蔡本卓被任命为中共第九区农民协会秘书，他亲自带领农民自卫团至毛家巷、石华堰一带打击土豪劣绅，打击的对象有刘鹤山、刘荣甲、刘竹香等，并查抄蔡家花屋所有财产。     1927年“马日事变”后，蔡本卓随蔡玉坤率农民武装30余人，撤回江北小河口黑鱼沟子。

    1928年农历正月18日晚，蔡本卓随蔡玉坤所率农民自卫军50余人反攻石华堰，处决了大土豪刘玉斋、刘荣甲等十余人。农历5月8日，蔡本卓率50余名农民自卫军，夜袭墨山铺，他一马当先，冲锋在前。这次共击毙团丁20余名，缴获步枪11支，子弹200发，银币2000余元，铜币5担，布匹等实物20余担，分给了当地劳苦大众。11月30日深夜，蔡本卓带随从2人摸到石华堰以南袭杀大劣绅陈栋成之父陈春茂。

    1929年2月，蔡本卓被任命为中共华容县第四区区委书记。九月初一，他带领赤卫队600多人配合红军攻入华容县城，之后，被任命为中共华容县委委员、县委秘书。

    1930年10月，国军湘鄂川清乡督办徐源泉对桃花山发动“围剿”之前，蔡本卓随红军迁驻江北周老嘴，任红军25团参谋。

    红军撤退后，潜逃回来的地主、恶霸组织剿共队，大肆封山清乡。蔡本卓有五家至亲的财产尽被查抄，其兄弟侄子等五人惨遭杀害。其妻携老幼逃离原籍至双郖口落户，即今桃花山区北哑乡五显庙村。

    1931年8月28日，蔡本卓随红军25团团长罗补清率部从江北南渡南河口，反攻九佛岗。蔡本卓两个连队在石华堰遭到敌人伏击，战斗至傍晚，由于敌众我寡，阵地被敌人攻占，于是，蔡本卓独胆越出阵地，匍匐至敌人脚跟前，抓住敌机枪脚，随手夺过机枪，毙敌四人，接着又持机枪向压过来的敌人猛烈扫射，敌军死伤数人。此时，蔡本卓已身中六弹，仍坚持战斗，掩护战友们歼敌一个冲锋排，取得了战斗的最后胜利，然而，蔡本卓却因伤势太重，壮烈牺牲。

    据湖北省石首县桃花山区修志办公室提供的资料显示，1957年，蔡本卓生前战友，华容县人民法院院长蒋子辉曾为蔡本卓是否应该追认为革命烈士出示过证词:“从事革命，历经数载，后因作战失利，受伤殉身，应追认为烈士，抚恤其家属。”可不知为什么，我们几乎查遍了华容、石首两县所有的官方资料，都没有找到有关蔡本卓已追认为革命烈士的文字，实在令人扼腕。蔡本卓为什么至今仍然没有追认为革命烈士？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想恐怕谁都无法来回答这个问题了。后来，我们查阅《蔡氏族谱》时，发现了蔡本卓之子蔡佑新生前写的一首悼念亡父的诗，诗曰：

    农民起义举刀枪，奋勇挥师战敌帮。
    未遂丹心谋略志，沙场殉难显忠良。

    蔡氏家族无名英雄甚多，除蔡本卓之外，蔡大友兄弟子侄的事例同样也是非常典型，据老前辈们回忆，大革命时期，华容那么多的革命者被杀，但真正被枭首示众的只有蔡大勋、朱祖光、蔡大友三人。然蔡大勋、朱祖光早已青史留名，唯独蔡大友至今尚未追认为革命烈士。其弟大森，其侄开春、开夏亦随其参加革命活动，均被铲共义勇队所杀，尸骨无存。

    蔡大友（1898—1931）湖南华容三封乡茅草岭黄金庄人，自幼家境殷实，乃大户人家出身。七岁入私塾，与同门宗亲蔡协民友善。即长，二人结伴赴省城求学，接受新文化、新思想，接触进步人士。大约于1921年许，因家大业大，亟需人才打理，在父母一再催促下，蔡大友只得束学还乡，专于家务。

    1923年冬，回乡任小学教员的蔡协民领导湖区人民反对当局清查“湖田匿亩”，强行“屯田缴价”时，蔡大友便是蔡协民在这场斗争中最有力的同盟者，次年春，蔡协民代表湖区人民赴长沙出席省湖田会议，联合滨湖各县代表共同斗争，蔡大友也是蔡协民最大的资助者。1926年冬，蔡协民从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学成返湘，回故乡华容发展党的组织，发动、领导湘北的农民运动时，蔡大友及其乡邻好友徐时中便是蔡协民在故乡发展的第一批共产党员。自此，蔡大友带领弟弟大森，侄子开春、开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积极投身家乡的农民运动，一时名声鹊起。蔡大友关心民众疾苦，带领乡里乡亲同欺压百姓的地主豪绅作坚决的斗争，深受当地民众的爱戴，同时他的革命行动也极大地损伤了当地土豪劣绅的利益，恨不得要将蔡大友置之死地而后快。

    “马日事变”后，华容的革命斗争处于低潮，由于蔡大友已经暴露了共产党员的身份，他不得不离家出走，跟随徐履仁、徐时中、蔡玉坤等一道打游击，先后转战于桃花山、明碧山、洞庭湖等地区，历尽艰辛，矢志不移。

    1930年初，洪湖革命根据地基本形成，华容属根据地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11月，蒋介石令其第十军军长徐源泉指挥5个师7个旅共3万多兵力，纠合地方反动团防武装，在洪湖革命根据地实行大规模的“围剿”。为了粉碎国民党的第一次“围剿”，湘鄂西特委在敌人大举进攻之前，把长江以南石首、华容、公安等县的游击队编为江右军，由周逸群统一指挥。战斗在桃花山一带的蔡玉坤游击队属江右军的一个支队，作为这支队伍的骨干力量，蔡大友也因此参加了洪湖革命根据地的第一次反“围剿”。接着，在1931年3月至9月，蔡大友又随蔡玉坤一道参加了洪湖革命根据地的第二次反“围剿”。10月初，敌人调集大军，企图第二次血洗东山。为减少不必要的牺牲，蔡玉坤决定率部撤离，于是，蔡大友随数千军民横渡长江，进入洪湖革命根据地的中心地区。

    在敌人先后两次对根据地发动“围剿”期间，华容及周边地区的铲共义勇队异常猖獗，他们疯狂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蔡大森、蔡开春、蔡开夏叔侄三人相继遇害。

    由于国民党军队对根据地的连连“围剿”，至1931年10底，洪湖革命根据地首府瞿家湾及周边不大的这片地区一下便云集了好几万从各县转移过来的游击队和革命群众，致使这片地区“人满为患”，小小的瞿家湾根本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几万人的生活难以为继。根据这个情况，根据地最高领导层即湘鄂西特委决定，将非战斗人员，即老弱病残尽量尽快遣散回家。于是11月初，蔡大友和两个战友奉命护送几十个华容籍的革命家属返乡。

    初冬的湘鄂边界已不胜寒意，加之连年兵燹战火，已使这块土地满目疮痍。蔡大友一行主要是妇女和老人，他们自调弦口过长江，一路望南而行。

    跑马岭以南之板桥湖是湘鄂边界一个比较大的集市，也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地，因此这里也成了铲共义勇队重点布防的区域，反动势力十分猖獗，自“马日事变”以来，已有许多的共产党人惨死于此。蔡大友在华容从事农运时曾带领穷苦百姓分过这种人的田，革过这种人之的命，因此，他们对蔡大友怕得要死，也恨得要命，于今，革命处于低潮，他们定然疯狂反扑。自打国民党对洪湖根据地实施“围剿”以来，华容的反动地方武装——铲共义勇队打着所谓“村村联保”的幌子，在各主要路口设立岗哨，敲诈勒索路人，诛杀共产党人及其家属，一时间，华容城乡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蔡大友正是在这种情形下与这里的铲共义勇队遭遇的。

    蔡大友是这一带的名人，很多人都认识他，所以他刚一进入板桥湖的地界便被铲共义勇队的前哨发现，于是这帮人立即组织人马在板桥湖集市布下了包围圈。晌午时分，蔡大友一行不慎陷入重围。当时集市上行人很多，他不假思索地拔出手枪对天鸣枪，意在制造混乱，好让随行的妇女趁乱逃离险境。蔡大友且战且退，毕竟寡不敌众，身中数枪，轰然倒地，壮烈牺牲。凶残的铲共义勇队队长见蔡大友已死，其他人又没有抓到，于是恼羞成怒，竟解下腰刀，将蔡大友的头颅割下，然后提头径直去了县衙领赏，这是多么令人发指的阶级报复啊！

    蔡大友倒下了，是好心的当地民众掩埋了他残缺的遗体。可怜这个革命的大家庭，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先后四人被杀，腥风血雨弥漫，魑魅魍魉盈门，一家老小几十口惶惶不可终日，于是悉数逃离家园，各奔东西，家财尽散。昔日兴盛的蔡家大宅自此暮鸦回翔，荒草萋萋，路人经此不忍直视。                       

    蔡大友有两个儿子，长子波成，次子波云，父亲惨死后，兄弟俩流落他乡，后被宗亲收养，穷乞聊倒，一生不知父为何人。

    2005年，重修《蔡氏族谱》时，修谱人通过慎终追远才知道蔡波成、蔡波云这对一直不知自己出处的兄弟，其父原来叫蔡大友。

    蔡波成去世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一生有三子一女，长子季华，次子先贵，三子先富与乃父命运相似，也是幼年过继他人，自然不知自己的祖父是谁，直到2014年，蔡大友堂兄蔡大云之孙从外地回华容省亲，看到新修的家谱后，感觉责任重大，于是出面请宗长代为查找失散多年的家人，宗长经多方调查，方才水落石出。2015年清明前夕，分别了84年且历经劫难的一家人终于聚首祖居之地黄金庄，亲人相拥而泣，顿觉血浓于水，一起祭祀祖上，缅怀先烈。此时，这家人惊奇地发现，其实大家彼此都熟识，只是不知原本就是一家人。更为离奇的是，斗转星移之中蔡大友的嫡孙蔡先贵却有幸成为了蔡协民烈士的外孙女婿，而蔡协民兄长蔡协安烈士的孙媳宗友志竟是蔡波云妻舅的女儿。莫道世事难料，其实早已缘定。

    当年蔡大友在华容的可歌可泣的英雄壮举曾为许多同时代的人广为传颂，按理说，建国后人民政府进行烈士登记时蔡大友的烈士身份是不容质辩的，可是，在《华容革命烈士名录》里我们却偏偏找不到他的名字，这让我等百思不得其解。为此，我们走访了专门从事华容革命斗争史研究的郭清彬老师，郭老师的解释是：当时在评定革命烈士时，被评人如果是在洪湖“肃反”期间逃离革命队伍的，即便是后来被反动派所杀，也不予以评为烈士，蔡大友死于1931年冬，离洪湖开始“肃反”的时间非常接近，因此极有可能是在进行烈士评定时，评定小组的人错把蔡大友也当成了“肃反”时的逃离人员，而能够为他证名的人如蔡玉坤、刘革非、蔡协安等几乎悉数牺牲。再者，蔡大友也一直没有亲属为其申报，于是乎英雄蒙尘，英烈榜上蔡大友至今无名。

    那么为什么解放后蔡大友就一直没有亲属为其申报烈士呢？带着这个疑惑，我们采访了蔡大友的侄孙，他告诉我们，前几年还在世的三封乡毛家村当年的贫协会主席黄暑初老人对他说过“蔡大友兄弟在我们这里闹革命名气很大，（我）清楚地记得曾为他家出示过一张证明，并要他家里人尽早为蔡大友申报革命烈士，可解放初期的蔡家几乎没有一个可以理事的男丁，尽属妇孺羸弱，他们根本不明事理，不懂得要为家人申报烈士的意义，甚至还认为如果家里有人被追认为了烈士，指不定哪天这个烈士称号还会再次祸及家庭，毕竟蔡家曾经一年之内有四口男丁惨遭杀害，加之近二十年的惶恐度日，举家老小已然惊弓之鸟，于是，蔡大友的家人为他申报烈士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诚以为，无论是郭清彬老师的解释，还是黄暑初老人的原话，总有一条便是蔡大友没有被追认为烈士的原因，或许二者兼而有之，可惜了蔡大友一世英名，其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到如今仍没有得到名正言顺的褒扬。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时过境迁，即便是当年对蔡大友略知一二的人，如今也是年事已高，晨星仅存。前些年，当年曾买下蔡家老宅的人，其后代翻修房子时，在墙缝里发现了一块用油纸包裹的白布，白布上写了十多个人的名字，似乎是一个组织的名单。发现者依稀记得，名单上第一位便是蔡大友，还记得两位，一个叫刘柏林，一个叫蔡南湖。鉴于此，我们开始查阅资料，首先我们发现，刘柏林是华容万庾人，曾任洪湖革命根据地江右军某支队排长，1933年牺牲于监理，解放后追认为革命烈士。接着我们开始查找有关蔡南湖的资料，却一无所获，于是我们电话咨询湘潭市红色文化研究员，蔡协民烈士之孙蔡接谋，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接谋老师告诉我们，蔡南湖便是他的伯祖父，原来蔡协民之兄长蔡协安烈士原名蔡南湖，1933年在洪湖反“围剿”时不幸被俘，坚贞不屈，后牺牲于国民党狱中。

    蔡本卓、蔡大友二人没有被追认为革命烈士，平心而论，这是当时的政府部门在工作上出现的一个重大遗漏。其实华容蔡氏家族还有许多人同样也是如同二人一般，为革命流血牺牲，至今同样也没有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在调查采访期间，我们见到了蔡玉坤烈士的嗣重孙蔡敏、蔡捷，兄弟俩向我们提供了其父蔡则新生前写的一段文字，这段文字记载了“马日事变”后蔡玉坤一家惨绝人寰的遭遇，文字极其血腥，令人不忍展读。

    “玉坤公调离后，反动派用极其残酷的手段对他的亲属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母亲被三十多名敌人用刺刀捅死，妻子被敌人用锈管刀捣死，弟弟被杀害，儿子被打死。婶娘抓去后，敌人当作玉坤公的母亲捣七十三管刀，肉如浆糊而死。亲叔辈（伯）兄弟蔡四堂、蔡炳南、蔡炳昌、蔡炳光四兄弟，有三个惨遭杀害，有的抓去剖腹挖心刺开切片，有的抓去砍头示众，因受株连被杀的还有蔡汉清、蔡在清、蔡国喜、蔡先甲、蔡步高以及亲戚尹长新等十多人……”。

    另有受恤烈属蔡勋义向我们倾诉，大革命时期其家有多人参加革命，“马日事变”后一家被杀者竟多达17口，反动派的手段极其残忍，连4岁的孩子都不放过，然解放后追认为了革命烈士的仅蔡楚堂、蔡树堂二人而已。

    以上类似事例举不胜举，行文至此，笔者的笔触变得颤抖起来，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有那么多的蔡氏优秀儿女只为一种最朴素的情感和信仰，于是他们勇于献身，慷慨赴死，他们是共和国的坚强基石，更是共和国的奠基人，虽然他们中间有一部分已青史留名，而更多的却做了不为人知或不为人所理解的无名英雄。这是一个悲剧，这个悲剧的产生，其实也是我们这个伟大时代某种程度上的不幸。

    总之，华容蔡氏家族的革命斗争史，是在共产党领导下的救国救民的斗争史，而激发起先烈们进行革命的动因其实仍值得今天的我们，尤其是当权者去认真的思考并以此为鉴：

    其一，社会动荡，贫富不均。当时的社会是动荡不安的，兵匪一家，恶霸横行，民不聊生，劳苦大众长期面临作生存的危机。苛捐杂税、高利贷、黄赌毒致使无数家庭破产，老百姓挣扎在死亡线上。

    其二、政府缺乏对国民的三观进行正确的教育和引导，不仅如此，反而还利用地主恶霸，流氓地痞来管理地方，假地方自治之名，干鱼肉百姓、草菅人命之实，这样自然便激发了人民群众的义愤，继而发展为暴力革命。

    其三、社会不公，政府腐败。一批进步分子深感社会不公，他们忧国忧民，于是脱离自己的富裕家庭，率先走上革命的道路，发动人民群众起来反对腐败的政府，星星之火，终成燎燃之势。

    ……

    物换斗转，世易时移，历史的血迹烟云已渐行渐远，当我辈潜心地来研究这段历史时，我们发现，当年蔡氏家族的革命行动，并不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是在中国共产党的教育培养下，具有崇高革命觉悟和坚定革命信仰的蔡氏优秀儿女们一场精神的自我升化
我们缅怀先烈，当知建国艰难，当知和平安宁的生活来之不易。让我们一起来继承先烈遗志，开创美好未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不懈努力。钩沉这段革命的家族史，就是要让子孙后代们知道，中国人民是怎样站立起来的，国家是怎样由弱变强，我们是怎样过上真正安定而又幸福美满的生活的。

    调查考证华容县蔡氏家族革命史迹的工作今天虽已告一段落，但我们继承革命传统的脚步始终不会停止。阶级斗争的血雨腥风已随时间长河的流逝而波浪淘尽，刻骨的阶级仇恨已随中国特色的发展而相逢一笑。我们传承红色的基因，推动着和谐社会的进步，当然不希望残酷历史的重演。随着新时代社会基本矛盾的转移，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才是我们共同前进的方向！

    仅以此文祭奠华容蔡氏先烈和为共和国诞生而牺牲的无数革命先烈们！